啪！
李老板将茶杯砸下去，四溅的碎片和滚烫的茶水流了一地。
“为什么全都是退款！”他表情扭曲，怒吼着将桌子拍的砰砰作响，指着员工的鼻子骂道：“你们都是蠢猪吗？就不能拒绝退款吗！”
员工额头上冒出了青筋，嘴角死死地抿成一条直线。他不断地在心里告诉着自己，拿钱干事，不至于跟钱过不去。
“我告诉你！”
没等到员工的道歉，李老板心中的怒火更旺盛了，冲上前用手指着他的额头吼道：“这些退款产生的损耗，全部都从你工资里面扣！”
心中的怒火跟鼓到极致的气球一样，砰地一声就炸开了。
咚！
他一站起来，身高就直逼李老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老子不干了。”他将手头辛辛苦苦整理的资料哐当一声全扔到李老板身上，讥笑一声说：“真是自作聪明，华韵开那么好的条件不要，非得跟个不靠谱的公司合作。现在那公司跑了，自己亏了，又只敢发泄在员工身上。”
他向着地面吐了一口痰，呸了一声说：“这个月工资，不用给我了！拿着你破公司自己玩吧！”
“你你你你你！”
李老板被气的心梗，捂着自己的心脏伸手指着他。
员工都已经决定不干了，自然不会惯着他毛病，当场转身就走了，把门摔的砰砰响。
“滚！”
李老板无能狂怒，对着门口喊道：“走了就别想再回来了！”
他骂完还感觉不过瘾，转头看着旁边坐着的员工，指着门口说：“还有谁想跟他一样走，现在赶紧走！别想着——”
呼啦啦，所有人都站起来，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出门了。
走在最后的助理，头低的很低，推门出去的时候又有些不忍心，抬头看向李老板诚恳地说：“收手吧，别到时候真的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李老板气炸了，抄起桌子上的水杯就砸了过去：“滚！一群白眼狼！”
助理躲过去了杯子，但还是被水溅了一身，心中火气也上来了，翻了一个白眼后转身离开了。
周围人全走完后，破破小小的公司就只剩下李老板一个人了。他扭曲着面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店铺的后台。
又收到了五十二个退货。
草你*
李老板一拳砸在电脑上，浑身的肉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冷静冷静。
他喘着粗气，告诉自己当初创业那么艰难都已经过来了，这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危机，肯定也能挺过来！
想想华韵为什么爆……
为什么会备受欢迎……
李老板视线猛地定睛在微博上，感觉大脑突然就清醒了起来，腾地站起来拍了一下手掌。
他想起来了！华韵就是靠着营销和噱头火的！
营销他现在没钱，噱头他还能没有吗？
李老板已经被愤怒和金钱冲昏了头脑，丝毫都没有考虑自己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直接开了个直播间，挂了个购物链接，就准备给自己拉客了。
他已经想好说什么了。
就编造现在网上讨论最热门的，姜韵初和景安总裁的事。
怕没有人看自己的直播间，李老板一不做二不休把卡里所有的钱都用来给直播间引流，眼睁睁地看着直播间的人数越来越多。
他心中高兴的要死，同时又有些沾沾自喜。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轻咳一声对着镜头说：“大家好，我是江南水乡的老板。”
弹幕飘过一句话：【这死胖子，又想干什么呢？】
李老板脸色僵硬了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微微一笑说：“我知道，各位对于我和华韵之间的争斗备感兴趣。”
弹幕：【不感兴趣，请滚。】
李老板无视，继续说道：“但今天我们不聊这个，毕竟我们之间的争斗，销售额会清清楚楚地告诉答案。”
弹幕：【滚。】
李老板压抑着怒火，紧紧地握住拳头后才冷静了下来，继续说道：“今天，我想跟大家聊的是有关华韵总裁和景安总裁的事。”
弹幕：【别滚，细讲！】
【我靠，你知道什么吗？快说啊！】
【你要说这个，我就感兴趣，现在就给你摇人看！】
看着突然暴增的人数，李老板心里瞬间就爽了起来，嘴角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就是他人长的胖，又因为太过于生气流了很多汗，头发都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这也就导致，这个笑容并没有让他看起来很和蔼，反而是有些诡异和难看。
【……求你了，赶紧讲，别笑了。】
【你不会以为我们留着是看你笑吧？我们是听爱情故事的！】
【是啊是啊，快讲吧！可别告诉我你是引流。】
又开始不友好的弹幕，让李老板的心里也憋着一口气。他推翻了最早温和的版本，直接张口就开始造谣：“今天我开这个直播，也不是说为了我自己。主要是想，让网上这些单纯的朋友看清事情的本质。”
他说到这块，就暂停了话。手指微动，将江南水乡的连接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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