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凶手想要将我当刀使,让我针对不死川同学,将嫌疑栽赃于他,那我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帮她做这个人情呢?”
本柳真夕美凝视着内田京子的眼中,现出一丝讥讽的笑。
“所以,在搜查阶段,我故意继续针对不死川,让大家都知道我的态度,尤其是爆炸当时在现场查看的人——目的就是为了寻找,那个想要利用我嫁祸不死川的凶手,到底是谁?”
原来如此,这就是为什么,本柳真夕美在电梯口的时候试探我们的态度的原因。
如果当时我们没有客观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顺着她的话怀疑不死川,那么我和小城就极有可能被她划入凶手的范畴之中。
“当时去查看爆炸现场的所有人里,只有你——内田,只有你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理由,便鼓励我去怀疑不死川的人。”
本柳真夕美的话语是尖锐的锋矛,一寸一寸地试图划破内田京子冰雕的外壳。
“即使学籍裁判开始之后,我故意在话语里留下让罗素同学都嗤之以鼻的逻辑漏洞,但你却仍然第一个对我表达了支持。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感谢你对我这样无条件的信任?你说对吗——内田同学?”
内田京子默默听完了本柳真夕美所说的话,那张素日里略带忧愁的脸上,这时却有轻轻的浅笑。
“这就是本柳同学你的推测吗?只是这样吗?”
内田京子笑着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红晕,在学籍裁判场灯光的映衬之下,此刻微笑着的内田京子竟显出几分渗人的味道来。
“什么叫‘只是这样’?”
本柳真夕美眸光一深,些许不爽随着她微沉的嘴角浮了上来。
内田京子却用手背捂着嘴,痴痴地笑道:
“我以为本柳同学在大家面前进行所谓的‘指认’,是掌握了什么特别的证据——足以特别到能够直接锁定我是凶手的那一种。”
内田京子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轻抚上自己的右脸颊,她发出“嗯哼”的笑,继续说了下去。
“很可惜,本柳同学,你刚刚所说的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我之所以维护你,支持你,是因为我一直把你当作了我的朋友。”内田京子从容说着,平静得仿佛不像是一个被质疑身份的人,与她嘴角扬起的病态般的弧度格格不入,“而你却将我对你的支持,当作是怀疑我的证据。我很难过,本柳同学。
“况且,就算本柳同学能够允许这样的指控。那么,不死川同学,你会愿意接受一个没有任何实际证据,而是建立在所谓的‘假设’和‘布局’之上的草率推断,作为这本推理小说认证凶手的最后一环吗?”
“不会。”
被内田京子盯着的不死川正一,几乎是没有片刻迟疑地回答了内田京子的问题。在现在的他眼中,本柳真夕美和内田京子二人的嫌疑,都没有因为刚才的这番辩论降低分毫。
实际上,不死川正一的心中,早在看到小城提供给他的证据的那一刻起,内心就已经对凶手有了一个怀疑的人选。
无他,只是因为那个人的“某个行为”,实在是不符合现实的常理。
但是,同样正如内田京子所说,仅凭这一个举动,并不能作为一个严谨的证据,直接证明那个人就是凶手。
他还需要更多的信息,以及更多的推理。
内田京子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本柳真夕美,在本柳真夕美眼眸之中所倒映出的她,那咧开嘴角的病态笑容,几乎与本柳真夕美当时在她面前所展示的另一面一样......丑陋不堪。
本柳真夕美的确说的没错,她们的确是一样的人。
一样的卑劣,一样的......利用他人。
“况且,本柳同学,你自己不是比我更有嫌疑吗?”内田京子垂眸盯着裁判桌,轻声道,“需要我为在场的各位同学再一一阐述一遍你的奇怪行为吗?”
还没等本柳真夕美说出反驳的言语,一个声音便忽然响起,二人的辩论被迫戛然而止。
“等一等。”
是森花誓子。
森花誓子打断了本柳真夕美和内田京子的即将发生的争吵。她用眼角的余光各自打量着争锋相对的两人,确认两人并没有因为情绪问题,而如下宫江利香一般失去理智之后,森花誓子幽幽开口道:
“两位,请不要再这样进行无意义的争辩了。没有重点的讨论,只会让大家的注意力更分散,更加浪费大家的时间。”森花誓子叹气道,“既然你们两个都对对方有怀疑,那么,就像之前本柳同学和不死川同学进行裁判时那样,每人再各做出一段阐述吧。”
本柳真夕美和内田京子都没有对森花誓子的提议做出抗议,算是默认了这一选择。
有之前和不死川正一的辩论,本柳真夕美此时对阐述显然更加得心应手。
“我先说一说我怀疑的理由吧。”
作为质疑方,本柳真夕美先开口了。
“我怀疑的原因很简单,就像我刚才所说很多次的事情一样。关于‘万能钥匙’和怀疑不死川的事情,我只和第二天爆炸当时在场的人说过。而在案件发生之后,便有一张被剪了一半的万能房卡,还正好放在不死川同学房间门口的公共区域。所以我才去做局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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