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你这表情有点恐怖哦。”
黑眼镜觉得自己暂时还是不要在张起灵面前犯贱，去兰措暂避风头的好。
“我去兰措，你们就留在这里吧。”
黑眼镜顶着一只小黄鸟，昂首挺胸离开。
吴邪见张起灵露出带着点委屈的生气表情，有些惊奇，他还是第一次见张起灵表情这么丰富。
“小哥，也许那只鸟只是图新鲜。”
说完吴邪就觉得哪里不对，想了想，又没觉得不对。
“它总会回到你身边，你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个。”
张起灵依旧是那个闷油瓶，只看了他一眼，抬起右手发了会儿呆，然后拿了瓶水就去洗手。
让吴邪完全摸不着头脑。
……
黑眼镜叫上了几个阿宁的手下开车送他去兰措，一到地方就顺着已知的线索往小卖部去。
结果在外面就看见了熟人。
“花儿爷也来掺一脚啊。”
黑眼镜摸着下巴，晃了晃脑袋，“小清音，要不你去把瓷片叼来？”
美的你！
清音叨了下他的头，往旁边一呸，几缕黑发散落。
黑眼镜口中“嘶嘶”，心痛道：“虽然瞎子不服老，但年纪怎么说也到了，头发长得慢，是真的有可能会秃的！”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小凤凰就不叨哑巴的头呢？难道是格外喜欢瞎子的头发？
完全忘记是自己先撩着贱，而张起灵带着兜帽的黑眼镜带着些优越感地叹气。
没办法，瞎子就是比哑巴会保养。
还好清音不知道黑眼镜在想什么，不然高低给他来个十连叨！
清音带着嘲笑“喈喈”了两声，一边用喙整理羽毛，一边想着黑眼镜秃头也不是不行。
反正她找了个好地方，黑眼镜犯贱，她低头就能叨，迟早有天他会认清，凤凰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让子弹飞一会儿！
但等黑眼镜要披上一块破旧难闻的黑布时，清音就觉得这个地方其实也没有那么好。
她开始怀念起了张起灵。
虽然张起灵的右手沾了别人的口水还不洗手，但她明明可以窝在他头发上啊！
——只需一嘴掀开他的兜帽，或者直接藏在兜帽下。
清音张开翅膀飞上天空。
黑眼镜看了眼，见她没飞远也就不管了，随地找了个树枝开始假扮盲人，瓷片偷了又被抢，黑眼镜就决定去追。
对着天空挥了好几下手也不见清音下来，想到她每日都要泡在水里洗澡，便也不强求，黑眼镜自己就上了车，对阿宁的手下吩咐道。
“瓷片在前面那辆车里，追！”
几辆车立马就冲了出去。
清音不远不近地跟着，看着他们抄近路堵住了一辆白色的车，黑眼镜下车跟驾驶位的人说了什么，大家就一起走了。
黑眼镜上车的时候还手搭凉棚望天上看了看，才开车离开。
回到营地的时候已是深夜，除了几个帐篷还有些许微光，其他的都暗了。
清音不知道哪个是张起灵的帐篷，就跟着黑眼镜进了一个。
黑眼镜让人备了酒菜，见清音飞进来，就从皮衣内口袋拿出梧桐叶放在一个位置上。
清音就落了下去。
解雨臣看了眼她，略微觉得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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