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的壕沟里,燃烧的异教徒尸体堆积如山。火焰如同卡迪亚落日的橙色,在动力甲上反射着闪闪光点,整场战斗就像一片滚滚的火焰湖。
一个怀言者从燃烧的肉墙中冲出,猛扑向一名手持喷火器的黑色圣堂战士,将其击退。
然后,他迅速掏出一枚手雷,手雷上闪烁着不详的符文。他用力将手雷抛出,一声巨响,爆炸的冲击波将周围的一切都化为齑粉,残肢断臂四处飞溅,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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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马尔里奇元帅站在殉道者堡垒残骸的最高点,挥舞着手中的动力剑,指挥着战斗。
堡垒的残垣断壁,在炮火和爆炸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坍塌。然而,阿马尔里奇元帅却像钉子一样牢牢地站在那里,他的目光坚定而锐利,注视着战场上的一切。
一些怀言者,如同附骨之疽,已经攀爬上了殉道者堡垒的残骸,他们嘶吼着,咆哮着,试图突破黑色圣堂的防线。
“不许后退一步!为了多恩!”阿马尔里奇元帅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响彻整个战场,激励着他的战士们。
一群身穿黑袍的黑色圣堂战士,组成了一个严密的防守阵型,他们的爆弹枪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将试图靠近的敌人撕成碎片。
他们如同翻滚的熔岩海中不动的顽石,抵挡着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莫迪里德,曾经的执旗人,在外围疯狂地砍杀着,他的链锯剑发出刺耳的轰鸣,将一个个敌人撕裂。
他战斗的如此疯狂,是因为他的失职,现在他必须用鲜血和战斗来赎罪。
一枚混沌坦克的炮弹击中了他,打断了他执旗的手臂,黑色圣堂的旗帜也因此短暂地落在了地上,落在了被叛徒的鲜血污染的土地上。这对于一个执旗人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为此,他交出了随身携带了九年的圣物,另一个黑色圣堂替代他成为了新的执旗者。
为此,他正在用混沌的尸体来祈求原谅,他渴望用敌人的鲜血洗刷自己的耻辱,重新获得荣誉。
在战争中,愤怒是一种强大的驱动力。他愤怒于敌人的残暴,也忿恨于自己的失误。
这两种情感交织在一起,成为了他战斗的动力,让他在战场上如同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地杀戮。
鲜血喷溅在他的盔甲上,染红了他的黑色长袍。
他听不到周围的喧嚣,他的眼中只有敌人,他的心中只有赎罪。
=====德尔维安峡谷
卡迪亚24团的三千名战士蜷缩在散兵坑中,寒冷的泥块贴在他们的面颊和手掌上,带来刺骨的凉意。他们浑身沾满此前挖掘散兵坑时溅上的泥水,尘土铺满了军装,使得他们显得更加隐蔽。
峡谷中,幽暗的曙光抹去了人的轮廓,只剩模糊的影子。
对手还未进入他们密谋已久的埋伏圈,而这短短的等待却像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那些平放的自动炮台已经细心调校到最佳角度,正隐忍着最后的爆发。
安置在峡谷后方的重武器已经开始咆哮,曳光弹划破浓雾般的空气,像是一条条光蛇掠过天际。重爆弹的轰鸣宛若巨兽挥舞的工业锤,敲击着峡谷的每一寸土地。自动加农炮震颤的双响声有节奏地回荡,与迫击炮发射管那略显空洞的叮当声交织在一起。
峡谷在震动,泥土碎块滑落。
终于,履带碾过碎石的轰隆声如雷般传了过来。那声音逐渐增大,仿佛巨大的钢铁怪兽被引进了陷阱深处——敌人终于踏进埋伏地点。
然后,地陷,叛军的奇美拉坦克向藏住头的鸵鸟一样,把屁股高高撅在空中,履带无助的转动着。
“现在!现在!现在!”
卡迪亚24团的战士们纷纷跃起,动作迅捷地拨开隐蔽的掩体,将平放在地的自动炮台迅速调到战斗姿态。
埋伏圈的坦克在疯狂倒车,试图从路面塌陷时车头朝下的散兵坑中倒退出来,却越陷越深,好像挣扎的困兽绝望地咆哮。
“开火!”
枪膛与发射管同时喷吐火舌,破甲导弹疾速飞射,带着嗖嗖的尖啸穿透峡谷的空气,精准地命中了奇美拉坦克的侧面。
钢铁厚甲被狠狠撕开,导弹钻进车体的缝隙,随即引爆。一声巨响,火光冲天,爆炸产生的碎片宛如锋利的狂风,将护板扯得四分五裂,仿佛枯叶般翻滚旋舞。切断的履带如同垂死挣扎的伤蛇,甩动后重重砸在地面,发出金属碰撞的巨响。
另一辆奇美拉的运气更差。一发精准的导弹击中它的炮塔,巨大的冲击力将其嵌入的炮塔直接掀飞数米。那沉重的钢铁部件如天降流星般旋转着跌落,发出震耳的轰鸣,烟尘顿时覆盖了峡谷。
接着是一个装有重型火焰喷射器的炮塔在夜色中喷射着燃烧的钷,火焰散布四方,燃烧液体在黑暗中形成火墙,沃斯卡尼人叛军情不自禁地惨叫,他们的身影在烈焰中扭曲,苦痛中露出的脸庞如同恶魔的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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