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聂克丝想起了泡泡。当他们在阳台上等待训斥时,她是多么镇定,多么理性——多么像一位公主。我可不能输给她,不是吗?想到这儿,聂克丝咽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她的演讲。“我现在无法确切地回想起露娜和梦魇之月还是一体时的事了。我的意思是,我确实可以努力去想,但那些记忆都朦朦胧胧的,像是一个古老的幻像。我能清晰记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我在无尽之森的荆棘丛中醒来……”
聂克丝讲了很久很久。从她的出生,到被暮暮收养,还有被赛蕾丝蒂娅强行绑走;(讲到这里时赛蕾丝蒂娅的脸涨得通红,尽量使她看上去没有一丝负罪感)接着说道她落入梦魇邪教的魔爪,转变成了梦魇之月,征服了小马国,成为了最高统治者;随后她又讲到她差点失去暮暮的情形,以及她如何改过自新,净化了被祝福侵蚀的异教徒,从无尽之森的怪物手中救下了小马镇;最后她释放了皇家姐妹,主动退位,变回小雌驹聂克丝。“……这便是一切的经过了。”聂克丝结束了她的呈词,缓缓吐了口气,尽可能站直了身子。“我不知道什么天体运行协议,也不知道有什么议会——也许我关于这部分的记忆在我变回聂克丝时被清除了;我不知道太阳会到世界的另一端去——更不用说它造成的危害了;我只记得我对小马国做了什么,我几乎把它变成了一个大冰棍!”她颤抖了一下,“我现在是聂克丝,仅仅是聂克丝。但不管怎么说,我以前是梦魇之月!是个大坏蛋!我理应为我造成的一切损失负责……我会按你们的要求去尽力弥补。”她抬头看了一眼协会的成员们,它们古老而强大的力量使她确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抬起头。在座成员中少数表现出怀疑的态度,有一些看起来很困惑,甚至有些显出了怒容,但大多数都沉浸在她刚刚说的话中,仿佛他们需要逐词逐句地理解聂克丝所述之事。他们的表情就如同可爱标志童子军去参加她举办的电影之夜一般。贝利是如此入迷,以至于她手中一把宝石吃了一半就停下了。她一旁的同伴推了她一下,结果她转过身,怒视着对方。“干嘛?这故事多有意思!”说着,她将剩下一半宝石放入口中嘎吱嘎吱嚼起来。
狮鹫皇帝哼了一声。“呵,故事讲的不错。”他粗声粗气地说道,“所以我来总结一下,这件事所有过错还是得算在天角兽公主们的头上!”
“我们从未否认!”赛蕾丝蒂娅反驳道,她依旧那么镇定,“这件事我们都有责任。”
“没错。”露娜站起身说道,她看向聂克丝,“我们都是!”
暮暮温和地看着聂克丝。“不会有谁需要为此独自背黑锅。”这些话让聂克丝觉得心中一暖。
“你们对彼此的真诚之情难能可贵,同时也感谢你们的坦诚直言。”火鸟说,“聂克丝,回到你母亲身边吧。”聂克丝感激地看了它一眼,跳下演讲台,跑到她妈妈那里。“那么,天角兽们,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话需要说?或是为自己辩解?”
“树人”抱怨着发出抗议。“我们还有必要再走一遍这个流程吗?”他“窸窸窣窣”地说道,“她们不是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吗?”
狮鹫皇帝接过话。“没错,我表示同意。”他说,我们还有必要听她们废话吗?”
“嘿!”贝利说,“那是规定,别叨叨了,老东西。”
“贝利说的没错,尽管说出来让我也有些痛心,”郑和说,“让她们为自己辩护吧。”
暮暮感到有些困惑。“这是怎么回事?”她低声问赛蕾丝蒂娅。
赛蕾丝蒂娅低下头,与其耳语道:“根据协会规定,既然我们承认了罪行,我们就获得了一次为自己辩解的机会——说什么都行,这可能会影响协会最后的判决。”
暮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个乞求宽恕的机会……”她咕哝着。
聂克丝局促不安地呆在暮暮身旁,她怯场的心理终于被她的孩子气给赶跑了。那些超级强大的家伙们就是在变着法子法子来欺负她们……“这不公平,”她突然小声说道,“我打赌他们每一个都犯过错,而且数量不少!就像老贝利对克拉什么拖……”
“喀拉喀托吗?”暮暮眨了眨眼。既然贝利确实被卷入那次重大事件,那么她肯定也……暮暮皱起眉,一个想法在她脑中呈现。
“你们觉得需要为自己辩护吗?”火鸟问道。
“事实上我们……”赛蕾丝蒂娅刚开口,暮暮就抢先走到她的前面。
“没错,我们需要。”刚说完屋子内就发出一阵微妙的叹息声,“但希望阁下能宽恕一些时间——我们需要准备。”这次协会成员中传来的几乎就是嘲笑声。有几位成员甚至翻了翻白眼。
火鸟无视了他们。“请问需要多久?”
暮暮思考了一会。“我想至少要一个星期。”台下窃窃私语的声音加倍了,火鸟不得不用银球在桌子上重重地敲了几下。“另外还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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