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姜晚。
当初,若非姜晚所给的平安扣,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楚棣迟。
她被楚夜离困住的那段日子,也是姜晚一直暗中相助。
楚棣迟轻握着她的手,道:
“正因她不是那样的人,才要叫过来当面问清楚,及时解决这桩事,才不至于一直放在那里,成为心中的疑团,迟早的隐患。”
很快,姜晚到来。
得知此事后,不禁惊诧道:
“皇婶,我给皇上吃的那些东西,是你给的呀!”
“啊?”
“你难道忘了吗?那天你入宫,给了我好几副药,说是给皇上补身体,我按照你的叮嘱给的。”
楚狸一拍脑门,猛地想起此事:
“皇叔,上次我们不是说八皇兄房事不太……不太……次日一早,我就见白神医配好了药,便把它拿进宫了。”
白锦衣一愣。
原来那些不翼而飞的药给楚狸拿走了!
他还以为摄政王府进了贼,把他的药偷了!
“那些药是给阿迟的,你误拿给皇上了,怪不得补得他火气旺盛,抓心挠肝……”
说着说着,白锦衣意识到不对劲,话音戛然而止。
楚狸脑中的弦绷紧:
“你说给谁的?”
那么补的药,是给皇叔的?
皇叔年纪轻轻,喝什么补药?
难道……
她惊愕的扭头,看向楚棣迟:“难道进宫前,你们在雅苑里谈论不举之事,不举的人是……”
白锦衣急忙打断:
“他举!他举!他只是生不出孩子!”
“你说什么?!”
瞬间,欣太后、嬷嬷、宫女太监全部扯着脖子,无比震惊的看过来。
楚棣迟沉下脸色,阴翳的像暴风雨前的乌云。
白锦衣后颈一凉:“……”
嘴巴一快就说出来了。
完了!
他不是有意的!
都怪楚狸偷拿了他的药,才引发后面这么多事!
楚狸虽然惊异,可是很快便反应过来,想起皇叔从前与她说过的事,楚皇在他幼年时给他灌下断子绝孙的毒药。
她沉声道:
“白神医,你胡说什么呢,明明是我不想生。”
宫人们八卦的看过来。
“我跟摄政王还没成亲,即便成了亲,也得先过两年婚后独处的日子,然后再考虑子嗣的事,哪有人还没成亲,就先生孩子的?这不是惹人笑话吗?”
众人神色恍然。
有点道理。
自古来成亲生子,自然是先成亲,再生子。
再说了,摄政王在马背上长大,能文能武,怎么会生不出孩子呢?
最后,得出结论:
白神医造谣。
好好的一个斯文俊美的神医,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呢。
白锦衣沉默,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探究与鄙夷,半点都不敢吭声。
楚棣迟看向楚狸,眼底藏着复杂:
“小九……”
楚狸握住他的手。
男人最需要的便是颜面,特别还是皇叔这种人,她不会让别人非议他。
哪怕一辈子没有子嗣,也没关系。
她想要孩子,只是因为想加深与他的羁绊,想要在他不在的时候,能看着孩子,图个慰藉。
是因为爱他,才有孩子。
而不是因为孩子,才爱他。
“皇叔,咱们不急着要孩子,你不是总说我还小吗,我也觉得自己还小,等我以后心性成熟了,咱们再要好不好?”
男人眸色渐深,眼底愈发柔色,几乎要将她暖化了:“好。”
“我们回府。”
“嗯。”
楚狸牵着楚棣迟的手,二人并肩离开。
白锦衣看向二人,刚想张嘴,又喊不出声来,可是留在这里似乎也没他的事。
一时左右为难。
叹!
都怪楚狸!
-
摄政王府。
翌日。
“主母,这是万宝阁刚送来的凤冠,您瞧瞧可有哪里不喜欢的,可着人加紧修改。”杨管家带着八个下人前来。
他们端着托盘,除了凤冠还有别的首饰,琳琅满目,华贵无比。
楚狸与楚棣迟的婚期定在两个月后,先让楚傲天行封后大典,他们再成亲。
其实楚棣迟没打算让。
是楚狸要求的:
“如今八皇兄是一国之君,为了立威,免不得要有威信一些,才好便于日后打理社稷,让他先封后,我们再成亲。”
“况且,只是成亲的日期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而已,又不会掉块肉。”
楚棣迟不乐意:
“本王要娶你,何须看他的颜面?本王的摄政王妃绝不亚于任何女人。”
哪怕是日期排在后面也不行。
一晚过后。
乐意了。
楚棣迟心满意足的搂着楚狸的小腰:“看在小九的面子上,少不得给那孙子几分薄面。”
于是,日子这才勉为其难定下来的。
楚狸轻抚着托盘上的凤冠,“太华丽了。”
“殿下说已经很收敛了,如果主母不喜欢这个,就换成那个十公斤的黄金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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