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瑰咬破舌尖,血腥的味道让她的意识瞬间清醒。
她没有迟疑,迅速用银针刺向钮祜禄的百会穴。
就在她即将完成这一步时,腕间的玉镯忽然发烫,仿佛有某种危险迫近。
小风华的声音在她脑海中炸响:“宿主!灵泉水要配合鬼门第十三针‘阎罗叩首’!快刺百会穴!”
她没有犹豫,银针如流星般破空,直刺百会穴。
就在这一瞬间,密室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黑影匆匆而至,弩箭破空而来。
“公主小心!”歌纾猛地扑向朝瑰,袖中软剑一挥,荡开三支冷箭,剑锋上寒气逼人。
然而,朝瑰恍若未闻,指尖金针在百会穴中旋出残影。
就在她完成最后一刺的刹那,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玉镯裂开了。
小风华的声音,急促而断断续续:“宿主……系统能量……小心玉玺……”
【坤宁宫】
燎原的烛火摇曳着冷光,映照在镶嵌金边的屏风上,闪烁出一道道神秘而古老的光影。
毓荣茵坐于雕花的紫檀椅上,指尖轻轻捏住那份细密的密报,指甲上涂抹着凤仙花汁的鲜红色泽在烛光下格外刺眼。
她低头,手指轻抚过密信上的字,眼神冷冽,逐渐凝聚成一股深不可测的阴冷气息。
“好个一石三鸟。”她轻声自语,随即抬头,看着自己倒影在龙凤烛台的金光中。
她的笑容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在享受着某种深深的算计带来的成就感。“借锦衣卫调开禁军,用西直门牵制袁彬,真正的杀招却是……”
她微微一顿,视线落在报纸上写着的几个字:“太医院。”
信纸在她手中轻轻抖动,突然,她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迅速将信纸凑近烛火。
那烛火跳动如活物,舌头舔舐着信纸的边缘,火光迅速将字迹吞噬。当“太医院”三个字化为灰烬飘散时,毓荣茵却并未露出一丝慌张,反而淡然一笑,目光中蕴含着一股深不可测的冷静。
然而,就在她准备继续思考下一步棋时,突然间,外头传来了急促的甲胄碰撞声,脚步匆忙而又急迫,彷佛有不祥的风暴正悄然逼近。
“娘娘!”千鸢急匆匆地闯入殿内,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慌失措,“神机营叛变!他们说……说娘娘毒害皇贵太妃……”
话音未落,一支寒光四射的鸣镝箭从窗外破空而入,带着疾风的呼啸穿透夜空,直射进殿内。
箭头准确无误地钉在了毓荣茵刚刚起身准备离开的紫檀椅背上,箭羽震动间,露出一条猩红色的缎带。
那缎带随风飘动,宛如血迹斑斑的讯号,层层展开,渐渐显露出一枚锃亮的鎏金虎符。
毓荣茵目光变得冰冷如寒刃,甚至连唇角的笑容也未曾退去。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箭羽,指尖在上面勾勒出那熟悉的蟠龙纹。
“允禩……”她喃喃自语,声音中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愤怒和惊讶,“本宫倒是小瞧了你。”
那枚虎符如同一把悬在头上的利刃,将毓荣茵从心底深处拉回现实。
她不是不知道允禩深藏不露,也从未低估过他背后的权谋。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依然让她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她的目光从虎符上移开,直视窗外的黑暗。
那一片漆黑之中,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埋伏的危机,层层逼近。
千鸢紧张地站在旁边,不敢发出声音,唯有悄然抬起头,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的恐惧。
“娘娘……”千鸢声音微弱,“此事若是真的,您……您该如何应对?神机营的叛变,禁军、锦衣卫全都被调动,袁彬恐怕也已经知晓了……”
毓荣茵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光芒。“神机营叛变?是他逼得我这么做的。”她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过,正好,今天的局面我早有预料。”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转身走向那张雕刻精美的案桌,指尖划过桌面上的细腻花纹,感受着木质的冰冷。她轻轻挥手,千鸢立刻走上前,恭敬地等候命令。
“去,传我口谕,立刻启用秘密通道,安排人手疏散宫中要员。”她低声命令,“我不信允禩敢下得了手杀我。”说到这里,毓荣茵的眼神变得更为深邃,仿佛可以洞察一切。
千鸢听得心惊胆战,她深知这个命令意味着什么。若真如娘娘所言,眼前的局面不过是一场试探,那她所要应对的,将不仅仅是外面的敌人,更是那一个看似深不可测,却已然悄然威胁到她生命的存在——允禩。
“是,娘娘。”千鸢连忙俯身,想要迅速执行命令,但她的心中却涌起无尽的疑问。皇帝允禩真的是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角色吗?他若真心欲除掉娘娘,那为何又如此放缓?不明不白的局势,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更为复杂,谁又能真正看透背后的真相?
“你不用多想。”毓荣茵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声音低沉却充满威严,“不管是谁,现在都只剩下一件事要做——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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