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年世兰肩头的“瑞羽”也轻轻展动了一下翅膀,发出一声低沉的鸣叫。
朝瑰目光一亮,怀中的小白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涌动,耳朵微微抖动了一下,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来,它们正在恢复。”朝瑰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透着欣慰,“邪灵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它的压制并非不可逆。灵宠的恢复,说明我们的希望尚在!”
“不错。”年世兰猛地站起身来,目光中重新燃起了斗志,“既然灵宠开始恢复,那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邪灵的阵法必定还有破绽,我们必须趁它尚未彻底完成之际,尽快找到并摧毁它!”
“兰姐姐说得对!”朝瑰抱紧小白,目光如刀般锐利,“邪灵以为可以操控一切,但它低估了我们——它的黑暗无法吞噬我们的光明!”
鬼谷子站在殿中,身形笔挺,双手负于身后。
他的目光如炬,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与威严。
“昨夜邪灵现身,确实是为了吸取龙胎的灵气,”鬼谷子沉声道,他抚了抚胡须,目光如炬,“但更可怕的是,这仅仅是它的第一步。它在皇宫内布下的结界,不止是为了滋养自己,更像是一个试探——试探我们是否能够察觉它的动向。”
此言一出,殿内几人纷纷皱起眉头,气氛更显凝重。
年世兰微微前倾,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寒光。
她一身浅紫宫裙,在阳光与阴影交织下显得愈发肃穆,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不失锋芒:“先生的意思是,它的目标未必只有齐嫔腹中的胎儿?”
鬼谷子微微颔首,目光幽深如潭:“没错。齐嫔娘娘的龙胎不过是邪灵迈出的第一步。若我们不能及时阻止它的计划,它的邪气将逐渐蔓延整个后宫。届时,都会成为它力量的供养者。”
“所有人都在劫难逃?”年世兰闻言,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难掩的怒意。
“准确地说,凡是与皇室气运紧密相连的人,皆在它的目标之内。”钟馗缓缓接过话头,他的语气低沉而冷厉,每个字都如寒刃般刺入人的耳中,“包括已出生的皇嗣、太皇太后、太后、皇后,乃至皇上本人。它的目的绝不仅仅是汲取灵气这么简单。邪灵在后宫暗中谋划多年,它想要的,是彻底颠覆皇权的气运,甚至取而代之。”
钟馗的话犹如一声惊雷,在殿内炸响。
朝瑰抬头望向钟馗,眼中满是惊疑与愤怒。
她紧紧抱着怀中的小白,试图从这柔软的触感中寻求一丝安慰。
“若邪灵的目标是皇权,”年世兰低声开口,她的声音虽柔,却带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冷静,“那它为何选择齐嫔的龙胎作为开端?为何不直接对皇上本人下手?”
鬼谷子闻言,抚须轻叹,目光中多了一抹凝重:“皇上的龙气守护乃是整座皇宫中最强的一道屏障,邪灵若想直接汲取,必定会遭到极大的反噬。齐嫔腹中的龙胎,则是龙气之中最柔弱的一环,更容易被它所侵蚀。这也是为何邪灵要选择龙胎作为切入口的原因。”
“如此看来,”朝瑰低声说道,手指轻轻抚摸着怀中的小白,眉头紧锁,“邪灵的谋划早已深入后宫。若它计计划真的得逞,我们怕是无力回天。”
年世兰冷冷一笑,目光如刀般锐利:“无力回天?邪灵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就算它机关算尽,又如何能料到,我们绝不会束手就擒?”
她这番话语虽带着决然的气势,却掩盖不了内心深处的焦虑。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冰凉。
昨夜的异变太过诡谲,连系统与灵宠都陷入了沉寂,这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让她的心底蒙上了一层阴影。
而朝瑰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低声道:“先生,之前姐姐中蛊毒一事,想必也是邪灵的手笔吧?”
这话一出,顿时让殿内的气氛再度一沉。毓荣茵的身体微微一僵,她的目光落在鬼谷子身上,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衣袖。
“你的意思是……”年世兰抬起头,语气变得森然,“茵儿当初中蛊毒那场变故,实际上是邪灵早有预谋的计划?”
“没错。”朝瑰点头,目光沉静却锋锐,“蛊毒从来不是寻常手段,尤其是在深宫大内,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姐姐贵为皇后,若非邪灵暗中操控,那名舞女又怎会让蛊毒如此精准地侵入姐姐的体内?”
毓荣茵闭上眼,仿佛一瞬间被拉回了那个痛苦的夜晚——身体被奇异的蛊毒控制,气血衰竭,甚至连意识都几度模糊。
她握紧的拳头在衣袖下微微颤抖,但很快又松开,恢复了那份皇后应有的冷静。
“邪灵的手段,果然阴险至极。”她睁开眼,目光深沉,“那场蛊毒,不仅针对我,更是为了削弱整个后宫的气运。”
“正是如此。”鬼谷子接过话头,声音低沉如古钟,“皇后娘娘的地位非同小可,若邪灵想要在宫中布置阵法,您便是它最大的障碍。所以它用蛊毒削弱您的气息,动摇您的气运,使您身中毒害之时,后宫的气场便出现了破绽。只不过,它低估了您的意志力,也低估了您身边人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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