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维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额……教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呵呵，我只能说，你看人确实很准。”
他是真的有点哭笑不得——要是按照奥拉夫的说法，他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黑巫师，而是天生适配黑魔法的人。
这话听上去有点惊悚，但细细回想，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他用索命咒杀过不少东西，如果廷达罗斯猎犬也能算“生物”的话，那它们也算在内。
但当然的是，他从未感觉到任何不适，甚至可以说是——神清气爽，毫无负担，甚至连一丝内耗都没有。
奥拉夫观察着德维罗的神色，原本以为这个年轻的霍格沃茨学生会有些迟疑或不安，然而他那过于坦然的态度，反倒让奥拉夫愣了一下。
不过随即，他轻笑了一声，语气颇有些玩味地说道。
“有意思。我原本以为，在邓布利多的教育下，你会对这些东西有所抵触。毕竟霍格沃茨算是一所普世价值观明显的学校，教授的理念相对来说还是偏向正统的。”
“那可未必。”
德维罗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说实话，我在霍格沃茨真正坐在课堂上的时间，可能还没有准备魔药国际交流会的时间多，自然也就受他们的影响少了些。”
奥拉夫听完这番话，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似乎越看越喜欢德维罗的态度。
他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伸手在腰间的小包里摸索了一下，翻出一本厚厚的册子，随手递了过去。
“这个是我个人的课程方案。”
奥拉夫的语气带着些许自豪。
“里面包含了完整的七年制灵魂魔法教学大纲，从基础理论到高阶实践一应俱全。我个人认为，对于一个真正的天才来说，这样的领域，才值得你去发光发热。”
德维罗挑了挑眉，伸手接过奥拉夫递来的小册子，随意地翻了几页。
纸张微微泛黄，边角磨损得很明显，显然是被人翻阅过无数次。
上面的内容密密麻麻，全是关于灵魂魔法的高深理论和实验记录，但德维罗的注意力却没完全放在这些内容上。
他突然意识到，这位奥拉夫教授是在挖他——想让他去德姆斯特朗深造，甚至可能还指望着他在某些研究上当个免费的助手，就像之前给斯内普打工一样。
想到这里，德维罗嘴角微微勾起，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会跑去什么德姆斯特朗！
那地方在挪威，比苏格兰还冷，他在霍格沃茨这个冬天就已经受够了！
作为一个来自温暖地区的南方人，每天被冷风刮得怀疑人生，手脚冰凉不说，连魔杖都要贴着暖手炉用。
这都快要冻死了，再往北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在英国，他还有太多事情没做完——魔法部、圣芒戈、阿兹卡班、冥滩……
这些地方都有他感兴趣的东西，秘境和禁忌知识遍地都是，等着他去探索。
他要是傻乎乎地跑去德姆斯特朗，闭关几年研究灵魂魔法，回来估计这些地方情况估计变化就很多了，那就太亏了。
所以，之前他才会和卡卡洛夫谈条件，要求校长亲自带他参观德姆斯特朗——那才是最有效率的探索方式。
既能获取情报和薅系统羊毛，还能节省大量时间，不至于被困在寒冷的北地无法脱身。
德维罗忽然心生一计，决定逗一逗这位奥拉夫教授。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把手中的小册子轻轻递回去，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微笑。
“教授，你们的课程设计得确实很有意思——”
听到这话，奥拉夫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几乎藏不住，已经做好了随时抛出邀请的准备。
可德维罗话音一转，悠然地补充道。
“不过呢，我想这些内容，在霍格沃茨我也有一个不错的老师可以学。”
奥拉夫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了些，语气不动声色地问。
“哦？这还真是让我意外，霍格沃茨还有教授擅长灵魂魔法？”
德维罗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凯姆教授，你或许听说过。”
话音刚落，奥拉夫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凯姆？
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个疯子——不，准确来说，那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虽然只是奈亚拉托提普的一个化身。
这些密辛也是“大人”告诉他的。
但在灵魂魔法上的造诣绝对不逊色于自己，甚至可能更高。
然而问题是，这家伙的知识来源根本不是正常巫师的研究方式，而是某种无法理喻的神性馈赠，那些信息混乱、支离破碎，无法被常人整理成体系。
奥拉夫眯起眼睛，沉吟片刻后问道。
“凯姆教授？当然知道。他可是你们这个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不过……”
他顿了顿，似乎是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继续道。
“我可听说，在对角巷的那场事件之后，这位教授已经失踪了。抱歉提起这个话题，但英国魔法部因此甚至取消了今年O.W.L和N.E.W.T.的黑魔法防御术考试……你确定还能从他那里学到东西？或者霍格沃茨还能找到一样水平的教授？”
德维罗听着奥拉夫的话，心里不禁暗暗发笑——这教授还真是做足了功课，连英国魔法界的风吹草动都一清二楚。
不过，这正合他意。
他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
“确实，凯姆教授失踪了，我真的很想他。”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嘴角的笑意加深，可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寒意，咬牙切齿地补充道。
“非常想。”
奥拉夫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不禁挑了挑眉。
不过他还未来得及多问，德维罗便已经继续说道。
“不过呢，在他失踪之前，我已经基本上学完了他的知识，所以他的离开对我倒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影响。”
“全部学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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