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听完泪如雨下,她很感激曲波。
最初小雪没想把孩子生下来,可她有种直觉,自己的宝宝不简单,因为他没有父亲。
父亲可能是天、也可能是地。
她在农村长大,相信一些神奇的东西。
其实小雪的年龄比当时的曲波和花蕊都大。
曲波和花蕊二十四五岁,小雪二十七岁,不过她很聪明,一直管花蕊叫姐,管曲波叫姐夫。
这样叫一是亲切,二是花蕊听着高兴。
小雪:“姐夫——真是谢谢你!不过这件事——还是别让我姐知道的好,省得她误会。”
曲波点了点头说:“也行!”
曲波第二天就把小雪送进了医院。
至于费用,对曲波来说不算什么,那样说是怕小雪拒绝,他根本没打算让小雪还钱。
这期间曲波经常去医院看小雪,在医院,小雪生活的非常好。
吃的喝的医院都统一安排,不过小雪暗中也打听过,费用不菲。
她年轻,身体又好,她有决心一定会还上这些钱。
曲波今天又买了些水果来看她,花蕊的预产期已经到了,她也住在这家医院,不过花蕊住的是单间,而小雪住的病房是合间。
小雪的病房在一楼,花蕊的在三楼。
小雪见曲波又来看她很高兴,在这里她没有亲人,这一阵子,看她的只有曲波一个人。
小雪跟曲波说:“如果孩子出生了,就让他认曲波做干爸爸,认花蕊当干妈。”
曲波笑着答应了。
这一晚十点多,花蕊肚子疼的厉害,医生和护士把花蕊推到产室。
曲波没有跟进去,他有点害怕,因为那个梦。
他一直站在产室外面等着,他听见花蕊在里面嚎叫,就跟梦里的一模一样,撕心裂肺的。
医生建议花蕊做剖腹产,可花蕊坚持要自己生。
等着等着,曲波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小雪的号码。
小雪有手机,曲波怕她住院期间有什么事儿,就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她,让她有事打电话。
曲波接起来,小雪的声音有些异样,似乎很痛苦。
曲波:“你怎么了小雪?”
小雪:“哥——我恐怕是早产,医生说——就快生了。”
她现在不再叫曲波姐夫,而是直接管他叫哥。
曲波:“那你要坚持,你姐这边也快生了。”
说完曲波心里有点异样,她们——都快生了,这么巧?
曲波站在外面既焦急又期待,既期待又害怕。
心情十分的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是因为做彩超的时候那个婴儿看了他一眼。
因为那一眼——真的很不寻常。
半个小时后,曲波听不见花蕊的喊叫,随后产室门开了,一个医生走出来说:“你是花蕊的丈夫?”
曲波:“我是,怎么医生?”
医生:“孩子——怎么说呢,从医生的角度,我建议你放弃,保住你太太的命。”
曲波脑袋“嗡”的一声。
曲波:“能说清楚点吗?”
医生神色很古怪,表情让曲波心里涌出无限的恐惧,他——又想到了那个噩梦。
医生:“你太太生产前多久做的检查?”
曲波:“五个月的时候,以后没做过。”
医生点了点头说:“现在你太太和孩子只能留住一个,你自己快做决定,我们建议保住你太太,因为婴儿……”
曲波看着医生的眼睛,他知道,那个婴儿一定不寻常,可能有任何种可能,他没敢问。
曲波:“我听你的,无论如何要保住我太太。”
医生拿着一张表,是什么曲波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曲波签完字跟医生说:“求您件事儿?”
医生:“说吧?”
曲波:“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我太太,有机会——我自己跟她讲。”
医生:“放心,这一点我们保证做到。”
花蕊进了重症监护室,她肚子里的婴儿到底有什么问题?
曲波看到在产室出来的所有医护人员,都神色古怪,有的——甚至面带恐惧。
那个婴儿是怎么处理的,曲波没问,一切——都没必要了。
小雪的生产过程十分顺利,她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女儿,圆嘟嘟的大眼睛十分可爱。
曲波是三天以后才看见的。
他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女儿样子。
大大的眼睛,白白胖胖的,此刻正伸着小舌头躺在床上咿咿呀呀的。
小雪亲了女儿一口说:“快看妞妞,爸爸来看你了。”
小雪直接说爸爸,而没说干爸爸。
曲波也没计较,他觉得妞妞真的很可爱,他也摸了摸孩子的小手。
对床的一个女孩儿看了曲波一眼说:“呵!你这爸爸当的真够神秘的,这么久了才露面。”
曲波尴尬的笑了一下,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也没解释。
小雪的脸红了一下,也没说话。
小雪:“姐姐——那边怎么样,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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