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本柳同学说的有道理。”
内田京子第一个附和了本柳真夕美。本柳真夕美似乎早有预料,带着一抹奇异的微笑,看向内田京子。
看这个笑容,难道是内田京子和本柳真夕美提前一起说好的,就是为了针对不死川?
本柳真夕美如此针对不死川的目的是什么呢?单纯因为讨厌?
可是,这可不是有钱人电视上最喜欢播的那种拉票推理节目啊,一旦投错凶手,包括她本人在内的所有人都会死啊?
真的会有人因为讨厌一个人,拿自己和在场其他人的性命陪葬吗?
——除非本柳真夕美是凶手。
但这又有另一个问题,《死亡游戏》是没有帮凶这种机制的,就算两人谈好了合作,也只有作为主谋的那个人可以逃出去,如果本柳真夕美是凶手,内田京子又为什么要帮她呢?
信永真幸脸上的表情则是有些窘迫:“抱歉,我感觉本柳同学和不死川同学都说的挺对的,我实在是分不出来谁说的对。”
北鸣忍也蹙眉沉思,简单地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如果是不死川同学犯案,嫌疑最小的做法应该是在我们搬运危险药品的时候,转移研究教室内的危险物品到房间,再开放研究教室。在第一天夜晚利用万能房卡从我的研究教室偷走毒药,再进入花上同学的房间,将毒药下到花上同学房间内的饮料和食品之中,这样被怀疑的风险是最小的,也是更直接的。
“倘若利用这样的手法,不仅不会因为研究教室的不开放而导致被怀疑,毒药也只在花上同学的房间内发现。从凶器角度上看,毒药会让我招惹嫌疑;从嫌疑人范围上看,而花上同学和大家的关系都很不错,相当于每个人都能在夜晚进入花上的房间,成为作案嫌疑人。
“而本柳同学提出的行凶推测和不死川同学的表现,在我这里并不太符合凶手的行为逻辑。”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之下,北鸣忍继续说了下去。
“夜巡——这个行为相当于压缩凶手自己夜晚的行凶时间,如果有想犯案的心思,应该不会主动提出的。而不死川同学不仅仅提出了夜巡,即使遭到了本柳同学的怀疑,也不愿意完全开放研究教室,这种心态不太像是凶手会有的。
“至于档案丢失,我认为不死川同学研究教室内的档案应当是真的丢失了,正如他所说,作为凶手没有必要将自己作为焦点。所以,我暂时选择相信不死川同学。”
我在心中不禁啧啧称奇。
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便将本柳真夕美推测的“行凶事件”优化,从凶手的角度给出了一套更好的行凶方案,还借着这套方案反推出不死川并不是凶手。
这就是“毒蜂”的实力吗?
北鸣忍的话音刚落,罗素的声音便接着响起。
“我和北鸣的看法是一致的。
“按照本柳同学的逻辑,不死川同学的行凶逻辑是这样的——第一天自导自演档案丢失案,目的:营造档案被外人偷走的假象;第二天引发爆炸,目的:让北鸣同学研究教室再开启一次;第三天,行凶。整体逻辑没有问题,那么就来看不死川同学是否具备作案的条件。
“第一案:档案丢失案,本柳同学的推测是不死川利用照相机的定时功能进行拍摄,伪造档案被偷的假象。则得出大前提:照相机的定时拍摄功能能够伪造档案被偷,则整句话的逻辑为:不死川同学利用定时拍摄功能拍下了这张照片,所以他在伪造档案被偷走。
“所以,本柳同学你的论证逻辑其实为:不死川被拍的照片是否能够作为伪造档案被偷的证明?
“已知:照片上除了不死川同学本人,并无其他人或特殊的痕迹,而档案丢失是客观现实,得出结论:不死川同学的照片并不能伪造档案被人偷走,即档案丢失案无法减轻不死川同学的嫌疑,制造这个案件对不死川同学没有意义。这是你第一个逻辑的漏洞。”
罗素方才论证完第一个逻辑,便迎来了场上诸多人惊奇的目光,像二口胜也这样的富家公子哥更是快要趴到裁判场的桌子上睡起来了。
听着罗素的推理,我心中也难免浮起一丝惊奇。
如果说北鸣忍的表现在我的预期之内,罗素的发挥可真的有点惊为天人了。
即使我经历过这么多期《死亡游戏》,像罗素这样,完全脱离作案本身,使用最纯粹的逻辑来进行案件推理的人,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第二案:北鸣研究教室爆炸案。你的逻辑是:在北鸣同学的研究教室引发爆炸,是为了再开启一次研究教室,而开启时不死川不在现场,作案嫌疑会小。你这里有点滑坡谬误,我帮你完善一下——因为不死川不在现场,所以无法偷药,因此作案嫌疑会小。
“那么,在这个论证之中,有三个逻辑需要证明:第一,引发爆炸会开启研究教室,这个已经实践可行;第二,开启北鸣同学研究教室时不在现场的人就无法偷药;第三,没办法偷药的人作案嫌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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