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忠勇伯,皇帝女婿,认真起来,还真不怕费长戈。
“尊敬?”费长戈觉得这两个字刺耳,对骆驰发出冷笑。
“辽东派来五百铁甲兵,连个招呼都没有,对我尊敬么?”
“这五百骑兵,在我征北将军治下四处调动,连报备都没有,对我尊重么?”
“说到练兵,练的是我征北将军的兵,还是你辽东的兵。”
骆驰一愣,尤其是最后这一句,他的怒气在胸口差点在胸口炸开。
“将军,我骆驰绝无私心,你何以如此怀疑我?”
费长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骆驰你没有私心,那你这些手下有没有私心?”
骆驰心中突然狂跳了一下,下意识地撇了一眼辽东老卒。
“将军,这种罪名就抓人,未免太过牵强,我不服。”
骆驰决定先救人。
“不服?你那三百护卫去哪里训练了?”费长戈怒问。
“外出训练,哪有定数,无非在陇州附近骑马巡视而已。
将军若是派人去抓,最好多带人,他们可都是军中老卒,千军万马也未必拦得住。”
骆驰赌气地说道。
“呵呵,不用本将军抓了,他们去大风口刺杀顾侯,你最好祈祷顾侯没事。”
费长戈说完一摆手,带着二百辽东骑兵就要走。
“什么?将军,你如何编出如此荒谬之事?我不相信!”
骆驰气的怒吼,纵马追上来。
“骑兵营今日封营,十日之内出营者斩,骆驰你听明白了么?”
费长戈懒得跟他解释,冷声下达军令。
“将军我不服,绝不可能,这绝无可能……”骆驰大声怒吼着。
“你要抗命么?”费长戈冷声道。“还是当这里是辽东?”
“你若是觉得本将军不敢杀你,就抗命一个试试。”
骆驰眼睁睁看着费长戈,抓走自己的两百辽东骑兵,心急如焚。
战马焦躁的四蹄刨地,营门就在咫尺之间,他却不敢冲出营门。
军令如山,把他牢牢的压在这里。
但是有一件事,比军令还要沉重,压在他的心里,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自负无私心,可是辽东来的人,他真的不敢保证。
毕竟父亲做事,谁也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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