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年沉默半晌，最终涩声道。
“是灵犀大人！”
姜凡眉头一皱。
“灵犀？”
他对于至高，知之甚少。
目前所了解的信息，非常有限。
“华夏有四大至高，除了费明和幻山之外，另外还有两位至高！”
“莫非这灵犀，便是其中之一？”
姜启年听姜凡语气中对于至高似乎并未多大尊重，张了张嘴，想要劝阻一下。
但是想到两人刚刚相认，他也不便去干预对方什么。
于是只好解释道。
“没错！”
“我华夏四大至高，除了费帝，幻山大人之外，另外两位便是灵犀大人和战天大人！”
“费帝擅长时间神通，幻山大人擅长精神领域，灵犀大人精通空间神通，而战天大人则以气血着称......”
姜启年大概介绍了一下。
姜凡微微点头。
“所以，你选择了灵犀，以献上奇石作为条件，希望他能为你当年的旧案主持公道.......”
“你为什么会选择他？结果如何？”
姜启年一滞，然后道。
“我之所以选择她，一方面是因为她所在的修炼之处，距离我们守卫联盟最近，寻起来更加方便。”
“另一方面，则是据说她的道场，并非如其他至高那般高高在上，与凡俗隔绝！”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她是华夏唯一女至高！”
姜凡一愣。
“女的？”
姜启年点点头。
“没错，正是因为她是女性！”
“我希望，我的事情，能激发一点她的怜悯之心.......”
“可是......”
姜凡目光淡淡扫过。
“她拒绝了你？”
姜启年苦笑道。
“嗯！”
“她对于我的经历表示同情，但是也表示无能为力！”
“四大至高有过约定，不能插手凡俗事务，因此不能帮我！”
姜凡冷笑道。
“不可插手？”
“那幻山指示方破虏以出卖华夏情报为代价，获取奇石来供养他，这也叫不插手？”
“他这么做，你猜其他三大至高知不知道？”
姜启年一呆。
“你说什么？”
“方破虏做奇石交易，是幻山大人的意思？”
“他......”
这个真相，可谓是震碎了姜启年的三观。
此前他调查方破虏的时候，有查到关于奇石的线索。
但是他放开了想，想破了天，也只是以为最大的幕后主使是方破虏。
谁曾想......
这背后竟是至高？
‘哗！’
一下子，原来很多想不通的问题，瞬间想通！
姜启年神情挫败。
“怪不得！怪不得！”
“看来这奇石，对于至高来讲，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重要！”
“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姜凡冷哼一声。
“那些所谓的至高，不过是人们捧起来的高高在上的普通人而已！”
“他们除了实力高上一些，其他跟常人并无两样！”
“甚至于比起普通人，他们更加贪婪，更加淡漠！”
“幻山指示方破虏与扶桑交易，是为了获取奇石，但你知道为什么其他三大至高明知道，却仍然不干预吗？”
“因为他们打心底认为，死一些人不算什么，幻山的做法虽然有损约定，但是还不值得他们为了一些普通人去跟幻山撕破脸皮！”
“即使最后费明派费若云来调查此事，也只是为了防止幻山获取更多的奇石而已......”
这种颠覆三观的言论，让姜启年眉头紧锁。
半晌之后，他摇头叹道。
“原来如此！”
“我就说，灵犀大人为何对于此事似乎心不在焉！”
“只有我在拿出奇石的时候，才有些情绪波动！”
“原来，他们早已经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
“而我，竟然还企图唤醒他们的一丝怜悯！”
姜凡眉头一皱。
“她没没有给你办事，但你给她的奇石，她收下了？”
姜启年苦笑点头。
“我十多年来积攒的石头，全部给出去了！”
姜凡顿时火气‘噌’的一下便窜了上来。
“呵呵！这群所谓的至高，还真是贪婪的蛀虫！”
“即便是普通人，也知道拿钱办事的道理！”
“到了他们这里，收了好处，事情非但一点不办，还要你对他们感激不尽！”
“真是垃圾！”
姜启年虽然同样气愤，但是听闻姜凡此等言论，顿时心中恐慌。
“小凡，你莫要再说这种话！”
“至高神通广大，万一这话传入他们耳中，那.......”
姜凡挥了挥手打断。
“就算传到他们耳中又如何？”
“他们又能奈我何？”
姜启年一愣，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小凡，莫非你......”
“你已经......”
姜凡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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