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口气。
他坐到我旁边来,手搭在床靠背上,让我枕着他的肩膀和胸膛,同时拉被子盖住我的腿及小腹。
在我耳边低声问:“怎么了?感觉你还有话没说。”
“嗯~~”我环着他的腰,整个身子重量都在他身上。
“也没什么,只是刚刚听到你说要做就要做品质楼盘松了口气。”
他一只手抓握着我的,靠在被子上,另外一只手摸我外侧边的发鬓。
我似猫咪一样的头在他掌心拱了拱。
“担心我陷进去了?”
“是啊,你可是我们一家之主,是儿子以后树立人生标杆的榜样,所以你这个角色至关重要。”
“嗯~~这评价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我拉开距离斜眸看他。眯着眼睛,假装一副鄙弃他的表情。
扬声问:“有吗?”
他笑着摸我的头,又把我拉回去靠着他。
“稍微有一丢丢吧。”
他还松了手,比划了一个手势。
我也学他,把他的手抓过来,紧紧扣在掌心。
很霸道的样子,说:“反正事已至此,儿子都呱呱坠地了,你是爸爸,我是妈妈,咱们两个既然把人家生出来就应该负责到底。
尤其是思想上,一定要把他框正了!”
“嗯~~”
“你别嗯啊。”
“那我应该怎么?”
我又从他怀中挣开,坐直。他也斜坐着,正视我。
乖乖听我说话的样子有点儿可爱,也惹人爱。
我前倾,弓着背环着他脖子,撒娇一样的和他说:“你应该说你知道了,你说会和我一起努力把爸爸妈妈这两个角色做好。
你说,既然咱们来到这个世上,又不能活着回去,那就要充分利用好自己的优势,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在有限的时间里让自己尽情的发光发热。
发挥自己所有的价值,最后不虚此行。”
我越说越有劲儿,越说越自信。
他嗤鼻一笑,双手托着我的后腰,凑近。
我偏开头:“没刷牙呢~~”
月子中心虽然提倡科学育儿,但对于洗头和刷牙这种事儿还是不太建议,都是简单过一遍,不敢太用力。
“干嘛?我又不嫌弃。”
“你不嫌弃我嫌弃。”
“我都不嫌弃你还嫌弃上了?”
“我有洁癖不行啊。啊?不可以吗?问你话呢,王先生,我可不可以有洁癖?说话呀,说话说话~~”
他被我搞得有些无奈。
只是笑。
“李女士,我拜托请问一下现在……好吧,你对你自己都有洁癖,那我就不强求了。
我这个人什么优点都没有,唯一一个优点就是足够尊重女人。
不给亲就算了吧。”
说完他就松了手,整个往后一倒。双手做枕头,腿也搭上床,只留了鞋那一部分在外边。
闭着眼,晃着脚,悠闲得很。
某个瞬间我看他晃动的脚,一下子想到n多年以后或许会发生的场景。
我会在花圃种满各色各样我喜欢的鲜花。而他就坐在他的茶室。那会儿或许他应该增加了一把摇椅。
我提着水壶在浇花。
而他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晃着摇椅,看院子,看浇花的我~~
光是想想都令人向往。
如果是这样的场景,那么未来和衰老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某一刻他勾着我肩膀把我往后一拉,我顺势就挡在他的腋窝。
“干嘛。”
我拍了他一下,抱怨着:“你吓我一跳。”
“这就吓人了?你在这坐着才像一尊佛,吓我。好了,有这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王文轩小朋友又醒了~~
睡觉睡觉,陪我睡会儿~~”
随着坐月子的时间往后推,我睡眠时间开始变短,次数也少了。
王文轩这小家伙不知是不是带着福报来的,别看他小,他才是真正有洁癖的那一个。
给他用尿不湿,只是极少会弄脏,除非是拉了。
如果他要尿,会睁眼,憋醒。当时立马给他拉开尿不湿他自己尿。
小小的一个人,却能这么乖巧,王浩还说:以后这小子长大可能真的是个文人,够体面。
我对此也有一定的盼望。
如果真是拿笔杆子的,像王浩寄予他的愿望那样的话再好不过。
不需要从商。
不需要从政。
如果条件允许,我希望他快乐至上。够吃够喝就行了。
一开始本来不困,他说陪他一起,我便不忍打扰。却没想到后面醒来的人是我。
那会儿他都已经抱着孩子在房间转悠了。
他抱着他临窗而立。
让他看窗户,说:“王文轩,爸爸带你看看咱们贵阳。
看得到吗?对面的高楼,是不是很高?
还有那边,山上的亭子,能不能看到?
那个是东山寺,在上边可以俯瞰大半贵阳,运气好的话,有绝美的朝阳和夕阳,等你长大能走路了,能欣赏美景了,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就带你一块儿去看看好不好?
咱们贵阳还有很多好玩的,甲秀楼,里头藏着咱们脚下这片土地的文化底蕴,还有文昌阁,文昌阁有一片小孩最爱的滑滑梯,那不是现在你们小孩玩的这种设计得精美又光滑还颜色靓丽的滑滑梯,是爸爸们小时候玩的那种最原始的滑滑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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