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哪？”
周野送郁明珠到住处，目视着她窗口灯光亮起来之时，问云筝道。
“我小姑在哪住？”
“她在观澜别院，你蓁姨在你楠姐家。”
“那我也住观澜别院陪她好了。”
章龙闻声再次启动车子。
云筝在餐桌上还没把工作聊完，路上接着说道：“H省的谭书记邀请你参加座谈会，我拒绝不掉，替你确定了时间。”
周野懂，也提前听说过这事。
一省大员亲自相邀。
再忙总要抽出时间来。
自然的，谈完避免不了要合作发展。
云筝看他一眼：“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个会议我代你收到了邀约，你是全国唯一一个没有实际身份而被额外邀请的人，同样推不掉。”
“其它行程呢？”
云筝：“剩下都无关紧要，不着急。座谈会是十二号，都城那个会议是十六号。”
“那还能清闲几天，明儿一块带你去郊外度假去。对，你刚刚跟明珠说了什么？”
“替你解决麻烦。她能听进去最好，听不进去我也没办法。”
周野看着女孩已逐渐褪去青涩的俏脸有些感慨：“这一年多要不是你，我无论生活跟工作都不会那么顺。将来你这要是一辞职，我估计得一阵子兵荒马乱。”
云筝撇嘴：“只见说话好听，没见实际行动。”
周野笑了笑：“你还想要什么实际行动？一个董秘，年薪一千万，大权在握，老板给的自由度还足够。”
云筝也笑：“该结婚了吧？”
“主要看你楠姐的意思。”
“你还准备等别人找你求婚？”
周野拿出香烟点了一支，明暗的火光中，稍稍的走神。
云筝：“放不下宁姐或者一大片森林？”
周野瞪了她一眼。
云筝：“你也没森林啊，充其量算有个小树林……”
她说着说着就又乐了。
车子也很快到了观澜地库。
……
周野到家已是九点多了。
他摁开门锁密码之时家里已是静悄悄的。
只有在给家务卫生收尾的保姆转头看了一眼。
周野抬步上楼。
心情随着步伐靠近而上扬。
第一时间想去育儿师的房间，怕影响到别人休息，快推门之时忍住了。
门口徘徊两步，正准备去找方楠，有所感的转了下视线。
不远处，一道身影刚拉开门在看他。
薄薄的睡衣。
灯下肌白如有光，窈窕的身段，半贴身的睡衣根本遮盖不住。
方楠是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后走出来的：“你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看诺诺睡了没？”
方楠：“刚睡，别吵醒她。”
话落，就掩门回房。
周野尾随而入，香味跟温暖霎时间裹住了他。
无法形容的感受。
很舒服，连情绪都舒缓下来。
方楠气他经过门口都能绕开跑去先找闺女。
没怎么搭理他就回了床上，盖被子，玩手机。
周野：“我去洗个澡。”
方楠等他走进浴室后才翻了个身，枕着胳膊去看他消失的方向。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对他表现的有些冷漠了。
这些天不用他诉苦，方楠也知他压力一定很大。
樊玉清被规，被调查肯定跟他有关。
方楠忍下那点被冷落的醋味儿，穿拖鞋过去打开了浴室门。
他人在水里。
有着波澜的清澈水面下，肌肤轮廓都很清晰。
对视。
周野问道：“要不要一块洗？”
方楠：“洗过了。”
她若无其事的走进去，帮他找出一些提前准备好的洗漱用品后道：“穿不穿睡衣？”
“你这有我睡衣吗？”
“穿我的也一样，我给你找一套比较宽松的。”
她说着很有兴致的回衣柜翻找出了几套，白的，黑的，紫的，蓝的抱好几件过来。
周野笑看着她。
鲜活的人。
很少这么鲜活过。
幼稚鬼。
周野招手。
方楠搂着衣服走近：“干什么？”
周野想拿湿漉漉的手碰她，方楠嫌弃避开退开。
就是眼神儿没忍住往水里多瞥了几次。
水太清，一览无余。
腾腾的雾气中，又给男人添了些朦胧的神秘。
周野抬手弹了些水渍到她脸上：“没见过啊。”
方楠离他稍远，找高凳坐在了浴缸前：“这几天真出差去了？”
周野：“骗你呢，一直在林城市局住着……好在一切尘埃落定，樊玉清输了。”
方楠听他说的轻巧，仍心惊肉跳。
她眼中沾了些水气：“你要是输了呢？”
“我怎么会输？躲市局是怕被暗算，仅此而已。你坐近点，躲什么呐。”
方楠挪近。
周野右手在毛巾上抹了抹，握住了她软软的柔荑：“明天全家出游好不好？”
“去哪？”
“海岛乐园上那个农家乐还记得不，好吃好玩还比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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