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心中无事可想,无事可做,这种滋味简直比等死还难受。人活着若不去做点事情,若是心中没什么挂念与追求,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只有死人才会完全没有思想,他难道已变得和死人差不多?
不,他得去做完应该做的事情,哪怕没有线索,他也绝不能放弃。何况于在水是自已的弟弟,自已更是责无旁贷。那些凶手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他紧紧握住手里的刀,眼睛里的火焰又开始燃起。
于得水虽是嘴里说要离去,可他怎么能离去?他还能说什么?这心里仿佛被猫爪子在抓,但是又毫无办法。因为他明白,贺聪心里也有烦恼。所以他根本就没法去劝他,或许酒这刻才是贺聪的智慧和方法。
那掌柜的走了下来,看见于得水便靠了过去。他满脸的肉颤抖的凑成了笑脸,颤抖的牙齿发出让人厌恶的声音说道:“小客官,昨晚可睡的好?”
于得水把原本有些呆滞的目光扫了过去,换成了疑问的目光,对掌柜的说道:“如何能睡的好?我们想找的人连一点音讯都没有,却不知如何是好?”
那掌柜看了于得水一眼,然后问道:“小客官,你们这是要找何人?竟然会如此难找?”
于得水回道:“我们想找到那西门家的大小姐,却不知道到何处去寻。”
听到是那西门家,吓的掌柜浑身一哆嗦,嘴里颤抖道:“小客官,西门家的大小姐的名字并不算出名,但是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人。谁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除非你是嫌命长了。不过你在这小客栈是很难寻找她的,不如到那茶楼酒肆上,说不定会有点眉目。”
于得水听完掌柜的话,嘴里说道:“掌柜的说的也是,谢谢掌柜了。”
掌柜走开了,贺聪依旧在喝酒,而且是猛地连饮了好几杯酒。他拿着酒杯不放,真是嗜酒如命,面前已经堆了几个酒壶。本已是死气沉沉的眼神突然发亮,好似回到了以前的时代。
于得水还在沉思,他不想看见自己大哥如此消沉。随后轻叹一声,惭愧地低下头来,干瘦的身体更显佝偻不堪。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他想不到这位昔日大哥,现在却沦落到与酒为伴。他想劝劝大哥,但是看着贺聪那呆滞的目光,把几次到嘴边的话又吞回肚子里去。
贺聪默默的站在原地,苍白的面容显得那么无助。他已失去了于在水这个小弟,现在又要失去于得水这个弟弟。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吗?
贺聪看了看于得水,整个人颤抖起来,伸出的手指停顿空中,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最后都转为惨白,呆楞傻愕当场。他满脸露出一股恩爱腼腆百感交集神态。但片刻又顺手操起手边的酒壶,对着自己的嘴又喝了起来。酒顺着贺聪的嘴流出好多,这仿佛是于得水心里滴下的血。
“在水小弟?”贺聪的眼光里闪抹出一丝光亮,随即又消失了。他霍然全身颤抖,居然将视如生命的酒壶‘磅!’的一响,也摔得粉碎。
酒香四泄,弥漫空间。他醉步蹒跚却若失魂落魄般颠至门前,如梦呓般的喃喃自语道:“在水小弟,你说的对,现在的确不应该喝酒。我……”嘴里不清不楚的声音道:“在水小弟!我对不起你,是我害死了你,我不是人。”此时此刻,贺聪怆然有愧意,已经泪涕泗横流,哽咽无法再说下去了。
于得水听了心里一惊,以为贺聪有于在水的消息而瞒着自己,一把抓住贺聪的双肩,激动的摇晃着、怒吼道:“大哥,你在说什么呢?在水?我在水弟到底怎么了?”
掌柜的和几个伙计看着这对貌似疯癫的二人,心里都升腾着无边的害怕。但是害怕归害怕,自己还得在一边远远的看着。毕竟这地方是自己的,当然不能跑掉啊!
“在水?在水!”贺聪突然站起身来,“对了,在水怎么样了。”贺聪听到在水的名字,终于清醒了一些,嘴里恨恨的说道:“我已经失去过宁虹姐姐,不能再失去在水弟弟了。”突然,贺聪看着于得水,深邃的黑眼球泛出淡淡的光,问道:“得水,你说在水怎么了?”
于得水被贺聪搞的满肚子都是疑惑,嘴里问道:“大哥,不是你刚才说在水出事了吗?怎么...”
才半清醒的贺聪终于明白了自己在干什么,仍有些醉意的说道:“我不是说在水,我说的是我以前的姐姐。”说完把头望向门外。实际上于在水的身影凭空消失了,这让贺聪的心情更加烦闷。他嘴里恨恨的道:“西门家的人要是敢动在水一根头发,我叫西门全门都死在这里。”他说着话,脸色却已变的冷冰冰的惨白怕人,他的双目之中,射出种令人吃惊的凶芒。
这刻的贺聪听到于在水还处在危机之中,又想起了宁虹的死,终于从西门燕儿带给他的打击中恢复了过来。嘴里的话如同阎王的催命歌,充满了无边的杀气,让于得水也不禁打了个颤。但是于得水一想到于在水,马上调整一下自己,看着稍有清醒的贺聪,嘴里也恨恨的吐了句:“对,如果西门敢动我在水弟,我于得水一辈子都要誓杀西门,直到它灭亡为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