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他只穿了一件不知道是长袖还是短袖的T恤,外面套了一件外套。
林遥是认识江野的,她和他在一个学校。
被江野的那个眼神吓得一抖,拉着姜梨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火烧到她们身上。
江野这人跟林宴这种混混不一样。
不会主动惹事,但如果有人找他麻烦他也绝对不惯着,能把人往死里整。西巷是狼群,那江野一定是最狠的那一头。
林宴的脸色难看,气急败坏的从地上爬起来,扭头对着江野一通乱骂:“你他妈没长眼睛啊!”
江野又轰了几下油门,作势就要朝着林宴撞过去,吓得他脸色又变了变,赶紧躲到林遥身后。
林宴眼睛瞪大:“你有病啊!”
“嗯,我精分,杀了人不用坐牢的那种。”
林宴:“??”
林遥:“………”
“神经病………”林宴又骂了两句,然后一瘸一拐的跑路进了居民楼。
林遥拉了拉姜梨,发现拉不动。她动作一顿,才发现她在直勾勾的盯着江野看。
江野被她看的心颤了一下,耳朵开始隐隐发烫。他别开眼神没理她,把车停到了楼下,然后上了楼。
他也住在这栋楼,是邻居。
林遥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摸出两张毛爷爷塞到了姜梨的衣服口袋里,“刚刚的医药费。藏好一点,别被林宴和我妈看到了。”
姜梨抿了抿嘴角,半晌之后“哦”了一声。
林遥又交代了一句:“晚上睡觉一定要记得把门锁死,听到没有?”
“嗯。”姜梨闷闷的应了一声。
———
姜铭生不再酗酒了,和林母两个人找了份工作,每天早出晚归,林宴也没有找姜梨麻烦。
日子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的过了几个月。
四月初的时候姜铭生和林母去了外省,说是要半个月才回来。
江野这段时间似乎不忙了,姜梨经常能碰到他。姜铭生和林母不在,经常楼梯口等他,问数学题。
谢礼就是各种各样的糖,江野没拒绝过,姜梨就以为他喜欢,所以买了很多放在家里。
林遥马上就要中考,要开始上晚自习,晚上八点半才下课。
每天下课铃一响她就抓着书包开始狂奔赶回家,生怕林宴那个畜生会对姜梨不轨。
这一天西巷下了雷暴雨,下课铃一响,林遥照旧抓着书包就狂奔。刚出校门,就被几个男生给围住了。
倒也没有动手动脚,只是一直拦着她不让走。林遥的心一凉,一下子就知道这是林宴找来的人。
“轰隆——”
黑夜亮了一瞬,整片天被一道闪电劈成了两半。
姜梨趴在桌子上写作业,听到雷声愣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林遥还没回来。平时这个点她已经到家了,没带伞?还是学校有事?
她没有手机,又不能给她打电话。
姜梨有些烦躁的放下笔,站到窗边看着楼下。
砰砰砰———!
“姜梨!出来和我去接我姐!”
林宴把门敲的震天响,姜梨被吓了一跳。
这几个月她算是看清楚了。在这个家里,林遥没比她好过到哪里去。林母重男轻女非常严重,林宴花的钱有一大部分是林遥的奖学金,她完全就是她弟弟的免费血包。
好的事情轮不着她,一出点什么破事就往她身上推。
姜铭生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不管,更不要说去管别人了。只要不影响到他,就算哪天林宴把她和林遥捅死他都不会管。
“姜梨!别他妈装聋作哑!外面雨这么大,我姐她没带伞!”林遥又拍了好几下门。
姜梨没理他,把桌子推到锁了两道锁的门前堵住,又拿出林遥放在她枕头底下防身的刀。
见她没有要开门的意思,林宴被气到了,吼着骂了一句:“操!你个小野种!”
然后开始大力的撞门、踹门。
林宴一身的腱子肉,这道老旧不堪的门根本经不住他这么造,很快外面的那道门锁就被踹烂了。
只剩下里面那道铁锁。
透过被踹开的门缝,林宴看到了那把锁还有堵着门的桌子。林宴的那张脸一下子变得暴怒狰狞起来。
林遥这个贱人!居然敢帮着外人防着自己弟弟!赔钱货!白眼狼!!
“砰!”
门被彻底撞开,林宴一脚踹翻书桌冲了进去。姜梨伸出背在身后的手,毫不犹豫的一刀刺在了林宴伸过来的手臂上。
“啊!”
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皮肤,一瞬间鲜血淋漓。
林宴双目猩红的瞪着她,也不管自己在流血的手臂,将她手里握着刀夺过来扔到了一边,然后把她扑倒在了地上。
“救命啊!!”
“救命!!”
楼上听到动静的江野脸色一变,直接从阳台上翻到了姜梨家,她家的窗户没有锁。
看清卧室里的情形,江野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怒气像洪水一般直涌大脑冲断了脑神经。
他随手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着林宴的后脑砸了上去,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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