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妙福身,暗叹一声。
小世子真是个麻烦!
自古来,后娘不好当,看来想要嫁给殷王,得先搞定小世子。
孙妙妙退下。
拓跋墨揉着眼角,嚎了几声,见人走远了,连背影都瞧不见了,这才放下双手。
“胡闹。”殷王斥。
拓跋墨轻咬下唇:
“父王斥责阿墨,难道真的喜欢孙小姐,要与她成亲?”
“本王……”
喜欢?
自是不喜欢。
可一国之君,迟早要成婚,与谁成亲都得成亲,娶谁家的千金于他而言,有什么区别呢?
殷王念头刚起,脑中竟刺疼了下,有什么画面飞速闪过,呼之欲出。
嘶——
他揉着眉心,压了压心思。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却是朦朦胧胧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头痛。
“报!”
此时,一名暗卫闪身入内:“主子,属下去了一趟大楚,却并没有寻到秦少将军的行踪,查问一番,发现他并没有回大楚!”
拓跋墨瞬时坐不住了:
“你说什么?!”
大楚是秦叔叔的家,他不回家,还能去哪呢?
难不成……
遇到了什么危险?
“父王,秦叔叔一定出事了!”他急忙抓住殷王的衣袖,“快派人,不,你快去救他!”
殷王皱眉:“他没回大楚?”
在军营时,他日日夜夜都盼着回去,如今没有踪迹,这么大个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他凛声道:
“没找到秦少将军的行踪,是你们无用,本王手底下不养闲人!”
暗卫心头一紧,立忙拱手:
“属下马上去找!”
身形一闪,溜得飞快。
“父王!”拓跋墨紧张到跺脚,“秦叔叔年轻美丽、温和文静,若是被坏人盯上……啊!”
殷王掐住他的脸,阴声道:
“看你跟他待久了,都学坏成什么样了,言行举止轻浮又离谱,哪还有半点本王的风范?”
“啊……我的脸……疼,疼疼!父王难道就不担心秦叔叔被坏人抓走了吗?”
“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本王担心他作甚?”
“报!”
这时,另一名暗卫疾步而至:“主子,属下在大楚边陲一个叫杏林镇的地方,查到了秦少将军的踪迹!”
-
杏林镇。
镇子不大,却依偎在一条小河旁,河流穿插而过,周围建起一幢幢带院子的漂亮小房子,是个安宁静好之地。
秦牧羽一人一马,来到这里。
因是外人,又是生面孔,骑着马刚到时,便引得不少小孩、老人投来打量的目光。
他们远远避着,有些怕生人:
“这人是谁?”
“穿着轻甲骑着马,倒像是个参军的。”
“对了,王家!王家的儿子不就是去参军了吗?”
“王婶!”
这么一吆喝,很快,秦牧羽就找到一幢小屋前。
牵着马刚刚走到,就看见屋里走出来好几个人,一对中年夫妻,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还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他们满脸高兴与期待,却在看见秦牧羽时,眼中的光暗了下去。
原来不是他们要等的人啊……
秦牧羽抿紧嘴角,走上前,“请问……这里是王恒家吗?”
王婶神色一怔:
“是,是的,请问你是……”
“我叫秦牧羽,他的少将军,此次我们支援南蛮平乱时,王恒他……”
秦牧羽语气渐缓,逐渐凝重。
一家人的表情也凝固起来。
世间最悲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当得知王恒的死讯时,王父王母与祖母失声痛哭,那挺着肚子的女人更是哭得几近晕厥。
秦牧羽心中有愧。
从军多年,即便已经习惯了生死离别,可面对这一幕时,心中的涟漪仍久久无法平息。
“是我没有护好他,是我对不起你们。”
一家人泣不成声。
哭了许久,王父先缓过来,哭问道:
“敢问少将军,我儿上阵杀敌时,可勇?可曾临阵脱逃?”
“不曾,不曾!他是我见过最英勇忠义之人!”
“那就好。”
王父哀声,“没有辱我王家颜面,对得起大楚,对得起忠义,也算是死得其所,也为我王家留了后代。”
他含泪的双眼看向旁坐的女人。
秦牧羽看向她:“你是二丫吧?”
女人眸色一颤:“少将军,您知道我?”
秦牧羽小心取出怀里的绣球,道:
“王恒临死前,托付我将此物交还于你,还说此生误了你,你们没有成亲,他愿放了你,任你自由婚嫁。”
二丫抓起绣球,“是我给他的!这是我亲手绣的!”
“恒哥!”
她怎会改嫁?
她父母双亡,是个苦命人,被黑心肝的婶婶下了药,差点被卖到青楼去。
去年,若非王恒回家省亲时救了她,她哪会有今日?
只可惜当时王恒回家省亲,只待了五日,十分仓促就离开了,他们还没有拜堂成亲,但她却怀上了他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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