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点头与萧姨娘坐下。
安陵容依然对夏冬春感激说道:“陵容多承夏姐姐怜惜,才在京城有安身之地,来日进宫不会被他人轻视,此恩陵容实在无以为报。”
萧姨娘依然是在一旁也是感激不尽。
芳华轻笑着说道:“刚才去客栈,那老板还以为陵容小主是奇货可居,死死不放她们走。结果,我和芳菲三拳两脚才把他给打发了。”
夏冬春假装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在安小主面前怎么能说打打杀杀的事儿,用拳脚功夫吓唬人可不行!”
安陵容听了,破涕为笑,半带娇羞地低声道:“没关系的,多亏了芳菲和芳华的机智。”
夏冬春笑眯眯地问:“安姐姐与我同是二八年华,不知姐姐是几月生的?”
安陵容微微一笑,温声答道:“我是二月初九生的。”
夏冬春眼睛一亮,笑得如同盛开的花朵:“哈哈,那我可是姐姐了,我是正月初六生的。那我以后得叫你安妹妹了!”
安陵容轻轻一笑,柔声应道:“是,姐姐。”
屋内一片温馨,轻松的气氛在柔和的灯光下愈加浓烈,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夜色渐深,夏冬春亲自送安陵容回房,途中月光如水洒在抄手游廊上,两人缓缓而行。
“安妹妹,你住在我府中,就如在自己家一般,不必拘束。若有缺少的东西,随时告诉我。若有下人不服管教,你也只管告知,我来替你处置。”夏冬春语气恳切,目光中带着真挚。
安陵容看着眼前这位姐姐,心中既感动又惭愧,轻声说道:“陵容自幼家境贫寒,受尽人轻视,若非姐姐今日接济,只怕如今仍在客栈受人欺负。姐姐的恩情,陵容此生无以为报。”
夏冬春停下脚步,拉住她的手,目光真挚:“安妹妹,咱们同是秀女,又即将一同进宫。深宫之中险恶无比,姐妹相助,理所应当。只愿妹妹以后不要与我见外,咱们共度这漫长岁月。”
安陵容听后,眼中泪光闪动,紧紧握住夏冬春的手,哽咽道:“陵容能结识姐姐,实在是此生莫大的福气。姐姐放心,陵容必定以真心相报,无论今后身在何地,都会与姐姐同心同德。”
夏冬春心中一暖,低声唤道:“好妹妹。”
月光下,两个女孩的身影映在青石地面上,仿佛为这个注定复杂的宫廷争斗,添上了一丝难得的暖意。
宫廷的夜晚一如既往的宁静,但选秀的波澜却在不同的宫殿中蔓延开来。
景仁宫中,宜妃乌拉那拉·宜修正听着心腹宫女剪秋的回禀,手中的绣针在灯下微微停顿。
“娘娘,听说今日殿选,乌拉那拉家有一位姑娘入选,还是您的嫡姐柔则。”剪秋低声说道,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宜妃的脸色。
宜修手指一颤,针尖扎破了丝线,指尖渗出一滴血,她却恍若未觉,目光沉沉盯着面前的绣布,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柔则?”她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讥讽,“柔则竟然也敢来争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乌拉那拉家什么时候轮到靠她来巩固家族地位了?”
剪秋见状,忙取帕子递给宜修:“娘娘,莫要动气。”
宜修接过帕子,轻轻按住指尖的伤口,眼中却透出几分阴冷:“她如今竟敢以秀女的身份入宫?难道觉得凭几分容貌就能站稳脚跟?”
“娘娘说得是,这宫里哪是容貌就能决定的地方?再说,有娘娘在,这乌拉那拉家终究是以您为主。”剪秋连忙附和。
宜修冷哼一声,放下绣布,目光中多了一丝寒意:“盯紧她的动静,若有异样,立刻告诉本宫。”
“是,奴婢明白。”剪秋低头退下,心中却为柔则捏了一把汗。
宜修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庭院中摇曳的灯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姐姐,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翊坤宫内,年妃年世兰一边品着香茗,一边听颂芝跟她说着殿选的秀女。
当听到乌拉那拉·柔则、沈眉庄、夏冬春等名字时,她的眉头微微一蹙,但随即舒展开来。
“今日的殿选如何?”年妃看向站在一旁的心腹宫女颂芝。
颂芝着回道:“娘娘,这次的秀女皆是出类拔萃的佳人。不过皇后娘娘劳累了一整天,连晚膳也用得甚少。”
年妃听闻此话,不禁心疼起毓荣茵,轻轻叹道:“皇后娘娘日理万机,甚是辛苦,颂芝,快去让小厨房做些可口的,一会儿就给皇后娘娘送去。”
正说着,苏培盛前来传达胤禛的旨意:令年妃协助皇后安排殿选通过的秀女后续事宜。
年妃展颜一笑,对颂芝说道:“看来皇上也是心疼皇后娘娘的,竟特意让我来帮忙。”
“娘娘德才兼备,皇上自然倚重。”颂芝恭维道。
年妃缓缓点头,目光望向殿外的夜色:“既然皇上有旨,那本宫便尽力而为,务必帮衬着皇后娘娘让这些秀女各得其所,也好让皇后娘娘安心,能好好休息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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