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益的嘴角扯了扯。
这话鬼都不信。
一个星期前才见面，虽然爱德华为你通风报讯，客观上救了你一命，那也是爱德华想你为他搭个桥梁而已！
利益交换完毕。你都到华夏境内了，还在乎爱德华的生死？
“你这是什么表情？”凯瑟琳一看张去益的表情，顿时急了！“你不信？”
张去益有点拿凯瑟琳没办法。
“说正题！”他只好再次将凯瑟琳拉到正道上来。
〝算了！越来没趣了！”凯瑟林一口气将一瓶矿泉水喝了个底朝天。
“爱德华老头还是很不错的。”凯瑟琳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曾经找他打听点事。”张去益道，“老头还是很识时务的。”
“我之所以没打你电话，是因为爱德华先生吩咐我这样做的？”
“为什么？〞张去益诧异道。
“因为爱德华先生想知道，我对于你来说，究竟重不重要？你对于华夏国来说，究竟重不重要？”
绕口令一般，一时之间，张去益有点不明所以。
“有话直说！”
“很简单的意思。如果你在华夏国的位置很重要，那么，我进入华夏后，肯定有人通知你。你知道我进来了，如果我在你心中还有一定的位置，嗯，朋友吧！如果你当我是朋友，那你肯定会想方设法联系我，寻问我来华夏的原因。”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你和爱德华是不是想多了！万一没人发现你的身份呢？
“爱德华先生认为，如此一来，他的话就可以通过我传入你和你背后的人的耳中，我们的目的才能有实现的可能！”凯瑟琳得意地说了下去，“事实与爱德华先生说的一样啊！
张去益无话可说。
“爱德华先生说，只要我将他说的话带到就行了。”凯瑟琳紧紧盯着张去益的眼睛，“你怎么安排我？”
张去益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怎么想的？”
凯瑟琳一听，眼睛亮了：“我要入从来华夏！
张去益两手一摊：“我做不了主！”
“你做不了主，这不是问题。你就说你反对不反对就行了！”
“我反对什么？”张去益对凯瑟琳的话感到莫名其妙，“我反对不反对一点都不重要。
不说一个外国人想入籍华夏有多难，就算凯瑟琳够格了，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张去益的态度让凯瑟琳有些泄气，她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你这人怎么这样？好歹我们也算共患难过，连句准话都不肯给？”
张去益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不是我不肯给准话，而是这事真不是我能决定的。华夏的入籍程序有多严格，你应该清楚。更何况——”他顿了顿，眼神略带深意地看向凯瑟琳，“你的身份太敏感，背后还牵扯到爱德华，我说可以有用吗？”
凯瑟琳沉默了片刻，忽然轻笑一声：“其实……我也没指望真能成功。”她耸耸肩，故作轻松道，“就是随口一提，看看你的反应。”
张去益挑了挑眉：“试探我？”
“算是吧。”凯瑟琳歪着头，目光狡黠，“不过你的反应倒是挺真实的，看来是真没把我当自己人。”
“少来这套。”张去益不吃她这一套，直接戳破，“还有什么话直接说吧！不用一直试探。”
凯瑟琳见话题又被拉回正轨，叹了口气，神色渐渐严肃起来：“爱德华先生让我告诉你，他手里有一份关于Y国潜伏在华夏的谍报组织的绝密情报，涉及他们在亚洲的布局，甚至……可能和华夏内部某些人有联系。”
张去益眼神一凝：“证据呢？”
“肯定不在我这儿。”凯瑟琳拍了拍随身携带的包，“它里面什么都没有。但爱德华先生说了，这份情报只能交给华夏高层，而且必须确保他的安全。”
“他想谈条件？”张去益冷笑，“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讨价还价？”
“不是讨价还价。”凯瑟琳摇头，“他是想寻求庇护。据他说，贝尔莱斯家族对他相当不满。而M国国防部也已经盯上他了，他撑不了多久。要知道，坐在他那种位置上的人，一旦被人怀疑，就是致命的威胁！手中掌握的秘密太多，被人盯上了，想平安退出绝无可能，搞不好，全家都有性命之忧。”
张去益沉默片刻，缓缓道：“这事我做不了主，得向上汇报。”
“我知道。”凯瑟琳点点头，“但爱德华先生希望……由你来做这个中间人。”
张去益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难怪他让你来找我，原来是吃准了我没法拒绝。”
凯瑟琳眨了眨眼：“那你是答应了？”
“我有得选吗？”张去益站起身，拿出手机，“在这等着，别乱跑。”
凯瑟琳笑眯眯地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我哪儿也不去。”
张去益走到一旁，拨通了王老的电话。
王老低声道：“我们都听着呢！答应她，交给我们处理！”
又交谈了几句，张去益随后挂断电话，走了回来：“这事你可以直接和王老谈！哦，就是带你来这儿的王老！他是我们华夏国家安全局的局长。”
凯瑟琳有些意外：“那老头这么大的官？”
“放尊重点！这是华夏！不是欧罗巴！”
“我又没说错！”凯瑟琳嘟囔着。“是不是太伧促了点？”
“事情紧急，没时间耽搁。”张去益神色凝重，“不过我得提醒你，待会儿问什么答什么，别耍花样。”
“明白。”凯瑟琳站起身，忽然凑近他，压低声音道，“不过……如果这事成了，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张去益皱眉：“什么忙？”
“帮我弄个长期居留权就行。”凯瑟琳笑得像只狐狸，“入籍太难，退而求其次嘛。”
张去益：“……”
他忽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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