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回神,又听院子里传来嬉笑,“来啦?先洗个澡吧!”
漆黑夜色里,有东西猛地泼向他们,紧跟着,墙头上响起杀猪般的惨嚎声。
“啊啊啊……”
“好烫,好烫……”
“烫死老子了……”
这时,整个小院的灯都忽的被点亮。
矮墙下,两个半大小子,也吹亮火折子。
林宴清朝矮墙上的那群黑衣人嘿嘿笑,“助纣为虐,活该遭反噬,尝尝烤炉猪的味道。”
用火折子点燃一团布料,手一扬,带着火焰的布料在空中被抛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正好落在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
那倒霉蛋身上部分地方立马被点燃。
“啊啊啊啊……”惨叫声更加激烈。
“油,是油,他们想烧死我们!”黑衣人团队立马反应过来。
陈昭嘿嘿笑,朝他们又丢出一块点燃的布料,“自作孽不可活,叫你们不干人事!”
黑衣人们都懵了,想说这群人不讲武德,但他们夜袭似乎也没讲。
再看那两个半大小子,好似疯了一般,交互扔着火团。
若是闪避不及,还真可能被烤成乳猪。
又见,这小院周围,少不得隐着比己方多上数倍的人马。
他们也不是杨县令养的死士,没的说要拿命来拼的。
当即就有黑衣人撂挑子不干了,“拿最少的工钱,干最脏最累的活,老子是什么很贱的人吗?老子不干了!”
这话音落下,便有一个黑衣人冲进夜色里远去。
跟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最后一个。
林宴清跟陈昭在墙下击掌,“干的漂亮!”
跟着吹灭火折子收好。
正往屋里走呢,地面又晃动了一下,城中某处再次传来巨大声响。
林宴声看向陈昭,“这是二爆了?”
陈昭点头,又挠头,“这狗县令家茅坑还挺多。”
林宴清嘿嘿笑,“那感情好呀,炸他满府粪。”
陈昭哈哈笑,“看不出来,你小子蔫坏焉坏的。”
林宴清也哈哈笑,“谁让那狗县令平时不做人,你且看的吧,等明儿苏县百姓听说县令府被炸了的事,可都要偷着乐呢!
“说不定,还要私下感谢在那炸茅坑的大侠。”
陈昭笑的快要扶不起腰来,“哈哈哈,他应该也是第一个被炸了茅坑的朝廷命官吧!”
林宴清撇了撇嘴,“还不是捐的官!”还是拿他娘亲的嫁妆捐的呢,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陈昭,宴清,你们进来!”这时,林嫦儿在门口朝他们二人招了招手。
两人迅速跑向她,“嫦儿姐!”
林嫦儿朝两人颔首,“进来说话!”
屋子里,几个大人已经坐好,连雨点儿都在顾二嫂怀里自娱自乐唱歌。
“宴清,”林嫦儿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是咱们还是杨县令,都不可能轻易收手了!”
林宴清,点头,“我知道的,我应该怎么做?”
林嫦儿看向吴清丰,后者跟她点了点头。
林嫦儿道:“进京告状,敢吗?”
林宴清看着她,“子告父……”父获罪,子亦然。
林嫦儿笑,“不告云兴侯,就告杨县令纵孙行凶。他虽是官,确是徐家家奴出身,他的女儿又是你云兴侯府的妾,妾不过是下人,妾的父亲自然也矮一头。
“主告仆,没什么好说的,也是他运气好,若是你外家强硬些,不放他的身契,他如何做的了这官?”
林宴清挠挠头,“姐姐,他的身契或许还在的。”
林嫦儿睁大眼,“怎么说?”
林宴清道:“嬷嬷临走前,同我说,母亲在万通钱庄,留了东西给我,部分嫁妆跟陪嫁人员的身契。
“杨县令是我母亲的陪嫁之一,万通钱庄,除非本人,或是受赠之人,否则,谁去都不好使。
“我想,那些东西应该还在。”
林嫦儿鼓掌,“妙啊!若是找到他的身契,你便直接去京兆尹府衙告他是逃奴。”
林宴清也眼睛一亮,“姐姐说的是,那我……”什么时候启程?
林嫦儿看向陈山长,后者从袖袋里掏出一封封好的信,“这是我写给御史大夫的信,遇到阻碍可去寻他帮忙。”
林宴清忙上前双手接过,又恭恭敬敬作揖。
吴清丰也将随身的玉牌递给他,“我亦会修书回去,届时,你拿此玉牌去吴府寻求帮助,想来他们乐意之至。”
林宴清照例依礼接过。
旋即又看向林嫦儿,仿佛好像有她在,他便很安心,也好奇,陈山长年纪大了,不方便走动。
吴大人因为身份的缘故无法回京,那姐姐呢,姐姐会不会陪他进京告状?
这时,林嫦儿开口道:“这回我无法陪你进京,但我们已经安排好人手护送你进京,京城那边,也会提前打点好,等你入了京,自然有人来接应。这样,可以吗?”他们若是都走了,那杨县令难免怀疑,少了他,杨县令只会觉得,他们把宴清藏起来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