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晔狡猾的坏笑,“他现在的身份是八路,他的真实身份除了咱们以外在安邱城里就只有黑藤知道,所以我打算把他送给野尻。”
听闻这话,老四同样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所以,你是想挑拨这俩鬼子……嘿嘿。”
“哧,这俩的关系还用挑拨?那不都摆在明面上嘛,俩鬼子死不对付!”
嗤笑一下,孙晔解释道:“我打算用这件事彻底挑起他俩的矛盾,试试能不能借野尻的手除掉黑藤!”
飞行员的任务完成之后,也该收拾黑藤了。早点结束,早点回家,来到这个世界好几个月了,每天都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孙晔早就想家了。
“可以一试!”老四眼神一亮,“这个……哎?他怎么哭了?”
老四眼角的余光恰好瞥到王占魁。
这会儿王占魁已经不挣扎了,眼神空洞带着恐惧,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王占魁内心在咆哮着。
去他狗日的安邱特高课!这他娘的明明就是一窝八路!黑藤太君啊黑藤太君,怪不得老百姓都管你叫黑瞎子呢,你这是真瞎啊!
果然,只有起错的名字,就没有叫错的外号!手底下的特高课课长都是卧底,你这是什么特务机关啊?你这都成了抗日根据地了!
而自己的下场,还用猜吗?鬼子,野尻,除掉黑藤,他们当着自己的面,肆无忌惮的谈论着这些东西,能让自己活着出去?
死亡的恐惧充斥着王占魁的内心,一想到接下来自己将要遭受的遭遇,王占魁已经绝望了。
“哼,可能害怕了吧。”孙晔不屑的笑笑,拉过椅子来重新坐下,一边拨弄着炭火,随后吩咐道:“同志们,别愣着了,开始吧。”
“可……”老四举着通红的烙铁,终究是有些不落忍,刻在骨子里的纪律告诉自己,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非常时期必须行非常手段,”孙晔看出老四的意图,站了起来,从墙上摘下另一跟鞭子,“这是个坏事做尽的铁杆汉奸,你们想想那些被他害的家破人亡的老百姓,就能下得去手了,来,一起来。”
半小时后。
“八,八爷,饶命啊……”
浑身上下遍体鳞伤的王占魁耷拉着脑袋,气若游丝。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八爷,给我一个痛快吧……”
“不急,你小子还有用。”孙晔用筷子夹住一块烧红的木炭:“放心,只要待会儿你懂事,一定让你走的痛痛快快的!老四,小张,帮我撬开他的嘴!”
“乖,忍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出了审讯室,孙晔急冲冲的跑回房间,紧紧关上门。
半蹲着,把脑袋扎在放满水的脸盆里,良久,孙晔突然起身,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他是敌人!他是敌人!我是对的!孙晔一遍遍的在心里默念着,以此来减轻内心的愧疚感。
亲手干掉一条人命,这事儿孙晔做过。秃三炮和他的二当家就是死在孙晔手里的,一枪下去脑袋开花,然后第一次杀人的孙晔就吐了;魏长生,是孙晔亲手下毒送走的,死状算得上“安详”,孙晔没有任何不适。
这次却不一样。
虽然明知道王占魁是敌人,是个坏事做尽的铁杆汉奸,但因为这是虐待,而且是自己亲手实施的,听着王占魁的惨叫,孙晔心里还是很不适应。
但却必须这么做!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九爷,你没事儿吧?”
是老四!
孙晔揉了揉眼睛,平复了下气息,拿起毛巾擦了把脸,吱呀一下打开房门。
“我没事儿。”孙晔沉声说道:“他还活着吗?”
“这小子受不了疼,晕过去了,我试过了,还喘气。”老四用敬佩的目光看向孙晔,自己就没看走眼过,九爷真他娘的是个狠人呐!
第一次见到九爷时,他拿枪打死两个土匪把自己恶心吐了还不忘继续持枪威胁着自己;这回,明明自己都不落忍了,还眼都不眨一下,往王占魁的喉咙里捅木炭!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哎?我没惹他生气过吧?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野尻那而整活去,你看好了他。”孙晔拍拍老四的肩膀:“老四,等会儿看我眼色,尽量……让他痛痛快快的走吧。”
“啊?咋个痛痛快快法?”
“笨呐!”孙晔白了他一眼,把毛巾扔他脸上,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吐槽道:“你咋受的训练?这点事儿还用教?用死力气击打心脏或后脑勺!”
我他么果然没看错,你真是个狠人!老四摸下盖住脸的毛巾,敬佩的冲孙晔离开的背影伸出大拇指。
穿过小巷,走进宪兵司令部,门口的宪兵通报过后,孙晔进入野尻的办公室。
野尻正川坐在办公桌后,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他的两边,分别站着白翻译和黄金标。
“哟,张大课长,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白翻译调侃道。
因为明面上孙晔是黑藤阵营的,白翻译与他说话也不会客气,要不是看在上次打飞机的事儿是孙晔出的主意,白翻译说话怕是更难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