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宜被楚云熙的话弄得一愣,翻下桌子说道:“国师,有男人说倾慕你吗?”
楚云熙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继续看书。
“正常,爱美人不分性别。”
沈初宜重新回到书桌旁给自己描眉:“民间是有些人喜欢男风的,不过一般都是些无聊的达官贵族,想找个男宠玩玩。”
“真心喜欢的没多少,因为这条路太难走了。”
她拿着胭脂继续补充道:“而且一般有条件买男宠的人家境都不错,家里都是有通房丫头的。”
“大多数男人都好色,发现自己还是抵挡不住女人的诱惑。”沈初宜遗憾地摇摇头。
“所以我说,像国师这样清心寡欲的男人可少咯。国师你是不是从来没和人睡过吗?”
沈初宜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贼兮兮地问道。
楚云熙回想起一张熟悉的脸,语气平淡地回答道:“睡过。”
“国师,你真睡过。在哪睡的?那人是什么人?你们睡觉喜欢什么姿势?”
沈初宜八卦之心燃烧,妆也不化了,激动地问道。
面对对方一连串的问题,楚云熙言简意赅地应道:“牢房,和男人,做着睡。”
“啊?在牢房坐着睡啊。”
沈初宜心中的火苗熄灭,托着沉重的头饰重新回到座位上撅着嘴:“没意思。”
这么没意思吗?
楚云熙端着书卷,回想起在牢房里耶律达眼含泪花却强忍着不掉下来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
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翡翠色的宝石,哭起来很漂亮。
——
“你说什么?国师要结婚?朕怎么不知道?”
买了面纱遮住面容的祁子瑜一路飞奔,看着满屋的大红花绸缎,吃惊地说道。
你问我我问谁?
我一个打工的,我怎么知道国师为什么不通知你?
被抓住的下人强颜欢笑,颤抖着说:“您是也想参加进来吗?可以和我一下姓氏,容我进去禀报一声。”
“站住。”
祁子瑜抓着人的领子将人拽回来:“朕让你走了吗?”
“没有。”
下人疯狂摇头,生怕对方将怒火迁到自己身上。
“走吧你。看见你朕就心烦。”
祁子瑜袖子一挥,将人扇走后大步往里走。
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气息。
祁子瑜越看越生气,直到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心中的怒火达到了顶峰。
那人头上戴着一个斗笠,身上穿着绛红色的狼皮长袍,跟土匪一样坐在椅子上。
“你怎么在这?”祁子瑜诧异地指着耶律达说道。
“你谁啊?对着我大呼小叫的。”
耶律达往自己杯里倒了一杯酒,撩起起眼皮扫他一眼说道:“我也是国师府的客人,怎么不能在这?”
“你你你……”
祁子瑜磕巴了几下,注意到旁边的人都在看自己,赶紧压低声音走到耶律达面前。
祁子瑜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风度?国师都说了不喜欢你,你怎么还在这赖着不走。”
“我没风度?”
耶律达笑着摇晃着酒杯,说道:“你这个祁国的皇帝给自己的老师下药的人就有风度了?”
“不过感谢你的药,让我们度过了美好的夜晚,你猜你尊敬的老师最喜欢什么姿势?”
他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舔舔嘴唇,眼中带着一点满足。
祁子瑜只看过话本里的知识,想了一下便涨得脸色通红:“你下流。”
“我不跟你说了,我找国师去。”
祁子瑜红着脸,拽着自己的面纱跑开了。
耶律达在小皇帝跑开后看着对方的背影冷笑道:“哭了就只会找长辈安慰的小屁孩。”
“你的老师这回还会站在你的身边吗?”
他拿着盛满白酒的酒杯轻轻晃动几下,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云熙啊,你们国师府的喜酒真难喝。”耶律达拧紧眉头,一脸地不爽。
——
先不说耶律达此时如何嫌弃这边的酒,祁子瑜找到楚云熙时已经马上到了出去接宾客的时候。
祁子瑜拽着楚云熙的胳膊说:“国师,你今天大喜的日子,朕怎么不知道?你这是要造反吗?”
“如果我说是呢。”
楚云熙抽出自己的袖子,轻描淡写地回应着。
祁子瑜表情一滞,像是脱力一般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展开微笑:“国师,你开玩笑的吗?”
楚云熙安静地看着他,一双紫眸仿佛幽深的水潭,溅不起一丝波澜。
祁子瑜脸色惨白,道:“其实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您是生我的气了吗?”
“对不起,是朕错了。老师,我以后不敢了。”
祁子瑜拼命摇头,急得前言不搭后语,一时间忘了称朕。
楚云熙站在那,看着人从掉眼泪到坐在椅子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人哭完了,楚云熙才缓缓递出一个手帕:“不是因为那件事。”
“陛下,我从一开始就不想当您的老师,是因为您母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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