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人,三万马,占地很大。
士兵们喂马很快休息,陆天明也睡了。
此刻乃行军状态,一声上位,让陆天明瞬间清醒。
外面没有士兵们的声音,看来时间还早,捏捏眉心让巴图进来。
“上位,刚到丑时,和鄂尔勒克乘坐小木筏渡河,求见上位。”
陆天明从地铺羊皮中坐起来,让巴图把灯点燃,嗡嗡说道,“墙头草肯定很有眼色,我以为明天才能见到,过来做什么?”
“随身护卫十人还在河边,他带着一个女子,戴着面纱也能看出来很漂亮,应该是土尔扈特部的公主之类,可能向上位…”
“好了,传进来。”
不一会,门口进来一个铁塔大汉,胡子比头发还长,花白色证明他年龄不小。
看到羊皮中端坐的陆天明,和鄂尔勒克没有躬身,而是直接匍匐,“草原罪臣,拜见大明王,罪臣万般无奈,请王上恕罪。”
咦?官话夹杂晋陕口音,不伦不类,称呼乱七八糟,但和鄂尔勒克会汉话,不用巴图翻译。
“起来吧,本官若要惩罚你,趴得再低也没用。”
和鄂尔勒克没有起,继续趴着道,“罪臣该死,大明永乐皇帝曾册封瓦剌三王,顺宁王准噶尔部,安乐王辉特部,贤义王客列亦惕部,客列亦惕即当今土尔扈特。
土尔扈特汗国一直为大明藩国,两年前,罪臣三弟曾随辉特部到过河套,天国强大,请王上施恩土尔扈特。”
陆天明冷哼一声,“所以你听说我这个死而复活的人喜欢女人?连夜来送女人?”
“罪臣万死,帐篷外的女人是土默特送到土尔扈特的公主,罪臣不是献王上女人,公主熟悉西域的路,也请王上带她回乡,土尔扈特愿永随王上。”
陆天明瞥了一眼巴图,疑惑问道,“土默特公主?土默特都消失七年了,还给你送公主?”
“是,土默特顺义王妃三娘子,乃土尔扈特庇佑的黄金家族一部,虽已迁徙到漠南,但与土尔扈特一直保持联系。
臣所部土尔扈特,乃克烈部翁罕后裔,大蒙古七十二种之一,继承王统以克烈为姓氏。
公主乃顺义王妃亲生子布塔施里小女儿,布塔施里台吉分封西套,已故十年,八年前,顺义王卜失兔令公主当使者,到土尔扈特请我们出兵截杀察哈尔。
察哈尔林丹汗拥有战神矛,黄金家族直系,我们无能为力,还在犹豫的时候,土默特被察哈尔吞并。
此后公主一直在土尔扈特漂泊,随行的婢女和侍卫已成为族人,帮助部落织布铸器,已在土尔扈特生根,只有公主一心回大明。”
陆天明听懂了,三娘子的孙女在他手里没用,是个不能碰的人,和鄂尔勒克认为对自己是个桥梁,可以招降归附和硕特的土默特族人。
没鸡毛用,黄金家族在漠南早烂了,一个女人屁都不是。
“你跟土默特人学的汉语啊,西边什么情况?”
“回王上,罗刹人除了北面一万多人,其余人远在千里之外,但各国出兵距离不太清楚,如今两千里区域内,有十多万兵马,罪臣属实不知具体情况。”
“罗刹人的主将是什么人,军械配置是什么?”
“回王上,罪臣属实不知,罗刹没有主将,他们是一群贵族,谁也做不了谁的主,出击的时候变来变去,且伏击商号的罗刹人已经返回西边,北边的人并未参与伏击,罪臣与他们从未同行,且我们的族人不允许进入大营。”
陆天明嗤笑一声,“你可够悲哀的,那就回去吧,本官不会怀疑你,因为你威胁不到大军,本官…”
“王上…”和鄂尔勒克突然大叫一声,“王上恕罪,克里米亚骑军南下,是准噶尔通信,天国偏师从南边行军到了轮台。”
陆天明歪头想想,很正常啊,轮台就是乌鲁木齐,远的远呢,倒是挺顺利,准噶尔没有阻止孔有德西进,反而带他们行军。
和鄂尔勒克看陆天明不开口,大概明白他在想什么,“王上,您不能用漠北的速度看待天山北行军,轮台距离额尔齐斯河两千里,若全速奔马,也就七八天时间。”
陆天明一愣,“哦,那我疏忽了,准噶尔的地盘又平又硬,奔马很快,没关系,你回去吧,过两天咱们再说如何解决西边的人,把土默特的公主也带回去,对我没用,若她愿意,归程的时候可跟随大军。”
“王上!”和鄂尔勒克越发焦急,“与罗刹人一旦接触,战斗至少需要十天,斋桑泊克里米亚大军很可能伏击王上偏师,我们来不及…”
“哈哈哈~”陆天明大笑,对巴图道,“带他们回去吧,岱青继续跟着你,让他看看大军如何作战,明晚到额尔齐斯河西边再说。”
和鄂尔勒克这是急着证明他的诚意,罗刹人俘虏商号,其中有百支火铳,而且是最早的一批,还不是定装弹,那玩意不能马背作战。
大蒙古对中原固有的印象,中原骑兵从来不怕,铠甲齐全而又步行的中原战士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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