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萨斯基娅说,“你们想确认它不再构成威胁了,还想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办法来帮助我们关闭埃尔西亚诺尔的裂隙。”
“确实如此,”加雷恩说,“如你们所见,他们回来了。”
“哦,天哪,”萨斯基娅说,“它要爆发了,是不是?”
加雷恩默默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是的,萨斯基娅,恐怕是这样。提亚克林阻止了塑形者打通到地表的通道。但他们当时已经很接近了,非常接近了。现在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阿尔格努姆在阻挡那股烈焰了,而且撑不了多久了。”
“我们原本以为,随着时间推移,森林会自我修复的,”首席树木学家说道,他叫弗格莱瓦克,,“天哪,我们错了。另一个裂隙已经极大地削弱了辛迪尔,现在它已经没有力量去止住那股能量流了。”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萨斯基娅问,“我们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它吗?”
“不到一年了,”弗格莱瓦克说,“而且,不,我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扭转现在的局面。这和另一个裂隙的问题是一样的。阿尔利姆燃烧得太剧烈了,没人能靠近它,而且我们也没办法加固它周围的阿尔格努姆。也许在我们都被冻死或者憋死之前,有一个裂隙会干涸,但要是两个裂隙都……”
萨斯基娅长舒了一口气,“好吧,那我们有什么选择呢?之前我们就基本排除了把所有人都从辛迪尔撤离的办法,那还是在我们觉得可能有几十年时间去做这件事的时候呢。但也许我们得跳出常规思维了。或者说跳出树枝思维。飞艇,也许?哦,不对,外面是真空啊。”她转向达利姆,“你是个尼尔·阿姆斯特朗迷,对吧?你知道怎么造火箭吗?”
达利姆冲她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这对人类来说是一小步,但对阿尔瓦里人和矮人来说却是难以跨越的一大步。”
他说得当然没错。要建造能够在树枝间飞行的化学火箭,所需要的技术基础至少超出他们两百年的水平。就算他们掌握了所需的全部知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他们只有一些碎片化的知识——他们还得制造工具,用这些工具再去制造其他工具,如此反复,每一步都需要好几年的测试和调试。而且这还得假设这里的物理规律和地球上的是一样的,但显然不是,毕竟这里有像行星那么大的树呢。
除了火箭,其实有个挺明显的办法能让她自己离开这根树枝。她可以用自己已经用过几次的办法:进入‘之间’,然后从别的地方出来。也就是带着触手进行瞬移。
也许她在进行瞬移之前需要先看到目的地的景象。不过,也可能不需要。她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事先也没看到这儿的样子呀。她的潜意识肯定有某种感知这个世界的方式,能为她选择一个合适的出现地点。毕竟,它可是把她直接放在了一个世界种子旁边,这不可能是巧合。她没理由怀疑在同一个世界里进行不同地点间的瞬移会有更多限制。
在她上次进入“之间”之后的几个月里,她试着重复这个过程好几次,不过是抱着试验的目的,但都没成功。她怀疑除非情况万分危急,否则她的潜意识不会允许她这么做。想必因窒息或寒冷而缓慢死亡算得上是万分危急的情况了吧?
但那也救不了她的朋友们,或者辛迪尔上的其他人。她没发现有什么迹象表明她能瞬移自身以外的任何东西——甚至连她身上穿的衣服都不行。这么想来,这整个思路可能就是条死胡同。
“如果不造火箭,矮人们当初是怎么在辛迪尔和老乌鲁格米尔之间往返的呢?”萨斯基娅问道。
“古老的传说里提到过很多办法,萨斯基,”鲁希迪说,“在这些办法里,我知道唯一真实存在过的就是我们先辈乘坐的沿着树干上下的巨型升降机。它在攀登者之门的围攻战中被毁掉了。更离奇的传说里讲到过在空中航行的船、驭龙者、绳索、不可思议的攀爬,还有只穿着身上那点衣服就往虚空里跳的呢。”
“攀爬并非不可能,”流浪狗说,“我就在这儿攀爬过。”
“从……另一根树枝吗?”萨斯基娅问道。
流浪狗上下点了点头,“格朗加。”
“格朗加,”她重复道,“你之前提到过这个地方。你还以为我是格朗加的公主呢。”
“你就是公主呀。”流浪狗说。
“那我确认一下,你是说格朗加不在辛迪尔上,它是完全独立的一根树枝咯。”
他又点了点头。
“这太疯狂了!”她脱口而出,“树枝之间肯定相隔好几百公里呢!你怎么可能在它们之间攀爬呢?那儿甚至有空气吗……?”
流浪狗点了点头,“树干里有‘血液’。‘血液’会带来空气。”
他说的“血液”,大概指的就是阿尔利姆。哦,当然了!阿尔利姆肯定既在树枝里流动,也在树干里流动,所以树干应该也有它自己的大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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