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天不过刚蒙蒙亮。
齐砚早早醒来怔怔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他不知为什么，从昨晚开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仿佛心底有种声音在反复询问自己。
你这一生到底想做什么事，你的使命是什么。
齐砚被一股莫名的焦虑迷茫和空虚团团包围，终而复始。
回想往昔，他从来都没这么想过。
从来，都没像人一样思考。
可从昨晚的那一次愣神。
齐砚总感觉自己忘做了一件事。
他已经习惯了当前的生活。
工作上虽然也有不顺心的事，但工作要是处处顺心就不叫工作了。
在齐砚的记忆中他在私底下，甚至还瞒着妻子做了很多对方不知道的“秘密”。
或许是因为子宫舱婴儿的关系。
齐砚确实有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这件事无关己身，而是单纯让科技彻底改变世界。
可还有一道声音在和自己说，人只能做自己能力范围的事，你需要接受这个事实。
齐砚突然想起自己高中毕业前夕。
自己选择枪械师作为自己职业后。
曹老师送给自己一个盒子作为毕业礼物。
老师说盒子里装着，他欠自己的全部东西。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打开老师送的盒子。
或许是它像潘多拉魔盒。
齐砚一旦打开似乎就会遇到不愿接受的事。
“你就醒了？”曹心慈呓语一声。
“早睡早起身体才好。”齐砚说着翻了个身。
“你怎么又来。”
“不好么。”
“肯定不好，我都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么多坏点子。”
“数学家兼哲学家的罗素曾说，社会对女性的压抑是残酷的，它剥夺了女性追求快乐的权利....我认为他很说得对。”
“以前你和我爸辩论的时候看来学了很多科学家的名言啊，每次找论点张口就来。”
“罗素还说过婚姻中的友好应该是双方自愿的，如果你真不喜欢的话....”
“那。”曹心慈抿了抿红唇说道，“偶尔几次也可以接受。”
她现在和齐砚聊天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
不置可否的是，曹心慈和齐砚结婚几年仍充满新奇。
有时候甚至期待或猜想齐砚今晚又想到什么坏主意。
曹心慈不知道这算不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原因之一。
“道理很对，不过那些数学家肯定不会像你这样坏。”曹心慈有感而发。
“这个嘛....”齐砚尴尬挠了挠头。
大数学家罗素确实说了许多为女性发声的名言。
但要看罗素本人的话，不是出轨就是出轨的路上。
到八十多岁还在结婚，而且特别喜欢女大学生。
罗素甚至从女人堆的生活中总结出，女人如果能在性中感到快乐，就会放弃所有不合理的要求。
欢愉的性能是治疗一切矛盾的良药。
随后。
曹心慈准备起床做早饭时。
齐砚让曹心慈早上好好休息自己做早饭。
他同时告诉妻子有关罗素最广为流传的名言。
——不要因为睡懒觉而感到自责，你能在浪费的时间中获得乐趣，那就不是浪费时间。
......
【检测到冰箱内的蓝莓即将过期，建议：蓝莓松饼+希腊酸奶+抗氧化蔬果昔。】
【您昨晚睡眠深度不足23%，建议早餐增加含色氨酸的香蕉与杏仁酱吐司，更能缓解身体疲劳。】
齐砚制作早餐的过程中。
他手腕佩戴的人工智能手表发出提示。
这是齐砚专门给自己制作的人工智能助手，名叫[小快]。
就像钢铁侠的[贾维斯]助手一样，在各方面都能起到帮助。
小快人工智能，是齐砚利用职务之便。
给自己制作的独一无二的特殊智脑。
里面的核心科技，他甚至都还没和公司交代。
做完早餐后。
齐砚和老师/师母以及妻子吃着平淡一餐。
师母看了看女儿平坦的小腹又看了看齐砚。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能在饭桌上直接说。
齐砚吃早餐的同时，思考起蒋教授交代的事。
“齐砚，又在想工作上的事啊。”
曹百值扶了扶眼镜温和一笑。
对方的心事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爸，我有件事不知道怎么处理。”
齐砚点头回应了一句。
他心慈结婚后，有对老师进行改口。
“我们公司要增设新的机械亡灵研究部，不少人建议把我们部门的一些项目和进程停掉，我不知道怎么写什么报告让董事会收回草案。”
齐砚说出当前的麻烦。
他发现工作的时候就能暂时忘掉其他想法。
“齐砚，你越是阻止一个人，越要支持对方。”
曹百值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阻拦只会让对方更加叛逆，更加认为自己是对的。
真正高明的手段，永远是站在敌人的立场上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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