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healing术的终极。"松豆豆握住任瑶的手,感觉到她掌心跳动的频率与自己完全同步,"不是消灭执念,而是让执念开出花来。就像这双生念,既是毒也是药,全看用它的人怀着怎样的心。"
南疆的雾不知何时散去,阳光穿过竹楼的缝隙,在星图上投下斑驳光影。任瑶发间的冰莲彻底化作粉色曼陀罗,而松豆豆腰间的玉佩,此刻已变成完整的"仙"字,只是"仙"字中间的竖线,竟化作了一支药杵的形状。
"该出发了。"林羽指着东方,远处的桃林已透出粉色云霞,"桃花节还有三日,我们要在第一朵桃花盛开时赶到中原。听说今年的桃花祭,会有神秘的'医剑仙'义诊......"
"义诊?"任瑶眼睛一亮,从药篓里翻出新做的锦旗,上面歪歪扭扭绣着"包治相思,无效退钱"八个大字,"我要在桃花树下支三张桌子,一张诊脉,一张炼药,还有一张......"
"给念生剑当剑鞘。"松豆豆接过锦旗,发现边缘不知何时绣上了双生念花的图案,"不过现在它更像个药箱,你闻闻,剑身上有忘忧草的味道。"
三人收拾妥当,踏上中原的道路时,南疆的药田里,双生念花正成片盛开。微风吹过,每片花瓣都在轻轻吟唱,歌词里不再有"星轨逆转"的宿命,而是变成了"人间客来"的欢歌。
而在忘川河畔,那三尊石像的掌心,不知何时出现了桃花的种子。持剑者将种子埋进土里,捧莲者为它浇水,捧药箱的少女则坐在旁边,用曼陀罗花编成风铃。当第一缕人间的春风吹过冥府时,种子破土而出,竟长成了一棵同时开着冰莲与桃花的树。
玄霄真人的画像在此时彻底褪色,唯有画框边缘,留下了一行极小的字:"情念如星,人间似轨,若问归处——在桃花里,在药香中,在彼此眼中。"
松豆豆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袖口被什么东西扯了扯。低头一看,竟是一只浑身缠着剑心碎片的萤火虫,正努力往任瑶的药篓里钻。他笑着摇头,抬头望向天际的三颗星星,发现它们正随着三人的步伐轻轻闪烁,像是在为他们引路。
任瑶忽然指着前方:"看!桃花林!"
粉色的花海在晨光中铺展开来,第一朵桃花恰好在此刻绽放。松豆豆看见花瓣落在任瑶发间,与她的曼陀罗花融为一体;林羽的冰刃化作药锄,正在路边开垦土地;而念生剑虚影悬在药篓上方,正用剑意将忘忧草磨成粉末。
"准备好了吗?"林羽将写着"仙医阁"的旗子插在桃树下。
任瑶举起锦旗,笑得眉眼弯弯:"先治谁的相思病呢?"
松豆豆望向两个同伴,忽然伸手摘下两片桃花,一片放进林羽的药罐,一片别在任瑶发间。春风拂过,三人的影子在桃树下交叠,形成了比任何星图都更璀璨的图案——那是属于人间客的星轨,没有宿命的枷锁,只有鲜活的心跳与彼此的温度。
念生剑在此时发出清越的鸣响,剑身上的"人间客"三字闪着柔光。松豆豆知道,这不是故事的结局,而是千万个新故事的开始——在桃花树下,在药香弥漫的人间,他们会继续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用剑心守护,用医心治愈,用情念温暖每一个带着执念的灵魂。
风里传来远处的歌声,唱的是"星轨可转,情念不灭,人间客来,双生念开"。任瑶跟着哼起调子,药篓里的萤火虫突然飞起,在桃花林间织出一道带着药香的光带。松豆豆握紧手中的星盘,盘面的"人间客"三字此刻已变成了三个小人儿的剪影,正在桃花树下笑着,闹着,走向更辽阔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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