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呜……”彘兽转身冲着陈恕咆哮。
但陈恕丝毫不惧,反而抬手掷出劫龙枪精准刺向彘兽的面门。
彘兽暴怒,抬爪拍飞长枪,再次朝陈恕扑咬而来。
陈恕立即做出防御姿势,召回劫龙枪对准彘兽。
看到这熟悉的一幕,彘兽绕着陈恕暴躁打转转,却又无可奈何。
除非它不惧受创与陈恕进行搏命,不然它拿这个带刺的人类也没有任何办法。
但,为了一个小小的猎物就要搏上性命,这完全不符凶兽的本性。
它只得再次转身,去寻找那些唾手可得的食物。
只是,它刚转身,身后便再次响起了破空声。
路过此地的运输队和官差,也再次见识到了陈恕毫不讲道理的倔强。
明明不占优势,却一次又一次的死缠烂打,寸步不让。
“即便修为超过他,也绝不能招惹这个狠人!”那些有一定修为在身的官差,忍不住开口议论起来。
“谁还敢惹他,你不看看那些被他黏上的世家,即便家里被杀了个稀巴烂,也不敢多嘴。”
“黏上就再也甩不掉,这人太……无耻了些。”
“无耻就是无敌,你懂个屁。反正我看好他,他若是不死,仙秦……不是,天下定有他一席之地。”
“要不来点乐子,咱们赌一下他能不能单独击杀那彘兽……”
官差的议论声逐渐远去,一人一兽却仍在旷野中纠缠不清,哪怕夜色降临也没能停下。
期间饥肠辘辘的彘兽,曾数次要扑咬运输队的凡人,但陈恕都及时出现在它身后,并再次投出劫龙枪。
它若是敢有丝毫分心,劫龙枪便能成功戳入它的身躯。
有次,它成功咬杀一人。
它忙于吞食,躲闪慢了一些,劫龙枪便险些将它刺了个对穿。
哪怕它凭借速度甩掉陈恕,陈恕也很快就能追杀上来,毕竟只是绕着阳城外城打转罢了。
若是逃向远处,也就意味着这片食物丰沛的全新狩猎场,它就要拱手让给那个无耻的小老鼠。
明月高悬于夜空,一人一兽仍旧僵持纠缠。
兽走,则人追。
兽扑,则人抵枪防守。
当太阳再次升起时,陈恕的眼睛依旧雪亮,但彘兽的脚步却略显踉跄,眼中也满是血红和疲惫。
“关键时刻到了!”陈恕手里的劫龙枪越掷越急。
他与彘兽看似只是在对峙纠缠,但他却将劫龙枪掷出去了千次万次,这是他从未有过的高强度战斗。
即便是此前在外城的连日厮杀,他也不曾出枪这么多次。而且杀了一人,寻下一人的时间便是间歇。
但与彘兽纠缠的一天一夜,他全程精神高度紧绷,时刻都在出枪。
此时若有修为与他相近的人再行挑衅,怕是大部分人都会瞬间折损在他鬼魅般的投掷一枪。
“汪呜……”彘兽一声哀鸣。
疲惫的它精神恍惚,一时没能躲开和拍飞长枪,身躯再次受创。
它不再留恋这片尽是食物的牧场,转身逃向远方。
此次,它败了!
“休想逃!”陈恕提枪大步追赶。
但彘兽此时是铁了心离开,它没再围绕着阳城打转,也不给陈恕追上的机会。
它一骑绝尘,消失在陈恕的视野中。
“该死,若是有飞行坐骑,老子定能弄死它!”陈恕骂骂咧咧,循着地上的血渍和痕迹,继续向前搜寻。
他绝不会给彘兽再返回阳城的胆量,一次就要将其彻底打痛。
“傻子,上来!”
天上垂下一根长鞭,将陈恕拽上了紫黑色乌鸦的后背。
“红药,你怎么来了?”陈恕先是疑惑,而后醒悟了过来:“是了,昨晚我没能回去,忘记了给你们灌输混元气。”
说着,他轻拍一下殷红药的肩膀,顺带给噬火鸦也灌入了混元气。
殷红药身躯一颤,没来由的俏脸一红。
她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逆天的想法,被拍肩膀,应该不会怀孕吧?
前些天,她费尽了口舌,最后更是找来了医师,才算是证明了她的清白之躯。
“你身子抖什么,快追那凶兽。”陈恕抬手指明方向。
因为建城一事,阳城四周除了个别低矮的土山外,皆是光秃秃一片,倒是极为适合追捕。
噬火鸦振翅追向狼狈狂奔的彘兽,心神恢复平静的殷红药却开口说道:
“你别总是一个人逞强,我们实力虽弱,但多少还是能帮上一些忙的。”
“你,们?”陈恕一脸怀疑,不懂殷红药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除了让殷红药他们做一些杂活外,陈恕还真没想让他们帮他什么。
因为他杀的就是世家,其中就有殷红药和熊大富熟悉的亲属。
难不成,让殷红药和熊大富去亲手打杀亲友,或是互相对换着杀?
若是李启辰倒还有可能,那人是一个冷淡的性子,没什么朋友。过年时杀山匪,他杀得那叫一个飘逸又潇洒。
“我也很厉害的!”殷红药没好气撂下一句话,心中有些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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