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鲁希迪,”萨斯基娅说,“这家伙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
在她们往镇里走的路上,鲁希迪突然停了下来,呼吸急促,捂着胸口。她脸色灰白,眼神黯淡。
“怎么了?”萨斯基娅问道。
“没什么,萨斯基,你不用操心,”她咬着牙说,“就是有点疼,没事的。”
萨斯基娅忧心忡忡地看着她,那可不像是一点小疼的样子。但她没再多说什么。很快,朋友的脸颊又恢复了血色,她们便继续赶路了。
萨斯基娅那天剩下的时间都和施工队在一起,而鲁希迪回铁匠铺去了。那天他们又盖好了几栋房子——成果挺不错的,但一想到德鲁伊们盖房子那么轻松,她就不禁觉得他们之前一直都用错了方法。
第二天,她们回到红林,本希望看到德鲁伊们休息好了,准备好向固执的矮人们证明自己的价值了。
结果,她们看到的却是灰烬、哭泣和恶毒的咒骂。
有一栋新盖好的房子被烧成了冒烟的废墟。神奇的是,那晚在里面睡觉的大多数精灵都幸存了下来。唯一没逃出来的那个精灵是为了回去救自己的孩子,冲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要救的孩子已经从窗户爬出去了。
毫无疑问,这场火是恶意纵火。这些房子可没那么容易着火,肯定是有人在这有生命的建筑上浇了油然后才放的火。
这是谋杀,是蓄意挑起仇恨的行为。
萨斯基娅双手抱头,坐在那儿颤抖着。这都是她的错,是她那幼稚的希望把这些人带到这儿,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这不是你的错,萨斯基,”鲁希迪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该怪的是那个放火的混蛋,没别人。我们会抓住他,拿他杀鸡儆猴的。”
“嗯,”萨斯基娅说,“我们会的。而且我们已经有了几个可疑对象:格林德克劳和他的手下,或者就是你在湖边吓跑的那帮家伙。”
“这看起来不像是格林德克劳会干的事,”鲁希迪皱着眉头说,“他是个混蛋,但不是个蠢货。有你和费尔斯普尔的神谕者在,不管是谁干的,都会被查出来的。他比谁都清楚这点。”
“也许吧,”萨斯基娅说,“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他。就算不是他干的,他也许知道是谁干的。”
当萨斯基娅去找格林德克劳对质时,他几乎是当面嘲笑了她。“我可不会假装为又一个死去的尖耳朵伤心,但你真觉得咱们上次刚起过冲突,我还会蠢到去招惹你的怒火吗?这事和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他说话的时候,身上环绕着一层明亮的绿色光环。根据她的神谕者界面显示,他说的是实话,而且这一次甚至都没想着要对她隐瞒什么。“我相信你,”萨斯基娅说着,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下来,“要是你听到什么消息,记得告诉我。”
她得到的唯一回应就是一声轻蔑的哼声。
鲁希迪知道其他几个惹事的矮人的名字,是时候去拜访一下他们了。有意思的是,当面对一个愤怒的巨怪和向来令人敬畏的文迪卡时,矮人会变得多么温顺。他们也都声称除了大家都听到的传言外,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而且她的神谕者界面证实他们说的是实话,尽管有些人在主动提供信息方面不太积极。
之后,萨斯基娅花了些时间窥探他们的想法,只是为了确认一下。她得知了一些她宁愿不知道的肮脏小秘密,但没有任何与纵火和谋杀有关的内容。那么,到底是谁干的呢?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她通过远视能力暗中观察新英格洛玛的人们——矮人和精灵都看——偷听他们的谈话,追踪他们的行踪。这一番窥探下来,她感觉自己得洗一个星期的澡才能洗干净,但对于这件要紧事,她还是毫无头绪。
不管是谁干的,显然都没跟别人说起过这事。也许他们已经离开了镇子,躲在某个山洞里,等这事风头过去呢。又或者——只是也许——他们根本就不住在这儿。
那天晚上,她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睁大眼睛通过神谕者视野留意着小地图上的红点或橙点。地图范围覆盖了整个湖泊,一直延伸到湖对岸的隧道,以及德瓦隆多恩这片区域周围挺远的地方。要是有人从外面潜入镇子,她就能发现。
但她什么都没发现。
第二天早上,他们发现一名精灵女子躺在浴池里,喉咙被割开了。
“我们必须找出凶手,让他们付出代价,”加雷恩冷冷地看着鲁希迪说,“我想我们都清楚,如果这种事继续下去会怎样。”
“嗯,加里,我知道,”鲁希迪说,“我们和你一样沮丧,但不管是谁干的,这人都太狡猾了。就连萨斯基整晚都盯着,用她的……”她晃了晃手指,“……那种特殊视野,都没看到凶手动手。”
“我们的神谕者也什么都没看到,”费尔斯普尔游骑兵队的队长韦拉德说,“而且凶手从我们在附近设的岗哨旁边溜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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