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太多了，”他试图讨价还价，“我现在手头没这么多钱。”
“那就分期付款，”罗阳早有准备，“先给十万，剩下的每个月两万，十个月付清。”
张胜利攥紧了拳头。他知道，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就永无宁日。罗阳会像吸血鬼一样，不断从他身上榨取利益。
“如果我不同意呢？”
罗阳的笑容消失了，她打开手机，翻出一些照片，对着张胜利晃了一下说：“那明天早上，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纪委的办公桌上。张书记，你已经是龙山市的封疆大吏了，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什么意外吧？”
张胜利感觉一阵眩晕，他想夺过罗阳的手机，把那些照片删除。罗阳早料到了这一点，嗖得一下子缩回手，把手机装进衣兜里。他太清楚这些照片的杀伤力了，一旦曝光，不仅升职无望，现有的职位也保不住。
“好，”他咬着牙说，“我答应你。但你要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罗阳重新露出笑容：“这好说，只要钱到位了，我给你开绿灯。”
“不过，孩子是不是不是我的，我记得……”张胜利对这事还是心存侥幸，不能听罗阳的一面之词，希望孩子不是他的，这样他就能脱开干系了。
罗阳没有回答，径直走到桌前坐下。她打开包，拿出一张医院的检查报告，推到张胜利面前。
张胜利拿起报告，手微微发抖。B超单上清晰地显示着一个胚胎的影像，孕周显示为6周。他记得很清楚，六周前的那次，他们确实在一起。
“你确定是我的？”张胜利放下报告，声音有些发涩。
罗阳冷笑一声：“张胜利，你这是什么意思？除了你，我还能有谁？”
张胜利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不会吧，肯定不是我的，是别人的。我记得我每次都采取措施，怎么可能……”
“措施？”罗阳打断他，“你是说那个中途滑落的避孕套吗？”
张胜利猛地愣住了，收敛了刚才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态。他记得那天晚上，罗阳确实提醒过他，但他当时喝多了，根本没在意。
“那天正好是我的排卵期，”罗阳继续说，“我提醒过你，可你还是一意孤行。”
“够了！”张胜利猛地站起来，“罗阳，你别想讹我，谁知道你是不是和别人……”
话还没说完，罗阳已经站了起来。她的眼睛里闪着泪光，但声音依然冰冷：“张胜利，你就是这样的人吗？出了事就想甩锅？”
张胜利感觉一阵眩晕。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现在已经无法收回。他必须想办法摆脱这个麻烦，否则他的仕途就完了。
“我没有那么多钱！”他的底气很微弱。
罗阳愣住了，随即发出一声冷笑：“钱？你以为我只是为了钱？”
“那你想怎样？”张胜利感觉自己的耐心正在耗尽，“把孩子生下来？毁了我们两个？”
罗阳沉默了。她重新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张胜利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我可以打掉，”她终于开口，“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可以不要这三十万，到你必须帮我运作，调到市妇联任主席。反正我也要花钱，我知道你和市长很铁，有这个能力。”
张胜利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他确实有这个能力，但这样做风险太大了。一旦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而且，目前来说，他和市长的关系，不能随便用，给罗阳办事了，他的副市长怎么办？毕竟，市长不是他爹，更不是他儿子。
“不可能，”他断然拒绝，“这个要求太过分了。”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罗阳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我会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包括你老婆，包括纪委……”
“你疯了！”张胜利愤怒了，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毁了我们两个？”
罗阳甩开他的手，打起了悲情牌，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是你先毁了我的！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每天晚上都睡不着，生怕被人发现……”
张胜利似乎愣住了，他这才意识到，罗阳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她才三十一岁，未婚，如果这件事曝光，她的前途就完了。
“可是，你也不能拿我当冤大头啊！”
“放屁，这个时候，我不拿你当枪使，还能找谁？要么给我三十万，要么帮我当上妇联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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