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欲言又止,低头退在一旁。
延禧宫中,夏冬春则在自己的宫殿里来回踱步,心中犹豫不定。
她对今后的前途充满期待,但也清楚自己面临的压力和难题。
她决定要加强自己的学习和修养,以迎接未来更大的挑战。
夏冬春对着铜镜理了理妆容。
虽已是深夜,她依然妆容精致,一丝不苟。
窗外传来虫鸣,她抬头望向镜中的自己,低声自语:“一个女子,要在这深宫中站稳脚跟,靠的不只是容貌。”
她闭上双眼,回想起白日觐见时,皇后对柔则那一眼的深思。
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柔则?不过是个隐忍的小女子罢了。等着瞧,她再得宠,我也有办法让她低头。”
这时,贴身侍女芳菲进来,小声禀报:“小主,柔则今晚派人到景阳宫,似乎与宜妃有些私下来往。”
“柔则?”夏冬春眼中掠过一抹寒光,“乌拉那拉家的两个姐妹倒是抱团了。嫡庶有别,她们永远不可能同心同德。可惜了,再多小动作,也翻不起大浪。”
芳菲抬眼瞧了瞧主子的神色,低声道:“那咱们需不需要插手?”
“不必,我们要做的只是等。”夏冬春站起身,慢慢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月色下的深宫,“她们都在等谁先犯错,但在这后宫中,犯错的代价,谁也承受不起。”
她转过身,声音冷厉,“只要我们稳住阵脚,旁人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今夜的景阳宫似格外热闹,此时,宜修静坐在窗前,烛光映照下,她的脸庞显得清秀而冷峻。
在她的下首,柔则低垂着眼睫,听着宜修冷冷的教诲,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攥紧。
“妹妹,”宜修开口,语气轻柔却带着隐隐的锐利,“皇后今日让你唱那曲《玉树临风》,你可明白其中深意?”
柔则抬眸,眼中闪过一抹羞怯,“姐姐的意思是,皇后在试探我的心思?”
“试探?”宜修轻笑,“不止是试探,她是在借你试探其他人。你一曲唱得美,但也唱出了你的野心。”
柔则脸色微变,“我没有……”
她轻咬下唇,低声辩解:“姐姐,我不过是想让皇后稍微注意到我,并无别意。”
“你太急了。”宜修语气里透着不耐,“好啊,如你所愿,先下皇后已经注意到你了,甚至年妃也注意到你了。今日你已经引起皇后的怀疑。柔则,你得明白,在这宫中,最忌讳的就是露出野心。”
“没有别意?”宜修冷笑,“别人可不会这么想。”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记住,在这后宫,哪怕是一句无心的话,一个多余的眼神,都能置你于死地。”
“你没有,但别人不会这么想。”宜修叹了口气,“妹妹,虽说你是我的妹妹,但你我身份却是一直不同。往日在家,我虽是长女,却是庶出,你虽是妹妹,却是嫡出。而如今在宫中,我是妃位,你是贵人。但说到底,在这宫中,你我如今都只不过是些不起眼的小角色。与其陷入这些明争暗斗,不如先护好自己。”
柔则沉默良久,才缓缓点头。
她垂首应声,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她心中冷笑:姐姐说得冠冕堂皇,可她何尝不是步步为营,试图利用我为她铺路?
她离开景阳宫后,望向夜空,月光洒下,仿佛为这片深宫笼罩上一层冰冷的银纱。
她思绪万千,心中充满了对皇权的渴望和对竞争的不屑。
她的目光坚定而锐利,暗中筹划着未来的步步计划,她决心要在这宫廷中占据一席之地,不惜一切代价。
柔则知道在这宫廷之中,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可能影响到未来的命运。
她要保持低调,耐心等待时机,谨慎行事,等待机会的降临。
她心中暗暗发誓:要么忍耐,要么毁灭。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安陵容则静静地坐在窗前,眺望着远方,沉默不语。
她望着远处的月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宫中的风云变幻,谁能占据上风,谁又将落败,她心中早已有了盘算。
她目光未离窗外,“含烟,我问你,假如一朵盛开的花朵,突然被风暴摧残,它还能再度绽放吗?”
安陵容的声音低沉,充满了不易察觉的锐利。
含烟低头沉思片刻,答道:“小主,若是风暴过后,若花朵能够顽强坚韧,它定会再次盛放,开出更为艳丽的花瓣。”
“是吗?”安陵容轻笑,眼中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冷意,“花开又如何,能否从风暴中存活下来,才是关键。”
她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微微拉开帘幕,看着外面明月如水的景象,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后宫如同这片湖面,波澜不惊,谁知道下面究竟潜伏着什么样的漩涡呢?”
含烟悄然走到她身后,低声道:“小主是说……皇后那番话吗?”
安陵容的眼神骤然变得锋锐,“你不觉得,皇后娘娘的每句话都暗藏锋芒吗?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可她偏偏挑在那么一个时机提起园丁修剪,实在是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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