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龙非夜心情异常沉重,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芸汐开口讲述这一切。
毕竟,自己的父亲如今正因为自家所设之局而身陷囹圄。
由于尚书勾结南疆一事东窗事发,韩府已然被封禁,府内众人皆不得随意外出。那个假扮成芸汐的女子在听闻此事后,虽然表面上佯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但实际上其内心却正在暗自狂喜。她心想,大人们精心策划的事情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待到龙非夜归来之时,那假芸汐急忙迎上前去,满脸泪痕、泣不成声地问道:“我的父亲……他现在情况如何了?”
然而,龙非夜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故作姿态的样子,心中只觉得一阵恶心翻涌而上。
随后只见龙非夜一脸凝重地说道:“目前他已被关进大牢之中,如果本王无法找出其中的疑点,待到秋后便要开刀问斩了。”
听到这话,韩芸汐不禁眉头紧蹙,面露忧色道:“父亲怎会如此糊涂啊!竟然做出通敌卖国这般天理难容之事。”
然而此时,龙非夜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她,疑惑问道:“夫人难道真认为自己的父亲会犯下此等罪行?”
就在这时,一旁的假芸汐赶忙开口解释道:“并非如此,王爷息怒。只是如今那证据确凿如山,妾身实在难以妄加评判。妾身衷心期盼着父亲乃是遭受冤屈。”
龙非夜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故作姿态、虚情假意的假芸汐,心中一阵厌恶。他深知对方不过是在自己面前演戏罢了。
于是乎,他二话不说,转身便朝着韩府疾驰而去。只因他清楚明白,那些所谓的证据原本分明是指向丞相的,怎会突然之间就变成了指向韩大人呢?
这里面必然存在着极大的疑点。而能够接触到韩大人私印之人,想必只有韩府内部才有机会。所以,韩府当中必定是出了内贼!
当韩夫人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时,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直接晕厥了过去。
一时间,整个府邸陷入了混乱和恐慌之中。而此时此刻,府里能够主事的只剩下年轻的韩云霏一人。
与此同时,远在军营中的韩景澈对此事尚一无所知,依旧专注于训练和军务。
就在韩云霏感到孤立无援、束手无策之际,龙非夜如同一道曙光突然降临在了韩府门前。看
到龙非夜的身影,韩云霏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她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的姐姐也一同归来了。
然而,事实却令她大失所望,姐姐并没有跟随着龙非夜回来探望这座养育她成长的韩府。
尽管内心失落,但韩云霏还是迅速收敛情绪,强装出一副坚强的模样,上前询问道:“王爷,小女坚信我的父亲是被冤枉的,请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龙非夜微微点头,表示理解韩云霏的心情,安慰道:“韩小姐,你且宽心,本王深知岳父大人乃是清白之身,此次前来便是要彻查此事,还他一个公道。现在,本王需要你将府中的所有下人都召集到一处,因为据本王所知,这府中藏有内贼。”
韩云霏闻言不禁一惊,连忙追问道:“王爷何出此言?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府中有内奸呢?”
只见龙非夜神情肃穆,语气坚定地回答道:“自然是有的,那通敌叛国的证据上面盖着韩大人的私印。而能够接触到大人私印的,想必唯有府中之人。所以,你只需按照本王所说,将所有人召集起来便可。”
随后只见韩云霏面沉似水地吩咐道:“管家,速速将所有下人召集过来!”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如同一只陷入蛛网的飞蛾,正在一步一步地坠入精心设计好的陷阱之中。
而此时,龙非夜却气定神闲地端坐在太师椅上,悠然自得地轻抿着手中的香茗,目光则饶有兴致地落在下方那些战战兢兢站立着的家丁身上。
管家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始终沉默不语的龙非夜,犹豫再三后,终于轻声问道:“王爷,不知接下来您有什么具体的指示呢?”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心中充满了忐忑不安。
龙非夜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这才缓缓说道:“诸位应该都有所耳闻,韩大人被指控通敌卖国,但事实究竟如何呢?想必你们这些平日里与韩大人朝夕相处之人最为清楚不过了,韩大人在这府中的为人处世、品德操守,难道还需要本王多说吗?”
此言一出,下面的家丁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脸上流露出愤愤不平之色。其中一名胆大些的家丁忍不住高声喊道:“我等自然知晓大人乃是清白无辜的!”其他人也随声附和,表示坚信自家大人遭人诬陷。
见此情景,龙非夜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抛出一个惊人的消息:“正巧啊,大人所用的印泥乃是王妃亲手调制而成,其中添加了特殊的香料。这香若是不慎沾染到手上,起初便会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味道会逐渐变淡,但王妃所饲养的毒虫却是对其钟爱有加呢。众人心中定然充满疑惑,为何大人们每日接触却安然无恙?其实个中缘由便是王妃精心为其父亲调制的香膏具有特殊功效,此香膏恰好能够与那香料相互抗衡,从而形成一种天然的防护屏障。如此一来,便可有效防范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因贪图些许蝇头小利而出卖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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