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宇摆了摆手,眉眼间满是谦逊,温和地说道∶
“大娘,大姐,二嫂,你们别再客气了,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欣怡却一脸骄傲的说道∶
“你有啥不好意思的?本来就是你的功劳嘛!你又出钱又出力的!应该记你头功!嘻嘻!”
这时候,三三两两的村民便如被磁石吸引般,纷纷围拢过来,他们或踮起脚尖,或伸长脖颈,目光中满是赞叹,对秦惠英家崭新的瓦房赞不绝口,称赞声此起彼伏,言语间尽是羡慕与嫉妒。
由于正值骄阳似火的夏天,炽热的阳光毫不吝啬地炙烤着大地,道路干得格外快。
刚吃过中饭的时候,原本泥泞的土公路已然变得结实起来,上面还泛着微微的白光。
浩宇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冲着一旁的陶道宽说道∶
“陶师傅!现在道路已经硬实了,路上都能骑车了,要不我们下午就回去吧!”
陶道宽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目光扫向院外的道路,用力点了点头∶
“行!”
然而,正当浩宇和陶道宽站起身,抬脚准备出门时,欣怡家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循声望去,只见三个年轻人出现在视线里,三个人都剃着清一色的光头,在阳光下泛着青光,身上穿着样式统一的运动服,因为频繁的活动,衣服上早已沾满了灰尘和汗渍。
其中两个人吃力地拉着一辆架车子,车轮碾过地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架车子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三口袋东西,鼓鼓囊囊的,看上去好像是大米。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年轻人,满脸痛苦的表情,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左手紧紧地握着右手腕,指缝间还渗出点点像血渍一样的东西。
浩宇仔细看了看,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那人的手腕上赫然插着一把刀,一头露出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一头是粗糙的刀把。
他的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圈一圈紧紧缠绕着,纱布上全部是红色,鲜艳得刺目,像是被鲜血染红的一样。
三人的身后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村民,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也太可怜了!这刀从手腕上插对过!想想都钻心地疼啊!”
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娘捂着胸口,满脸不忍地说道。
“是啊!刚刚他们说,他们都是玩大把戏的,在玩空手接飞镖的时候,一个没留神,失了手,飞镖穿过了手腕,这才造成这样!”
旁边一个大叔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道。
“哎呀!可怜是可怜!不过他们要的大米要的也太多了!每家每户要一瓷盆,说是做手术需要钱!我家给了他们一瓷盆米,米缸里都见底了,等会还要回去打米去!”
一位大嫂皱着眉头,满脸无奈地抱怨着。
“就是啊!不给一瓷盆米他们还不乐意!说话还有点冲,一点都不像求人的样子!”
杨老三不悦的说道。
然而,浩宇却感觉有点不对劲,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受伤的年轻人,只见它长着一双老鼠眼,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右手紧紧捂住左手腕,眉头紧蹙,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但是,他的面色却透着异常的红润,根本不像失血过多的样子。
要知道,像这种飞镖穿过手腕的伤势,带来的疼痛必然是钻心蚀骨般的巨大,然而,这个老鼠眼的表情中并没有那种痛入骨髓的神色。
甚至在刹那间,浩宇还眼尖地捕捉到了他和同伴们交换眼神后,那转瞬即逝、意味深长的相视一笑。
最让浩宇心生疑虑的是,年轻人手腕纱布上的血液,红得鲜艳刺目,如同刚刚流出一般。
按道理说,血液在空气中暴露,最多十几分钟,就会因为氧化而变成暗红色或者是红褐色,这显然是不合理的,毕竟浩宇曾亲身经历过受伤,所以对纱布上血液正常的颜色变化再清楚不过了。
浩宇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着,只见另外两名年轻人,脚步匆匆地直接拿着瓷盆走进欣怡家的院子,脸上堆满看似诚恳的笑容,冲着秦惠英说道∶
“大娘,帮帮忙!救救我们这位兄弟,我们是走南闯北玩大把戏的,我兄弟在表演接飞镖的时候,一时不慎失了手,飞镖直接刺穿了手腕,现在这伤势严重,必须赶紧到医院做手术才能把飞镖取出来。
我们一路奔波,身上没有多少钱,实在是没办法了,请老乡们行行好,给点米救救急吧!”
这话说得听起来还算客气,一个小伙子甚至双手恭敬地把瓷盆向秦惠英递了过去。
秦惠英脸上露出为难又不好意思的神情,连忙解释道∶
“小伙子!实在不好意思!这两天家里忙着搞房子,人多吃饭也多,米吃的有点快,家里的米真的不多了!估计最多也就碗把米!你这给我一个瓷盘,我可搞不到那么多米给你们呀!要不这样,我把米缸里剩下的米都给你们!你们也别嫌少!”
受伤的老鼠眼听了这话,立马不假思索地张嘴说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