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珩此刻像是想到什么,闭眼再睁:“你做得很好了,是我、是本君没有料到,他竟然会对所有神族和仙族都下了寄生的咒……”
“他要的,不是这个天界,而是整个世界。”
我心中有疑惑,这个“他”到底是谁?很显然应该是给大家下了寄生虫的人,那么有谁会给所有神族和仙族都下了寄生虫而所有人毫无所觉呢?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宝珠,你拿着,这是之前一个姐妹深玉仙子得来的证据,上面记录了不少她调查到的有关于冬神在下界为非作歹的事情,以及通过冬神的口听来的其余神族那些霍乱苍生的事迹……本以为,这些记录可以帮助我们唤醒更多仙族同胞,呵呵呵,可谁知,原来一切都是徒劳,是枉然,是…无功啊。”绮石将一条小鱼造型的玉交给我,喊出最后一句,整个身体猛然爆发出一阵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绮石!绮石!绮石!”我看不见东西,只是手中捏着那小鱼玉佩还在不断摸索,我只能感受到原本还有温热的绮石的身体迅速开始变冷、变硬,就好像她石化了一样!
石化!?
“绮石你不要死啊!”等到我眼睛能够再次看清楚东西时,床榻上哪里还有绮石的身影?只有一些赤红色的齑粉。
眼泪止不住从眼眶中奔涌而出,我颤抖着手要捧起那些赤红色的齑粉,我知道,绮石的本体是石头,她曾经说过她给自己取名叫绮石,是因为她是她们那里最漂亮的石头,是红色的!
泪水啪嗒啪嗒滴落在床榻上,溅碎在赤红色的齑粉里,我慌忙间要去擦掉,可是泪水很快便浸润到了齑粉中,压根擦不掉,我越想这样可眼泪掉的越厉害,齑粉中被浸润得越湿……
到最后,我不敢再去碰齑粉,只是双手捂着脸仰着头哭着,却再不敢让眼泪掉落到齑粉中。
绮石啊,我的绮石……
脑海中是和她相处的那些画面,我们分明交往的时日不多,可我却那么难过,这一刻我不清楚我到底是宝珠,还是穿到了宝珠身上的祁起。
不知哭了多久,我感觉眼泪渐渐流尽了。
我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来,却见床榻上已经没有了绮石的齑粉,而是有了一个大约小指粗细的琉璃瓶,瓶子里面此刻正有那赭红色的粉末。
“收起来,你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一边的荣珩看着我说道。
我站起身来,将琉璃瓶握在手中,我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阳光瞬间倾泻进来,照在我的脸上、身上,驱散了我这一夜的寒冷。
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个世界的任务了。
“天亮了,我该去打扫观天台了,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吧。”
是夜,我跟着荣珩来到了归墟海。
归墟海依旧万籁俱静,就连归墟海上的天空也没有一点星光,也看不见月亮,只有深蓝的天幕让我们明白,我们不是进了一个四周漆黑的小黑屋。
此处没有天兵防守,这也是来时我们预料到的。
毕竟在天帝看来,荣珩身受重伤,此刻应该躲在某一处疗伤,而归墟海一眼望遍,根本没有地方躲藏,再说这里也没有什么天材地宝,根本无助于疗伤。
但此处却是我们今晚必来之处。
“这么多年来,归墟海中总有域外魔怪出现,本君一直想知道归墟海之中究竟有什么?为何不定时总有域外魔怪会来?是不是那里有一条通往域外的通道?但归墟海实在特殊,不论神族还是仙族,若是沾上一点,便要神魂消融——本君领战神职位,无法根除,又不知其出现的时间,便只能守株待兔,从此,本君在这驻守已经过了十万八千年。”
此刻我和荣珩便站在当初我偷听荣珩和朱雀神君聊天的巨石上,其实整片归墟海的巨石也就这一块,其他都散落在岸边。
“所以你当初在此处和朱雀神君密谈,正是为了接近她?”我问道。
“……不错。这么多年来,神族尸位素餐、德不配位,朱雀神君是为数不多的清流,并没有同流合污。本君想着,也许可以与她成为战友。但本君所谋之事,身上所牵扯的同伴实在太多,本君也不敢贸然说明一切,更不敢笃定她的府中也如铁桶一般,只有此处,只有归墟海,本君一览无余,神识覆盖,无任何遮蔽之处,更不可能躲在归墟海中,本君确定此处不会有其他杂声出现。但本君怎么也没料到,竟然会在此处遇见你,遇见一个不怕归墟海海水的小仙。”
妈个鸡,但凡我要是知道归墟海是个这么特殊的存在,我也不会想着躲在里面——也不对,当时情况紧急,我也实在没有办法。
只能说,这就是剧情牵引吧。
我笑了一声:“呵,神君当时的反应,任哪个女子见了都不会觉得你有什么重要私密之事要详谈。”回忆起当时他那么流里流气的流氓样子,哪个正经女神会相信?
而且他还是以情爱为突破口去勾搭朱雀神君——但我也明白他的无奈,神族之间的风气便是如此,因为没有生存压力,除了谈情说爱、风花雪月,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为突破口去接近另一个异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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