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魔眼这么想的时候,他自己仿佛就真的化作了一只四足行走的野兽,如宝石般晶莹通透的魔眼上也浮现出了刻痕,刻痕在双目之上形成了野兽似的竖瞳,他发现它自己张开嘴巴的时候发出来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无意识的嘶吼音节,像是动物的嘶鸣声。
【百目者】的祝福发挥出完全的特性,压榨了所有的力量,也只能够让魔眼目睹到一个混乱的世界,让他有直视着仿佛并不存在于此世的元素的契机,而魔眼也十分卖力的,抓住了这一丝契机。
随后就因为直接目睹【静止的魔眼】而陷入了无尽的混乱中,这一状态下的魔眼又被符士德所静止下来,思维和意识都凝固在原地,于是这份混乱便成为了魔眼永恒的基调。
在混乱之中,魔眼隐约能够听见模糊的声音传入耳中:“……对,灵能失控现象已经稳定,现场受伤人员正在送往青蛙大夫那边,就是这个家伙怎么拷上了【被缚者】之后就开始学狗叫……”
“……可能是我是沿着兽瞳的记忆追溯过去的缘故?”
电话另一边,在教会里拿着话筒的符士德挠了挠头。
“总之现场没有市民被卷入事故身亡就好,你们把那个魔眼押送回去可以先关着,他的真实身份你们现在调查档案应该是怎么查都查不到的,得先等他身上被【涂黑】的地方被揭开才行,我正好有点东西想要测试一下。”
符士德说完就挂了电话,跟吞拿交代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相信吞拿那边会处理好。
在符士德的目光沿着感知投射而去的时候,符士德就感受到对方的手段,随后确认这个魔眼应该也是如兽瞳那样,被上一任执行官【涂黑】之后重新写下属于【魔眼】之名的人。
所以符士德也没有下狠手,只是想暂时定住这个家伙,就连静止的时候也还留了几分余力,不过从魔眼的反应来看,似乎是直接对自己投射过去的目光产生应激反应了?
还是说因为自己是沿着兽瞳的记忆追溯过去的,所以导致他被写下的【兽瞳】之名给影响到了?
符士德半天都没想明白,只能暂时归咎为是【兽瞳】这个名字影响到了魔眼。
随后他深吸口气,平心静气之下进入心如止水般的状态,专注力延伸向外,沿着那份飘荡在虚空中的灵络,对接到了被关押在降魔局里的魔眼身上。
“感知力的提升已经足够支持我相隔着遥远的距离也能够进行【事象再演】了,能够追溯到的事物也变得更多。”
符士德喃喃自语:“而这份感知现在已经庞大到连我自己都有些难以掌控了,这种提升幅度太夸张了,如果换成是灵能特性,只怕早就已经开始失控。”
也多亏不断提升的只是感知属性,要如果是什么灵能,符士德自己都不太确定疯狂暴涨的灵能会不会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
“就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首先是不依靠绯红,直接渗透【涂黑】的部分……”
感知如水。
被暂时关押在降魔局之中的魔眼突然浑身一颤,好像有人洒了水在他身上一样,刺激的他浑身一个激灵。
等他猛地“弹射起身”的时候,又发现自己的身上毫无任何异常,先前那种感觉仿佛只是错觉而已。
随后魔眼又坐了回去,对着看守他的降魔局侦查员满脸不屑,从记忆到思维方式,已经再也看不出原本寻常市民的模样,完完全全被化作了百目者教团的【魔眼】。
而符士德所需要的,正是他成为魔眼的这一个表现。
无形的感知沿着这份表现而继续渗入,很快就从魔眼的记忆中发现一大片被【涂黑】的痕迹,在涂黑之后,还有一道熟悉的笔迹。
【魔眼】之名被书写在涂黑的记忆内容中,笔墨里混杂着属于【百目者】的气息。
在地下世界和中庭世界之间被完全封死之前,上一任执行官在绘城留下了最后的布置,随后才被苹果爵士断开了两边的连通。
考虑到上一任执行官在那之后如此自信的应对,想来他是认为仅依靠自己留下的【兽瞳】、【魔眼】和【星之瞳】就足够扰乱绘城,让苹果爵士分身乏术了。
“要是真有你想的这么容易,那未免也太看不起别人了吧?”
潮水般的感知不断混入被涂黑的部分,缓缓地渗透在其中,这份涂黑的墨迹甚至也开始反过来侵染符士德的感知。
符士德虽然发现了这一点,但对此也毫不在意。
他如今的感知用冰山海啸来形容都有些无法概括了,而且还在不断的增长过程中,就连符士德自己都不好说自己此刻的感知究竟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被染黑的这一点感知还没这几秒内自然增长的感知要多,如果不是符士德自己的感知敏锐,他甚至都发现不了这份墨迹还想要反过来染黑自己。
倒不是因为什么,单纯只是没等墨迹染黑多少,就被自然增长的感知硬生生给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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