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有木窗挡着,里面不注意的话应该看不清才对,但无奈的是这个窗口又恰好是日光照射进来的那个窗户,现在被几人堵的严严实实的,能不发觉才怪呢。
如果说寨主刚刚是因为愤怒正上头,只顾着质问苗巫,没注意到他们也正常。
但现在寨主走了,这里就只剩下了一个苗巫,还是常年待在这里的苗巫,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不对的地方呢。
几人从正门进去,抬手打了个招呼:“下午好啊。”
苗巫没看他们,只嘶哑着声音道:“看我这像是好的样子吗?”
而腾暮雪选择性的忽略他的话,自顾自道:“我们也是刚到,想从窗户那看看你在不在的来着,谁想一下就被你给看到了。”
苗巫:“哦,是吗?”
“门口大敞着,你们去窗户那看我在不在?”
夏青溪:“……”
余秽:“……”啧。
蛊女:“……”啧啧。
腾暮雪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没办法,我就是特立独行嘛。”
苗巫:“……”你还怪骄傲的。
清了清嗓子,他缓缓道:“该听的都已经听到了吧。”
众人诚实点头:“嗯!”
苗巫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气的心口疼。
压了压心中的怒气,他道:“既然你们都知道的差不多了,那就该走了,别留在这里。”
夏青溪突然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们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呢?我们只听了你和寨主的谈话啊,这里面虽然有些信息,但是也不算全面。”
苗巫摇摇头,斩钉截铁道:“不,你们肯定是知道的差不多了。”
“否则寨主也不会这么怒气冲冲的来找我,还气急败坏的说了那么一番话。”
行吧,这苗巫还真不是个傻子。
苗巫又道:“反正已经这样了,你们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我再瞒着也没什么意思。”
“问吧,有什么想知道的想问的就都问吧。”
“问完就走吧,别再来了。”
夏青溪:“事情的起因经过我们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对此没有什么想问的了。”
他的话锋一转:“但是对于你的一些做法,我们倒是想问问。”
苗巫的情绪没什么起伏:“问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本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夏青溪:“你帮着寨子里的那些人帮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改变了想法呢?”
苗巫:“人老了,回首过去,发现做了太多的坏事了,想为自己积点阴德罢了。”
蛊女直接嘲讽出声:“阴德这玩意儿你还想积呢??你做的这些恐怕还不够你去补你丢了的那些吧?”
苗巫搭在椅子上的手颤了颤,终究还是没有反驳。
而夏青溪则是对苗巫的这番话持保留态度,或许真的是他幡然醒悟吧,毕竟这种人也不是没有。
但这些幡然醒悟的前提都是需要外界的推动力,要是都靠那些坏人自己幡然醒悟,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坏人之所以是坏人,就是他的道德感不够,那么你又怎么能指望这些甚至是没什么道德感的人去突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
但这毕竟也是人家自己的事儿了,反正对夏青溪他们要做的事也没什么影响,他也就不过多的去探究了。
更何况他也就是随便问一问,并不是多么重要的内容。
现在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只需要将他们从离娘那得到的消息再同余秽他们说一声,最后再讨论一下解决办法的事儿,这件事在他们那里就算是到此为止了。
后续的事她们就自己看着处理吧。
于是几人跟苗巫透了个底,之后就回去了。
而这破旧衰败的小木屋最终又只剩下了一个垂垂老矣生命将走到尽头的老苗巫。
他沉默的望着那渐渐合上的木门,此时屋内蔓延上来的黑暗,依如他那早已知晓的生命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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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后,夏青溪和蛊女将他们下午在离娘那得到的那些消息还有一些自己的看法和余秽他们简单的说了一遍。
结尾夏青溪问道:“所以暂且答应离娘的那些,我们有把握能做到吗?”
余秽黏糊糊的贴着夏青溪:“完全没问题。”
而腾暮雪也悄咪咪的举手:“我可以制出一种药,给他们一种治愈成功的假象,但实际上他们身上的毒还在那,并且不容易被他们发现,就算普通的会医术的人看了也不会察觉到。”
语罢腾暮雪又傲娇的补了一句:“当然,像我这么厉害的除外。”
夏青溪:“……厉害。”
“嗯哼。”
蛊女:“……”
最后,夏青溪总结到:“没什么意外的话就这么说定了,顺利的话我们明天下午就能离开了。”
蛊女点头:“好的好的。”
夏青溪轻轻一笑:“行,那就回去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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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
一回到房间,夏青溪就被余秽抱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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