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直接就拉开了强战状态。
气息不断攀，超越了超凡之境的威压，让陈万里微微抬了抬眼皮。
下一秒钟，陈万里抓起身旁的宇华，直接朝着远方掷出。
宇华感觉整个身躯腾空，在空中如同炮弹飞出数百米，力道渐衰。
他知道这是陈万里送他离开战场中心，当空奋力一扭，再次飞出百米才坠落。
坠下的瞬间又地一滚，立马从地面弹起，几个跃纵间便在千米之外。
远处，一众欧陆强者，也都停住了脚步，远远眺望着审判长的方向。
观战的危险，他们都知晓，但没有人愿意离开。
特别是那几个超凡老鬼，激动得都变了脸。
如雅米这样的小卡拉米也不少，他们有些弱一些如雅米，哈桑这种，实力不强，只是家世很强，有些实力强一些有宗师之上战力，却都并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一战意味着什么。
即便审判长之前展现过天使神的姿态，听到过老鬼们的惊呼，但因为本身认知的不同，各人的想法也是不同的。
不过他们能感受到，身边那些甚少出世的老怪物们，都很期盼远处即将大战的两人。
雅米远远看着，陈万里和审判长的身影都是若隐若现。
“哈桑，你说这位裁判所的审判长，到底是什么实力？难道真如老祖说的，有神？”
哈桑张了张嘴，下意识摇头道：“我只在神话传说里看到过神！连灵蛇神王这样的人物，咱们这辈子都是第一次见。”
灵蛇神王和巨狼怒王这些人物，都甚少出现在世人视线，修行圈里有他们的传说，却并没有多少人见过他们的真容。
这样的人物，这次怎么就为了宝物集体出动了？
还有裁判所！这样神秘的存在，也一起出来。
难道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一刻，杀死大夏武者陈万里？
雅米露出了一丝疑惑。
哈桑像是知道雅米在想什么，左右环视，见众人注意力此时都在陈万里那边，才压低了声音道：
“你记得小时候，咱们问老祖为何总是沉睡，老祖的回答吗？”
雅米愣了下，想起了老祖那时的回答，不睡觉就得去出苦力。
那时她还小，说老祖骗人，谁有本事能为难老祖，老祖只是笑。
此时，她想起了很多相关的点点滴滴。
老祖讲过的故事里，圣堂与血族千年纠缠之战。
圣堂与血族后来莫名其妙的休战。
什么能让信仰相冲血仇累累的两股实力休战？
只有更强大的力量！
裁判所？还是别的什么势力？之前若望十三世口中的昆仑？
她张大了嘴，惊讶的看向哈桑：“你是说，他们潜修和出世的原因都是一样的？有人制约？”
哈桑摇头：“不知道。我也是来这里看到他们，才想到那些的。”
雅米却露出了一丝明悟的神色，说道：“哈桑，我相信真的有神。”
“嗯？”
“只有神的力量，才能制定规则，制约所有人都遵守规则。”
雅米的目光重新投向了陈万里的战场，透着一种勘破了某种秘密的兴奋。
哈桑认同的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呢雅米！”
两人的话，多少被旁边的人听了一耳朵，那家伙也是个高境宗师，不由嗤笑道：
“两个血族的小鬼，连这个都敢胡说？怎么？你们老祖亲口告诉你们，有神制约超凡之尊？制定了什么规则？”
这话声音大了点，话音刚落下，引来了数道目光和两道精神投注。
“都闭嘴！”
灵蛇神王斥了一声。
说话的宗师和雅米，哈桑都是浑身一凛，不敢再说话。
这时，雅米和哈桑耳边响起了精神力传音：“老蝙蝠没告诉你们，什么话不能在外面说吗？”
“……”雅米和哈桑相视一眼，都是脸色惨白，但脑中立马明白他们猜测对了。
灵蛇神王没有多说，心下却略微有些震惊，两个小鬼真机灵。
他们隐世潜修，说得好听是潜修，说不好听是规则限制，定下规则的，当然是神！
不过这些隐秘，并非超凡之下的存在能知晓的。
也只有血族，这种活得久的老怪物家族，才能知晓那许多秘辛往事。
聪颖的后辈从往事和偶然事件中，会猜到一些顶级隐秘的痕迹。
正如这两个小辈猜测的那样，这次若非陈万里踏平圣堂，破坏了原有的规则，让他们看到了一种“默许”，他们也不会出山。
出来一趟，就能遇上“神战演道”这样的机缘，既是对修行一道莫大的福缘，也是一种“规则”在变化的信号。
灵蛇神王重新看向战场。
此时战场中，陈万里看着气势拉满的审判长，也问出了一个问题：
“所以裁判所也是昆仑的狗？”
陈万里本就是心细如发，这种前脚从蔡彷进口中得到秘宝下落，后脚就在宝地遇到修行圈的高手出没，若说没有昆仑的操纵，完全是巧合，他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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