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就该自己解决,怎么还惊动我们恒爷?”丁修上前一步,声音压得低。
“那……那人说自己是你们的人!”陈胖子额头见汗。
“我们也不敢乱动,怕砸了你们的场子,才请您来确认一下……”
“现在人在哪?”任天恒看着他。
“在码头仓库边那个监控室,我们人看着,不敢动!”
任天恒没有说话,点了下头,抬腿朝那边走去。。
丁修和阿国立刻跟上,后面的小弟也开始分流站位,把整个码头外围清出一条通道。
监控室灯还亮着,里面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头发染得一块金一块红,一身假牌子潮服,看上去就是那种吃了几口饭就觉得自己是大哥的社会败类。
他两条腿翘在桌上,叼着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们是谁啊?”他看见任天恒走进来,一脸不屑。
“我跟你说啊,这批货是恒哥的,别瞎他妈乱动,我可是……”
“你说你是谁的人?”任天恒站在他面前,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青年愣了一下,坐直了身体。
“我……我是你们恒爷的人,昨天才跟三联帮一个叫阿忠的混在一起,他说他跟你很熟的,给我安排了这批~货……”
“阿忠是我弟弟?”任天恒问。
青年懵了。
“阿忠什么时候是我们三联帮的了?”任天恒继续盯着他。
青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眼神飘忽,一看就是胡诌的。
任天恒没继续问,回头看了一眼阿国。
“你来处理!”
阿国点点头,直接上前扯住青年的衣领,把人拖出屋子。
丁修没动,只是靠在门边,点了根烟,叼在嘴角。
“现在这些人都不要脸了,就混过几顿饭,就敢装咱的人了!”
任天恒没搭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丢给了丁修。
“把荣利集团最近三个月的账查一遍,看看是谁给他们撑腰的!”
丁修点头。
“我明白了!”
任天恒低头看表。
“这周我们不是要运太国的橡胶回来吗?”
“对!”阿国从外头走进来。
“那边的合作方叫'兴泰橡胶’,是我们去年收购的一个厂子,最近那边原料涨价,有人想砍价压我们!”
“是谁?”
“一个叫‘洪光联’的财团,说他们能拿到太国本地资源,想跟我们竞争供应链,已经在港岛这边约了几家工厂谈合作!”
“他们是本地的?”
“不是,是猴国那边的人,外头说是搞塑料制品起家的,前几年才转的橡胶,现在跑来港岛设办公室,明摆着就是想撬我们三联帮的生意!”
…………
任天恒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点着,眼神却一点一点冷下来。
“猴国那帮人,以前在西贡抢过我们一批矿石的货,记得吧?”
丁修点点头。
“记得,是三年前,那次你还亲自带人过去谈!”
“谈?”任天恒笑了一声。
...……
“是砍!”
屋里一阵安静。
“既然他们要来港岛搅局,那就别怪我们不给他们面子!”任天恒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集装箱起吊机缓慢运转。
“传话出去!”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从今天起,凡是和‘洪光联合作的厂,不管是做衣服的,还是做轮胎的,全部列入黑名单!”
“告诉他们,想跟我们三联帮抢生意,那就先准备好代价!”
丁修应了声,立马拿出手机联系。
任天恒看着外头发着黄光的海面,眼神沉静。
港岛这地方,水深火热,但他能一步一步爬上来,靠的不是运气,而是每一次出手都稳、狠、准。
只要有人敢冒头,他就敢把人踩进泥里。
而且他知道,这才刚开始。。
后面来试水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东升会的龟田不会闲着,香川升那边也不会一直按兵不动,他们想要的是整个港岛,而不是一条航线、一个厂子那么简单。
可惜他们碰上的是任天恒。
夜渐深,码头的吊臂还在运转,一箱箱货物被运上船,准备连夜出海。
远处海平线上,一艘巨大的货船缓缓靠岸,红色的船身印着迅通航运四个大字,闪着冷光。
港岛的夜,不会安静太久了。
“这什么帮派啊?三联帮?吹得响,一群老旧势力,还敢说什么港岛龙头?”
一间装修浮夸的私人会所里,穿着花哨西装、脖子戴粗金链的一个中年胖子,把雪茄磕了磕,斜眼看着对面那群本地帮会的小头目,一副不屑的样子。
“现在是二零二几年了,还玩那种古惑仔那套?老黄历了吧?”
说话的是港岛新冒起的“金狼帮”老大,名叫李耀山,自称“金融街狼王”,以前在金融圈混过几年,后来赔光身家,转行搞地下生意,靠着漂亮国那边的投资商撑腰,在湾仔、尖沙咀一带盘了几个会所和夜场,现在觉得膨胀了,妄想着动任天恒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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