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只需要看到他想让他看到的东西就行了。
“嗯。”少年侧了侧脸,似是有些难为情。
夏青溪没再多言了,就静静的撑着脑袋盯着少年的侧颜看,在少年看不到的暗处,他的神色也显得有些淡漠。
用力过猛的,都有些崩人设了啊。
他可不相信能够在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安安稳稳活下来的少年,是这样一个没有丝毫提防之心,满是单纯脆弱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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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两人又翻了几本手札,但其中记录的多是一些生活中的琐事,倒是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直至现在。
“来看看这本。”余秽招呼了一下身旁的夏青溪,示意他来看看这本有些不寻常的手札。
“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东西了吗?”夏青溪边放下手中的东西边向他走去。
“应该算是吧。”余秽点点头。
蛊女曾说过,有关生息蛊的记载或是留下的传言都少之又少,就连她知道的那一些东西也是她无意之中发现的。
但现在,面前的这本阿娅留下的手札就记录了一些有关生息蛊的事。
——
“寨子里都在传生息蛊被小鱼的父亲一起带着失踪了,他们骂他失职,骂他是罪人。
但也难免的,毕竟生息蛊是苗疆的圣蛊,它的功效又那么强大,所代表的东西也非常重要,要是把它弄丢了,遭到大家怨恨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实际上,生息蛊并没有被弄丢。”
——
“一般来说,生息蛊这种圣物是需要人贴身带着保护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比一个人的性命还要重要。
但是这次外出,小鱼的父亲并没有将生息蛊随身携带,而是将它交给了我,让我把它偷偷的藏起来,无论是谁,无论对方说什么,即使对方说是他让的,都别告诉。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有些凝重,他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
“在小鱼的父亲出事以后,我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将生息蛊交给我,还叮嘱我千万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小鱼的妈妈。
他怕是早就预料到了此次的外出不会顺利……”
——
“在小鱼的父亲出事后不久,尤善来找我们了。
他来问我们生息蛊的事,他说,小鱼的父亲此次外出前就有了不太好的预感,甚至在失踪前给他们留下的信中还明确的说了:
要是他真的回不来了的话就让尤善偷偷的来找我们取生息蛊,要先稳定住寨民们的情绪。
此外,尤善还说,小鱼的父亲知道我可能不会相信他们,但是别怀疑,他们真的是受他所托。尤善最后还拿出了信物,他说我们见到就会明白的,那是他向小鱼妈妈求婚时给出的手镯中的另一只。
他们说的那样恳切,那样的言之有理。但是我没给,我只说我不知道,他从没给过我们这些,更何况这是有规定的,小鱼的父亲需要一直携带的,怎么可能留给我们。
小鱼父亲的死有古怪,在真相彻底大白前我是不会透露任何消息的。
我不信任何人。”
——
“事实也正如我所想的那样,他们来了好多次,但每一次我都是同样的说法。
‘我不知道。’
慢慢的,他们似乎也意识到在我这里打探不到什么消息,他们转而开始去从小鱼妈妈那里探听消息了。
可惜的是,小鱼的妈妈确实不清楚这件事,他们有且仅有的结果就是铩羽而归。”
——
“我觉得他们有问题,小鱼父亲的死或许不是一个意外。”
——
“尤善说他们找到生息蛊了,在小鱼父亲坠落的那个悬崖附近找到的,但这怎——”
记录在此戛然而止。
夏青溪顿时蹙起眉头,这怎么可能写一半就不写了呢。
他赶紧快速的往后翻了几页,试图再找到些字迹。
然而这都是徒劳无功。
剩下的纸张全都是空白的,没有任何笔墨留在上面。
余秽也正了正神色,眼眸里同样也是满满的不解。
难道是写到这突然就不写了吗?不太可能。
夏青溪拿起手札,凑近眼前看了看接缝处,对方可能是撕的有些匆忙,在夹缝里还残留着细小的碎纸。
被人给撕了啊,夏青溪的神色有些莫名。
他抬眸看向同样眉头紧锁的余秽:“这些手札还有别人接触过吗?”
余秽摇摇头:“我确信在我接手之后这些东西就没人碰过了。”
“至于它们还在阿娅手里的时候,那就不确定了。”
夏青溪:“那你觉得这个会是你阿娅撕的吗?”
余秽的语气肯定:“不会。”
“她要是不想让我知道什么,直接不给我就好,何必再把它撕了呢。”
夏青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如果你确信在你接手这些手札之后就没人再接触到。”他抬眸看向余秽:“你猜她知不知道这手札被人翻阅过甚至还撕了不少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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