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眼睛始终紧紧盯着前方蜿蜒的道路,不敢有丝毫懈怠。
田福军坐在前排,微微向前倾着身子,目光透过车窗,望着外面险峻的山势,缓缓说道:“嗯,这就是黄原十八盘,地势险要,自古以来就是黄原交通的一大难关。
以前这里道路不通的时候,山里的百姓出行极为不便,物资运输更是困难重重,严重阻碍了当地的发展。
现在虽然修了路,但这路况,依然考验着每一个驾驶员的技术和胆量。”
田福军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话语中透露出对这片土地的熟悉与关切,他的眼神里,既有对过去艰难岁月的回忆,也有对未来改善交通状况的期待。
孙虎听了田福军的话,不禁对眼前的山路多了几分敬畏,他不再抱怨,而是全神贯注地看着吴胖子驾驶。
吴胖子双手紧握方向盘,根据路况灵活地换挡、刹车、加速,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吃力,但又无比坚定。
车子在陡峭的山路上艰难前行,每一次转弯都像是在与危险擦肩而过,车轮在狭窄的路面上小心翼翼地挪动,稍有不慎,就可能滑下山坡。
随着车子不断深入,周围的景色愈发险峻。
一侧是高耸入云的峭壁,岩石层层叠叠,仿佛随时都会滚落;
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山谷,谷底云雾缭绕,让人望而生畏。山风呼啸着吹过,拍打着车身,发出呼呼的声响,为这紧张的行程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车内的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大家都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吴胖子与这险峻的山路“搏斗”。
孙虎时不时地转头看向车窗外,心中暗自为吴胖子捏了一把汗。
田福军则坐得笔直,眼神坚定,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才能让这片土地摆脱交通的困境,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在这艰难的攀爬中,吴胖子咬紧牙关,凭借着多年的驾驶经验和顽强的毅力,一步一步地向着山顶靠近。
车子的引擎声在山谷间回荡,与山风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挑战自然的激昂乐章。
车内灯光昏黄,随着车身颠簸轻轻摇曳,王满银坐在后排,眉头微皱,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疑惑:“吴经理,咱们来时明明走的是穿山公路,宽敞又平坦,我还在车上打了好几个盹呢。可这回来时,怎么就走上这盘山公路了?这弯弯曲曲的,我这脑袋都快被转晕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还未从晕车的不适中缓过来。
孙虎也跟着附和,身子前倾,双手撑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上:“就是啊,我大姑夫说得没错,这来和回走的路,感觉完全不是一条啊。这差别也太大了,来时轻轻松松,现在这一路颠簸,折腾得人够呛。”
孙虎脸上写满了不解,眼睛紧紧盯着驾驶座上的吴胖子,等待着他的解释。
吴胖子紧握着方向盘,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前方蜿蜒的道路,听到两人的疑问,他微微叹了口气,开口说道:“王哥,虎子少当家,你们有所不知。
这来时走的确实是穿山路,那路是前几年才新修通的,为的就是方便大家进出省时省力。
可这回来啊,就没有穿山路可走了。咱们现在走的这条,就是黄原赫赫有名的十八盘。”
吴胖子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谨慎和专注,继续说道:“这十八盘历史可悠久了,在穿山路修好之前,它就是进出黄原的主要通道。
不过这路又陡又险,弯道还特别多,路况复杂得很。但没办法,咱们回去就这一条路可走,只能多留点神,慢慢开。”
王满银听了,不禁咋舌:“好家伙,原来还有这么一说。我说怎么感觉像换了个世界似的,这路也太难走了。
吴经理,你可得小心点,这要是出点啥岔子,可就麻烦大了。”
说着,他往车窗外看了一眼,陡峭的山崖让他心里一紧,赶忙收回目光。
孙虎也意识到了路途的艰险,原本还有些抱怨的他,此刻也变得严肃起来:“吴哥,辛苦你了,这路确实不好开。我们都配合着点,希望能顺顺利利到家。”
说完,他坐直身子,不再随意乱动,还帮忙留意着车窗外的路况,为吴胖子保驾护航。
车子在十八盘上艰难地行驶着,引擎声在山谷间回荡,吴胖子全神贯注地应对着一个又一个弯道,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滴在方向盘上。
车内众人也都屏气敛息,原本热闹的氛围变得有些紧张,大家都在心底默默祈祷着,希望这段充满挑战的路程能够平安度过 。
车子继续行驶在十八盘。突然,王满银突然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指着前方大喊:“小心,吴经理!一个落石滚了下来!”
众人闻声,心猛地一紧,齐刷刷地看向车外。只见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裹挟着泥沙,从陡峭的山坡上飞速滚落,直直朝着车子砸来。
吴胖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反应极快,脚下猛地踩下刹车,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车身剧烈摇晃了几下后,在距离落石不到半米的地方堪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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