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没有胡闹。我们就是要跟着您一起去办正事的。您看,去年欢哥儿出去一趟,平了大理内乱,干出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们三个和他不相上下,怎么就不能了?”
“师父,带上我们吧!”
谢安眨巴眨巴眼睛,顺便抬脚踹了李勋李寿两脚,两个小王爷立马反应过来,也都跟着卖可怜装乖。
原本,他们和裴欢一起逗猫遛狗的,大家实力都相差无几。可裴欢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大变样了。
立下大功不说,就是武功也是一日千里,让他们三个望尘莫及。
眼下裴欢成了李稷,封了秦王,每日跟着皇上上朝议论国事,身后围的不是治学大儒,就是文武百官。
谁像他们仨,走到哪里都是狗嫌人厌!
他们发誓要改变!
要奋起直追!
就算做不到李稷那样优秀,至少也要做出一番事业来,让家里人别整天叨叨叨叨的拿他们同李稷做比较。
尤其是谢安他娘!
从前还嫌弃人家裴欢带坏谢安。
现在天天在家念叨谢安连秦王一个小脚趾头都比不上!
谢安可不服气!
若是不知道他们仨底细的,光看着仨乖乖站在裴珩马前眨巴眼睛求情的样子,还真以为他们都是乖孩子,好带得很!
裴珩可不上这个当,无情地一勒马缰,
“秦川,把他们都给我绑了,进了城就关进裴府交给我三叔母。告诉她,在我回来之前,他们仨哪儿都不能去!”
“知道啦,国公爷!”
秦川一挥手,几个士兵已经上前面无表情地拖着谢安、李勋李寿走了。
看着裴珩策马远去,李稷沉沉的脸上,睫毛抖了一下。
自从那日,他和裴珩在书房争吵后,父子俩个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一路上,裴珩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让他觉得,父亲是在谴责他。
可他不认!
他才不想管那些!
裴珩有什么资格谴责他?有什么资格不让他报仇!
“走吧!”
李稷双腿一夹马腹,眼神从谢安他们仨身上冷冷扫过,率先往临安城走去。
谢安他们仨被李稷这么冷眼一扫,只觉得自惭形秽、无地自容,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师父,我怎么感觉我们都是废物。”
李勋被扔在马车一角,嚅嚅道。
说实话,谢安也有这样的感觉,但他和裴欢一起长大,好歹多一些情分。
他别一别嘴,
“没事,多历练历练就好了。咱们仨也不差哪儿!”
李寿爬过来,
“师父,你有办法了?”
谢安嘴角一勾,笑道:“师父不让我们跟,我们自己不是长了腿吗?到时候,看准时机溜就是了。”
“师父,你知道师公去哪里了?”
李勋问。
谢安嘿嘿一笑,“那天他和贺兰岳说话,我偷偷听到了。说是此地往南有一座屠龙寨,他们要找的人就躲在那里。”
“师公要找谁啊?”
“这人,你们也认识。”
“我们认识?”
“不错!就是原晋远侯府那个混账羔子裴彦。”
……
“哈楸!哈楸!”
裴彦平白打了好几个喷嚏。
山寨里,众匪正在欢庆聚餐。
几日前,他们刚刚洗劫了临安府最富庶的会稽县,抢了几个大户,银钱粮食抢得盆满钵满,山寨的山洞里都装得满满当当的。
他们不光抢了钱粮,还抢了很多兵器。
眼下一群人正兴高采烈的分兵器、铠甲,一个个装扮起来不伦不类的,却自以为神勇非凡,大摇大摆的在山寨里耀武扬威。
“哈哈哈哈,军师!形势一片大好啊!”
“你看,屠龙寨如今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咱们是不是可以出兵攻打临安城了?”
“打下临安城,老子要去钱无庸的房子里住。听说他的床是黄金做的,连马桶都是黄金的!哈哈哈哈!老子还从来没用过黄金的马桶!”
周奎身上挂满了金银珠宝,一身珠光宝气坐在椅子上笑得眼睛都找不见了。
裴彦心中无比鄙夷。
没见过世面!
抢了一个县就高兴成这样!还攻打临安城?这是没见过正规军的作战能力!
山寨这群虾兵蟹将,也就抢抢东西,要真放在正规军跟前,估计连枪都拿不起来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不过,裴彦可不会这么说。
“大哥乃是天命所归,自从咱们起义以来,万事顺遂,一路上势如破竹,如有神助!眼下,咱们该囤粮练兵,再去联系各地起义军结成同盟,壮大声势。”
“据我所知,泉州、益州也会闹民变,咱们派人去联系他们,大家一起举事。”
周奎听了一拍大腿,
“好!都听老弟的!”
“报!”
外头一个小喽喽跑进来,穿着一身不合身的铠甲跪在地上汇报:
“大哥,临安城里来了好长一支队伍。听说是朝廷派了秦王来赈灾。”
“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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