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该怎么办?”皇后实在气恼,找不到出气口只好一甩衣袖恨恨坐了回去。
越想越气,气得复又一把挥落了桌上的糕点:“总之 ,人本宫是一定要杀的。”
裴司寂该死!
当初还口口声声说心悦‘姐姐,’结果人死在他手里了,这么多年了他还能安然苟活着。
果然!世间男子最是薄情。
姐姐当初就不该被那虚伪之人迷了心神。
她必定要杀了裴司寂,要揭下他虚伪的深情面具,要送他去给姐姐赔罪!
“母后息怒。”虽不知皇后心头浓烈的恨意因何而起,但就凭裴家与谢晏姐弟的牵连,他也很乐意弄死裴家人。
“此前人在长公主府,不好动手,现在又跟着大军出征,也确实是不好动手。”
在行军途中动手,无异于对上整支军队,行动只会受限,但要是在战场上……
“母后不必着急,等裴家军抵达北境,两军交手,场面必然混乱,到时有人在战场上殒命再正常不过了。”
在两军交战混乱的场面下动手,将人弄死也就容易多了。
“哼,最好是。”
皇后不满轻哼出声:“皇儿别忘了,此人不死,终是母后的心头大患,若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可真是要叫母后失望了。”
谢凛只垂头应下,毕竟就算抛开母子情不谈,眼下他争储也需要皇后的支持。
再者,谢凛心中明白的很,若被皇后知晓自己四妹的事……只怕会引起强烈不满,除去裴司寂一事他必须做好!
出宫时,谢凛与进宫的谢晏迎面遇上。
“大皇兄。”
“皇妹。”
两人皆笑盈盈跟对方打着招呼,只是笑意皆不达眼底。
“裴云归不是今日领兵出征了吗?”谢凛问了句:“也不见皇妹有多伤心,看来你们二人感情也没有多好吗?”
谢晏轻笑一声,悠悠开口:“我二人感情如何?就不劳大皇兄费心了。
再者,裴云归为保家卫国而出征,臣妹倒是有句话想告诫皇兄。”
谢凛只轻哼一声:“告诫本殿?皇妹真以为自己极了不起了?”
谢晏只说:“皇兄恼怒什么?臣妹想说的话,也是建立在你我同是靖朝子民更是皇家子弟的基础上的。”
听她还扯到了什么靖朝子民、皇家子弟,谢凛才敛眸看向她。
“说的这般冠冕堂皇,本殿倒是好奇你所谓的告诫是什么了?”
谢晏的语气却带了几分认真:“臣妹想说:自家人关起门来打打闹闹倒是正常,皇兄可千万别一时想岔去与豺狼虎豹为伍。
可别到时候无法脱身还将祖宗基业给毁掉了。”
她这副说教的语气让谢凛很不爽,脸色也沉了几分:“本殿并非那九流痴儿,用不着你多言。”
谢晏却只摆摆手,摇头道:“也许皇兄不需要臣妹的善意提醒,不过……我那位准皇嫂就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了?”
边说还边叹息的点了点头:“皇兄需要外援才让罗二小姐一女子做了得力幕僚,臣妹肯定能理解。
不过,罗二小姐可不是什么寻常小姑娘,皇兄可别被人牵着鼻子走了都不知道哦!”
说完又拍了拍谢凛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留下一句‘皇兄自己好好想想吧’才离开。
谢凛却一时陷入了沉思,只因有件事确实被谢晏说中了,之前罗竹汐确实提出过为了大业,让谢凛和外邦之人合作的事。
不过罗竹汐一开始就带着目的 事他能不知道吗?用的着旁人来提醒。
可想着想着,谢凛却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谢晏是在暗指他谢凛靠女人!
谢凛转身狠狠剜了谢晏一眼,若谢晏背后长了眼睛,定能发现谢凛的眼神快能杀人了。
……
十多日前,北境,两国边境。
“不是说了计划延后吗?谁让你们这时候动手的?”
听着手下来报:说德安公主遇害,靖朝人怀疑是北狄人所为,欲向北狄讨公道。
赫连拓眉心紧皱,脸色很是难看:“本王子说了自有分寸,谁让你们擅自做主的?”
临近冬日,即使两国爆发了冲突,天一降雪,还不是要进入歇战期。
赫连拓才会想着将计划延后,眼下他对裴云棠还有几分怜惜。虽不至于为一个女人放弃大业,但那小姑娘寻死觅活的只为跟着他北上。
不免让他起了让小姑娘多安稳一些时日的想法,毕竟两国战事一起,小姑娘在北狄的处境只会举步维艰。
而这时候谢然出事了,提前挑起了两国冲突。
赫连拓只觉有人凌驾于他之上,丝毫没将他的话放在眼里,这让他觉得有人在挑战他的权威,让他很不爽!
赫连拓手底下几人却是一副疑惑模样:“此事并非属下等人所为,难道不是大王子吩咐人做的吗?”
赫连拓眼神凌厉扫向几人,几名亲卫连忙交叠双臂于身前郑重表态,不敢有丝毫隐瞒:“属下等人不敢有所隐瞒,还请大王子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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