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襦裙在雪地里小跑,身后跟着个白衣男子,他拿着红色狐裘撑伞跟在她身后,
等她玩累了,男人则贴心的帮她系好狐裘,轻轻帮她拍走头发上的落雪。
她在仰头看雪,男人在低头看她。
逆着光,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觉得梦里的自己好开心,男人也是,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他们在雪地里拥抱,亲吻。
有雪落在她的头发上,她却笑的明媚
“……想和苏梨岁岁年年,生生世世在一起。”男人说。
声音熟悉又好听,让苏梨忍不住往他怀里挤,去听男人那从胸膛里发出来如同玉石相击,青竹破雪的笑声。
苏梨抬眸,如羽的长睫颤抖,干净明亮的瞳孔里倒映着男人的模样……
她从梦中惊醒,猛地睁开眼,头顶是造型精致的吊灯,富丽堂皇的欧式装修风格,身上出了很多汗,有些不舒服,她撑起上半身,只觉得身上的被子格外沉重。
脚步浮沉的踩在地上,房间很暖,她觉得有些闷热,走到床边想开窗通风,刚走到窗边就看到一个黑影迅速滑下,她吓得尖叫出声,脚步一虚,摔倒在地上。
拍着胸脯正要重新起身,却听到见有敲窗的声音,她看过去,只见修罗白正担心打趴在窗外,手上抓着一根粗壮的绳子。
苏梨松了一口气,起身走过去,问:“你怎么在这里?”
修罗白晃了晃手上的工具,是一个小小的铁铲。
苏梨感到疑惑,他解释道:“玛丽女士说要除掉窗户上结块的冰,防止窗户里面太热,外面太冷,玻璃受不住会碎。”
“可是你这样太危险了,冰块会自己融化的。”
“夫人不必担心,这绳子很结实。”他抓着绳子晃给苏梨看。
苏梨不放心,走到她落地窗阳台,修罗白怕她要去阳台,提醒道:“夫人当心着凉。”
苏梨刚碰到阳台门的手停住,她又走到窗边,这次注意到修罗白穿的只是一件薄薄的长衫,有些担心:“你怎么穿的这么少?”
修罗白有些羞愧:“我只有这两件衣服,现在是冬天不好买衣服,等开春了,我的工钱就够买新衣服了。”
“……”
好吧,她确实没有关心过修罗白吃穿的问题,但是看他这模样应该是吃的不错,不像以前瘦的颧骨凸起,脸看着像脱相一般。
苏梨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他干活好了,毕竟高空作业还是很危险的。
她咬着唇回到床边,修罗白还以为自己说出话惹怒她了,正想再问几句,身上绑着的绳子动了两下,他抬头看去,正在帮他固定绳子的两位催促他快点干活。
他只好收起心思先去清理冰块。
等修罗白慢慢滑下去后,苏梨才捂着嘴震惊得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般颤抖着身子,慌乱的看向窗户。
就在刚刚,看到修罗白的脸时,她就想起了梦里男人的脸,那张脸和修罗白一模一样,只是那人看起来更加温柔,五官如同被水打磨过一般。
“不……不可能吧?”苏梨捂嘴,她怎么会梦到自己和修罗白?难道自己馋修罗白的身体?不对啊,她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苏梨猛地摇头甩脑子里的不干净想法。
苏梨这一病就是半个月,老亨利见她好的差不多了,便大打算出门,城堡只有一辆马车,所以修罗白也得跟着出远门。
老亨利不放心苏梨,再三叮嘱,见苏梨心不在焉便去叮嘱老玛丽看紧苏梨。
苏梨受不了他把自己当小孩看,气的跺脚。
最后还是笑着同老亨利告别,这次修罗白是坐在马夫身边的位置。
他们这次出门花了一个月时间,回来时,修罗白穿了一身新的白色西装,苏梨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上前问:“夫人觉得怎么样?”
他满脸期待的看着苏梨。
苏梨本想按照设定挤兑他几句,但刚表现嫌弃,老亨利就嗑了一声,苏梨只好勉强夸了句:“还不错。”
老亨利走上前来拍了拍修罗白的肩膀,笑着同苏梨说:“这次白帮了我不少忙,我觉得让他当马仆有些屈才了,我想……”
“不行。”苏梨打断他:“马儿需要有人照顾,还有春天快到了,我的花园也需要有人照顾。”
“夫人,我还没说完呢!”老亨利沉下嗓音,面露不悦。
“反正就是不行,我买他回来就是为了让他帮我养马的。”苏梨态度坚定。
“我的意思是,他可以学一下骑马,以后我出门时他可以跟我一起。”
“……哦,你是说这个啊?”苏梨干笑两声。
“还有一一件事。”
“什么?”
“春天的时候,我想让他跟着夫人一起学文化课。”
“嗯?”苏梨奇怪:“他一个下人和我一起上文化课?”
“夫人为什么老喜欢口是心非?”老亨利扶额:“明明夫人的眼神里并不讨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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