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科长继续说，同学们以为这一下彻底解决了问题，包括连长也放松了。
谁知，只高兴了一天。第二天傍晚，鬼子又摸上来了。
这一仗打得很艰苦，又牺牲了十几个战士，两个同学负了伤。
连长脸拉得更长了，次日又来找刚任命的龙班长。问他昨晚同学中，有谁不正常？
龙班长不敢公开调查，仍找来北京的同学问询。
尚玲玲同学又说了一个情况。说她昨晚去树林方便，天津来的女同学徐莹要一道去。
走到半路，她忽然等下说崴了脚，就地方便了。她当时没在意。
方便结束，看她已站那儿。她有些惊讶，看徐莹回去的路上，并不像脚崴了的样子。
龙班长将这一情况报告了连长，连长又将尚玲玲同学喊来，问的很仔细。
最后交代龙班长，全班集合去卫生所，他要给同学们做思想动员工作。受伤的同学也要参加。
连长陪全班坐那儿，东拉西扯一个多时辰。直到一排长回来对他摇摇头，才结束。
连长留下龙班长，让一排长介绍宿舍搜查情况。
一排长介绍，他带两名战士。查了徐莹同学行李箱和床铺，没发现有可疑的地方。
连长沉吟一会，交代龙班长。继续人盯人，重点盯死徐莹同学。
晚饭前，连长集合全体人员讲话。让大家快吃，晚餐后开拔。
一排长问准备去哪儿宿营？他好打前站。连长斥道，军事秘密，保密。
他宣布散会，大声交代一排长：朝鲁庄方向开拔，不进村。扎营山下树林。
部队集合向东出发一里路，徐莹又要方便，连长让尚玲玲同学陪她。
徐莹先蹲下，看尚玲玲同学也蹲下，她又挪到石头后。
尚玲玲同学看她整个脸露出石头，就没跟了。
她俩去追部队，连长带部队正在三里路转弯处等她们。
他以女同学累了为由，让战士扶着女同学们行军。
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原住地。连长下令，不准出宿舍，大小便也不行。
一排长回来报告，他们刚隐蔽好。鬼子一个小队，急匆匆赶到。包围了树林。这次没带狗。
连长能肯定徐莹给鬼子报了信，可对她如何报得信，始终整不明白。
龙科长说到这儿，问肖秉义：
“你能整明白吗？”
柳蕙听罢，脱口而出：
“我整明白了，徐莹吃了有特殊成分的药。鬼子狼狗闻尿，才发现的。”
肖秉义摇头，否决道：
“不可能，你没听一排长报告吗？鬼子没带狗。另外，部队出发一里路，她才方便。按你的说法，他们必须先闻尿，来不及了。”
柳蕙皱起了眉头，问龙科长：
“你是如何整明白的？”
龙科长笑道：
“我开始也没整明白，直到我提出一个建议，又机缘巧合，才发现的。”
他接着说了他是如何整明白的。
连长听了一排长报告，吃惊非小。百思不解：这丫头究竟用了啥法子，送出了情报？
他下决心，非弄清不可。不然，让鬼子跟在屁股后面打，太吃瘪了。
有了明确的怀疑目标，睿智的连长随后几天，故意透露消息，打了几个小胜仗。
可是，有个奸细跟着，始终有担心。生怕什么时候有疏漏，全军覆没。
这一天，他召开了班以上干部会议。让大家共同分析，解开这个谜。
会议开了一个多小时，大家东猜西猜，猜不到点子上。都怨苦叹兴。
龙班长近期听到战士们，对学生兵有不好的议论，借机建议。
说他之前，曾要求同学们摒弃小资情调。不准谈恋爱，女生不准蹬高跟鞋。
可是，大家不听。都说连长就是宪法。他没规定，小班长算个啥呀？
所以，他建议，以连长名义规定：不准谈恋爱，不准穿高跟鞋。
连长笑笑说：
“龙班长，同学们刚到。不要急嘛，让大家适应一个阶段吧。”
三个排长不同意，说战士们早有意见了。革命队伍，应该跟老百姓打成一片。
二排长看连长在犹豫，补充道：
“连长，龙班长建议有道理。我常断后，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雨后行军，队伍常留下高跟鞋印。农村和山区有高跟鞋印，可能会暴露部队踪迹。”
连长听了，立马同意了建议。
规定下达后，四个女生有三人，将裙子和高跟鞋，送了当地群众。恋爱嘛，由公开转入地下。
尤其是天津的副班长和徐莹同学，偷偷摸摸幽会。
龙班长找副班长，激将他，两个城市的同学们搞竞赛，看哪个执行命令更积极。
副班长明白他看不起天津的同学。憋一口气，击掌为证。他回去督促天津的同学执行命令。
他发现徐莹同学将裙子放进箱子，高跟鞋放进布包，随身带。他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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