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十二里铺村祠堂的台阶上,望着远处连绵的青山。夕阳的余晖洒在我略显斑白的鬓角上,我自我感觉到,这一缕余晖给我这略微张饱经风霜的脸增添了几分威严。
祠堂里,于林正在摆弄着那台老式录音机,张冶则在一旁调试着投影仪。张振东最后一个到,他脱下警服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袖口还别着一枚精致的袖扣。
“都到齐了?”我转身走进祠堂,顺手关上了厚重的木门。
陆林赶紧站起来:“师父,人都到齐了。”
我点点头,在八仙桌的主位坐下。桌上摆着一壶刚泡好的孙振声的绿茶,茶香袅袅。
“说说吧,什么情况。”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
于林看了一眼张振东说:“我和张所长一起查了刘瑶的个人资料,她36岁,和张胜利同岁,住在市法院家属院3号楼201室。每天早上7点出门,晚上8点回家。周末喜欢去市图书馆看书。”
夜幕降临,祠堂里没有安装电灯,我们点起了古老的油灯。我站在祖宗牌位前,凝视着跳动的火苗。禀告十二里铺的列祖列宗,为了保住凤舞九天的龙脉,今晚,我们就要用南斗六星阵,给远在市里的刘瑶传音,让她知道张胜利的龌龊行为!
我们一直待到子时,十二里铺村的祠堂里烛火摇曳。
我站在祠堂中央,手中握着一柄桃木剑。在我周围,六个方位各摆着一盏青铜油灯,灯油是用朱砂和檀香特制的,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都准备好了吗?”我沉声问道。
陆林等人各自站在一个方位,手中捧着写有刘瑶生辰八字的黄符。于有江手里还拿着一面铜镜,镜面上刻着南斗六星的图案。
“师父,时辰已到。”于林看了眼手机,低声提醒。
我点点头,桃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南斗六星,听我号令。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各归其位!”
六盏油灯应声而亮,火焰呈现出诡异的青色。陆林只觉得手中的黄符突然变得滚烫,一股热流顺着掌心涌入体内。
“掐子午诀!”我喝道。
我们同时掐诀,祠堂内的空气开始扭曲,仿佛有看不见的波纹在荡漾。我手中的桃木剑泛起金光,剑尖指向铜镜。
“镜花水月,千里传音。刘瑶刘瑶,听我号令!”
铜镜突然亮起刺目的光芒,镜面如同水面般泛起涟漪。于有江只觉得手中的铜镜重若千钧,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铜镜中的画面突然扭曲,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镜中。那人穿着古代官服,面目狰狞。
“大胆!何人敢窥探天机!”镜中传来一声厉喝。
我脸色大变:”不好!是阴司判官!快收功!”
但已经来不及了。铜镜中的判官举起惊堂木,重重拍下。一股阴风从镜中席卷而出,六盏油灯同时熄灭。
“噗!”我喷出一口鲜血,桃木剑应声而断。
“师父!”陆林等人惊呼。
我摆摆手,擦去嘴角的血迹:“无妨,只是被反噬了一下。看来刘瑶命格特殊,有阴司庇佑。”
“那怎么办?”于林焦急地问。
我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不必担心,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虽然没能直接入梦,但刘瑶今晚必定会做相关的梦。”
与此同时,市法院家属院里。
刘瑶正在熟睡,突然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迷雾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张胜利与罗阳有染,俞大海亦难逃干系……”
她猛地惊醒,记得梦中在枕边不知何时多了一片枯黄的符纸,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她伸手一摸,却什么也没摸到。
而此时的祠堂里,我正在调息。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喃喃自语:“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刘瑶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面色苍白的女人。水龙头哗哗地流着,她却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在丈夫手机里看到的那条短信: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给我三十万,我要堕胎。
发信人备注是罗阳,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名字。但短信内容已经说明了一切。刘瑶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她扶着洗手台,干呕了几声。
水珠溅在她的脸上,分不清是自来水还是泪水。她想起两个月前的一天,张胜利说要去省城开会,三天没回家。当时她还特意给他收拾了行李,叮嘱他注意身体。
而实际上,张胜利没离开龙山半步。
多么幼稚!多么讽刺!
刘瑶擦干手,拿起手机。她的手指在通讯录里滑动,最终停在了市纪委举报热线上。作为一名法官,她太清楚这个号码意味着什么。但此刻,她想到的不是正义,而是如何保住丈夫的职位。
“只要纪委介入,罗阳就不敢再勒索了。”她喃喃自语,“胜利只是一时糊涂,我只是要给他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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