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婚事定下来的六个月后正式举行。
檀年桁得知元璃答应了婚事,心里高兴了三个月,提前半个月便到了彦国京城。
今日戴元墨带着自己能在地上跑的孩子来了丘闲园,顺便叫上了自己的姐姐和未来的姐夫。
檀年桁刚到京郊,沐浴更衣后就赶紧出发了。
到了丘闲园,檀年桁的眼睛就像是长在了元璃的身上。
元璃抬眸看向檀年桁,有很明显的愣神,而后道:“你是檀年桁?”
戴元墨一直在观察两人的反应。
檀年桁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转变,脸上的表情没变,道:“正是。”
戴元墨看着自己姐姐的表情,那像是幻梦的破灭。
“本宫不知道琀王今日会来,并未备下见面礼,”元璃取下腰间的红梅香囊,道:“这香囊和你的衣裳很配,琀王不会嫌弃吧?”
“殿下所赠,年桁喜不自胜。”
檀年桁看着这香囊心中感慨。
戴元墨看着这位琀王接着香囊时的喜悦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可惜是个替身。
直到檀年桁带好了香囊,元璃才对他展露笑颜。
戴元墨看着两个人反应总觉得难受,于是带着自己的儿子们走了。
檀年桁见戴元墨走了,就起身往元璃身边走,悄悄去拉元璃的手,元璃反应非常迅速握住了他的手。
“如今的结果是你想要的吗?”
两人离得很近,檀年桁闻到杏花香,这几个月的不安与疲惫都一扫而空。
檀年桁明白,在外人眼中,他现在是檀一恒的替身。
但是那又如何?
总比让世人觉得和她成亲的是檀一恒要好。
檀年桁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视着元璃,道:“永远站在阿璃身边就是我想要的。”
两人的交流声音很小,旁人听不到。
之后的几天,长公主的反应都是淡淡,只是问琀王是否擅琴,见琀王点头便送了一把好琴给琀王。
青竹抱来了一直被主子珍藏的琴递给琀王时心中万般感慨。
长公主靠坐在软榻上侧撑着身子,听着琴声缓缓闭眼,一切就如从前,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檀年桁这两年没怎么弹琴,但自从认出元璃他就每日都练琴。
曲终时,檀年桁见屏风之后的人影没有动静缓缓起身走到了屏风后,榻上的女子如春风和煦,和千百次的梦境重合,他忍不住伸手抚上了她的眉梢。
元璃的眼睛缓缓睁开,将檀年桁扯进怀抱里,手掌轻轻抚摸着檀年桁的长发。
檀年桁在这温柔的抚摸中闭上了眼睛,这个小世界的小狐狸难得温驯。
“阿桁,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这个称呼让檀年桁觉得恍如隔世,笑着道:“可以,阿璃。”
寒竹、碎玉、福海以及青竹在旁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心中是难过的,自己的主子念着八王子,这琀王如此相似,主子也只能借此暂排苦思,也是可怜了这位琀王了。
陌尘与他们不同,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几乎所有事,心中喜悦主子终于得偿所愿了,终于要结束痛苦疯狂的日子了。
没多久戴元墨身边的太监福存来给长公主送东西,直到太阳快落山时才回到皇宫。
“好啊,曲国的手伸得真够长的!”戴元墨听到福存的汇报后脸色不善。
福存见皇帝生气了,连忙跪在地上。
这件事本就是他无意撞见的,他去给陛下送东西,琀王回避。
杨郎中趁虚而入,和琀王说了先头那位檀国八王子的事,长公主一怒之下杀了杨郎中。
寒竹在这人身上搜出了曲国的刺青,长公主便让人围了杨家,直接给按上了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陛下,长公主殿下气得直接杀了杨郎中这件事……”
“行刺皇室只杀他一个已算仁慈了,既然有刺青就有嫌疑,让大理寺好好查查。”
杨家本身就是要除的,把柄送上来了就没有不用的道理。
戴元墨转念又道:“琀王如何了?”
“琀王听了杨郎中的挑拨直接气哭了,长公主哄了好半天这事才过去。”
福存脑子里回想着那些画面,琀王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就是他这个奴才瞧了也心软,和那位八王子还要更胜一筹。
戴元墨是没想到战绩卓着的琀王会哭,但总算是有分寸没叫他姐姐为难。
瞧着这琀王是真看上她姐了。
也好,起码自己姐姐不吃亏。
曲国之前也不是没有行动过,但那是在檀国边境,戴元墨不便多管,但是他们敢在彦国搞事,戴元墨就忍不了了。
从这天起,元璃便时常带檀年桁去玩,两人之间的交流像是少了一层隔阂一样。
半个月后,两人成婚。
檀年桁按照礼节坐着轿子进了长公主府的门,拜堂成亲,便是名正言顺的驸马,安彦长公主的夫君,阿璃的夫郎。
檀年桁的笑一点也不遮掩。
洞房花烛夜,两人快闹到了天明。
檀年桁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就趴在元璃的肩头啜泣求饶,那声音挠的元璃心痒痒,哄着他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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