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闻执,一大清早的冒充黎晦哥敲门就这么有意思?”
宁姣越靠在门边垂着眼眸看他,不在乎的瞥了一眼他怀中的玫瑰,不屑道:“我告诉你,不要打我的主意,我可是黎晦哥的女朋友!”
刘闻执轻笑,“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 ...宁小姐这么漂亮,又这么富有,惹人喜欢追求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宁姣越勾唇,眉目轻挑上扬,“你倒是会说话,但是我的心里可只有黎晦哥一个,你没有机会了。我不太喜欢被人纠缠,你最好快——滚。”
面对她如此不好的态度,刘闻执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而是言语真挚,“不纠缠,夜半时分宁小姐的脸突然浮现在脑海里,思索许久,还是从花园里裁了几朵开得最好的玫瑰。我只是想给小姐送一捧花,只是不想... ...这玫瑰在你的面前也失去了颜色。”
话说得文绉绉的,但是却不让人觉得刻意和矫揉造作。
刘闻执观察着少女脸上的神态,见她眉目舒展便开口道:“可以收下吗?”
暗含祈求之意。
清晨的雾气泛着青灰的颜色,晨光一出,细密的水雾便化作一滴滴露水挂在红丝绒般的花瓣上,漂亮的紧。
当然收下,正好不用她凭空捏造出追求者了。
“好啊,一捧花而已,下不为例。”
宁姣越打算把它插在了最令黎晦不可忽视的地方。
刘闻执早已远去。
但是这一切却被另一个人收归眼底。
周令箔看着刘闻执离去的身影,眼光再次落到门前拨弄花朵的少女身上,紧蹙眉头,眉宇间化不开的纠结与愁闷又添了几分愠怒。
这个刘闻执怎么会这个时间出现在她的门前,还带着一捧玫瑰花?她还接受了。
难道,他已经不喜欢黎晦了,这才短短几天... ...周令箔捏了捏眉心,侧首看着公文包里漏出的一角文件。
为什么会这样?这么多年与宁姣越的关系不冷不淡着,虽不是一母所生,但那也是自己的亲妹妹。
可是现在,他查了又查,竟然发现宁姣越与父亲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
这也就是说,他跟宁姣越并不是亲兄妹。
别说不是同一个母亲,现在变成了异母异父。
怪不得,父亲一直以来对她态度冷淡,连姓氏也与他们的不同。
原来是这样。
宁姣越正在修剪花枝,突然系统有了异动。关于原身身世的那部分剧情空白竟然被填补上了,事实与她料想的没有什么出入,原身果然不是周环富亲生,而是宁琼英与自己真正的爱人的结晶。
而且,那日她在书房里看到的情书并非是写给周环富的。
真相可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不过,这结果比她预想的出来的早多了。
周令箔,还挺能干的。
效率这么快。
“咚咚。”
一道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她回头一看,是周令箔。
“周令箔?你怎么来了,是要让我回去的吗?我可不回去!”
周令箔什么都没说,只是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发,“姣姣,我不是让你回去的,我只是来看看你。”
宁姣越拂开他的手,没好气地看着他,“干什么,不要摸我的头发。”
“关心我吗?我可不信,你就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周令箔看着如此发脾气却鲜活生动的少女,眸底焕发出一些怜爱,“你得偿所愿,我怎么会看你的笑话,真的关心你而已。”
宁姣越不明白,他知道了原身跟他不是亲兄妹,可怜或许有,但……这“怜”从哪里来的。
“你说的什么疯话,搞得好像我们关系很好一样,从小到大,你哪一点把我当妹妹?”
宁姣越靠近了他几步,“同样的,我才没有把你当哥哥,所以——你少管我的事。”
周令箔此刻竟是愈发的怅然,他确实从未尽过当哥哥的责任,如今想好好的关心她,却发现他们竟然不是亲生兄妹。
世事竟如此弄人。
看着故意装的凶巴巴的少女,周令箔将人轻轻地笼在了胸前。
宁姣越微微一愣,周令箔这是在心疼她。
莫名其妙。
许多年没能想起来的兄妹情深,临到了血缘消殆,装起来兄妹情深了。
“这么凶干什么?怕我真的关心你吗?姣姣,从前是我这个当哥哥不好,没有以哥哥的身份保护你和你好好相处。”
“但是你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
“家,你想回就回,不想回我也不会逼你。只是,以后不管你在哪我跟令仪都会来看你的。”
宁姣越本想推开他,可是胸前的那抹原身的小气团又冒了出来,它似乎很贪恋周令箔这突如其来的忏悔。
她思忖着放下了手,“你说的是什么疯话,肉麻死了。周令箔,你吃错药了吗?”
“快放开我。”
周令箔没有放开她,眼角瞥着桌子上的那捧艳色,还是没能忍住,“其实你喜欢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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