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躲开,但这个傻姑娘竟然愣生生追着我三次施不开幻影移形,极近的距离,也不怕我突然回头施恶咒。
最后眼见躲不过,我干脆转过身,对方在这时几步冲上前,直接揪着我的领子,一副押卸犯人的模样,目光炯炯地逼问说,“还敢跑吗!”
我摇摇头。
“行,那我今天就想问你一句话,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下意识张口。
“说是不是就行了!别想着骗我!!就你那臭粪蛋演技,一撒谎就明显的要死。”
怔愣了两下,我在对方要吃人的目光中,缓慢地、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马琳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很快又皱起眉头说,似乎想同我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重重拍了下我的肩膀,落下句嘱托,“那你今后小心点吧。”
说完又风风火火地离开。
似乎她费这么一大通力气只是为了某个点头。
我看着那道毫无防备的背影,心想对方还真是多年都不见半点长进。
就真的不曾怀疑过朋友也会变坏吗?
所以……
回过头看现在,我不用想都知道,按对方的性子,哪怕是灌上几瓶斯内普的强效吐真剂,也绝不会出卖莉莉。
真正该死的,
是那只老鼠。
伦敦在这时又下起了雨,毫无征兆地,我抹了把脸上的水滴,继续向前。
想起这九年下来,我没有一次真的能杀死小矮星彼得。
死亡似乎是唯一不可逾越的高山,哪怕重病伤残,也不会改变既定的生死节点。
我曾经拉着对方从格兰芬多高楼一跃而下,结果一睁眼,时间就倒流回到了五分钟前,那种心脏抽空注水的感觉令人窒息。
但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我从这些年的实践中摸索出了某种规律。
这个世界上的人似乎真有重要与不重要之分,就像波特那傻子整天嚷嚷的主角一样,我尝试着施转换器给那些被食死徒无辜攻击的路人麻瓜,结果发现他们的确成功避开了死亡的节点。
但如果是牵连进事件中的傲罗,虽然避开了当下死亡的节点,有些人后续还是出于种种意外去世了。
当然,也有些还好好活着。
至于雷尔,足足逆转了七次,我才找到了那个生与死之间唯一的界点,从湖中捞出了对方。
但换来的结果依旧是不明的沉睡。
至少沉睡意味着生命体征完整,我如今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有时候,人需要有个盼头,才能继续走下去。
而彼得,即使我不想承认,但对方貌似比雷尔更受命运器重的多。
许多次,我连想让对方有严重点的伤残都做不到。
并且在校时我也不能做的太过火,霍格沃茨里,毕竟还有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盯着我。
我尝试过让彼得和西里斯建立牢不可破的誓言,结果也被意外打断。
外界的种种手段没有效果,我试过由内疏导,彻底改变对方的想法认知,但收效甚微。
或许命运的选择从一开始就定下了走向。
我想我应该在分院前就着手,才有可能改变结局。
后悔,难言的后悔。
当时的我并不关心这些曾写在报纸上的、历史间只言片语的人物,可如今的他们,却是我在这里能拥有的全部。
他们正面临着残酷的战争,正一步步走向历史定下的终点。
那个预言中的孩子,会是命运的主角吗?
哈利·波特,必须要成为大难不死的男孩儿吗?
我希望不是。
只有那样,我才有可能在下个春天,再度见到我的旧友。
——
马琳·麦金农家。
没有莱斯特兰奇这个同样受命运保护的人后,情况就是可控的。
这里剩下的人我基本也能做手脚,而不用担心时间突然倒流五分钟前。
收拾完这几个虾兵蟹将,施了记忆混淆咒后,我转身准备离开。
“莉、莉莉…快跑……西娅……”
猝然回头。
被吐真剂折磨的破碎声音间传出了熟悉的字符,女人趴在地上,颤巍巍地伸出右手,被乌糟头发掩盖的眼睛失焦地看过来,蒙出大片的灰雾。
我不敢再看,只是将脸上的面具紧了紧。
转手向对方施了几个缓解咒,随后匆匆离去。
这件事过后的几个月。
在一次抓捕活动中,我终于又见到了那只躲藏已久的老鼠。
矮小的男人匍匐在地上,剧烈摇晃着身子向面前每个包裹着黑袍的身影求饶。
没人搭理他。
求到克劳奇那里时他被一脚踹翻,发出了声痛嚎。
血腥气混着尿味在屋内一圈圈扩散,许多身影已经嫌恶地皱眉咒骂,宽大的兜袍遮挡住了其间神色,我面无表情。
莱斯特兰奇甚至连魔杖都没抬,他就呈上了地图和波特家的消息,将他多年的至交好友卖得一干二净。
没得到发泄的女人烦躁地骂了句脏话,狠狠翻了个白眼后,趾高气扬地拿着地图前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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