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
别这样。
他只想与她好好在一起,像一对寻常的夫妻一般,好好过日子而已。
他想要的只不过是平凡的幸福!
为何就那么难?
楚狸神色无温:“你有什么事,站那说,我都听着。”
“小九,你定要与我如此?”
楚夜离上前,“我担心你的身体状况,怕你受伤,怕你难受,又怕你不好好吃药,折磨自己,只要你有哪里不舒服,更心疼的人是我!”
是他啊!
她怎么就不明白他的心?
楚狸扯唇,“呵……”
多好听的一番话。
多令人感动的深情。
这辈子遇见他,算她倒霉。
“说完了?”
楚夜离一怔,“我……”
“若无其他事,我想休息了。”
男人眸色一痛。
自她从昏迷中醒来,便一直是这般冷淡的态度,甚至不曾与他说超过十句话。
“小九,你要如何惩罚我都不要紧,可身体是自己的,你得调养好。”
别再这般脸色苍白、神色寡淡的模样,恹恹的像一朵被日头暴晒过的花,正在逐步走向死亡。
心头这一瞬的认知,令他分外惶恐。
楚狸拉起被子,侧过身,闭上眼睛背对着他,没有说话,一声不吭。
“小九。”
“小九……”
男人疲惫的看着她漠然的背影,仿佛筑起了高墙,永远将他隔离在外。
明明他们已经成亲了……
他想要的一切,犹如水中月,镜中花,无论怎么努力都捞不到,摸不着。
呵。
哈哈哈!
楚夜离踉跄的走出厢房,看着天空中的半轮残月,好似难以圆满的人生。
阴阳圆缺,悲欢离合。
只要你在我身边,三年,五年,十年……哪怕一生,我都等!
-
翌日。
温妃被侍卫带进宫,楚狸的神色才稍微好些。
只有母女相聚的这短暂片刻,才让楚狸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母妃,他们可有为难你?”
温妃握住她的手,忍泪摇了摇头:
“他们待我客气,不敢为难,倒是你……狸儿,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只是……”
“你确定要这样……”
楚狸眼中死寂,有此生难解的愧疚,也有放下一切的豁达。
“给我吧。”
-
御书房。
楚夜离与往日一般,上朝,下朝,批阅奏折,处理公务,忙碌的脚跟不沾地。
太监进进出出,汇报各种事物:
“皇上,北城折子……皇上,天灵寺高僧求见……皇上……”
天灵寺的僧人前来劝谏,帝都城历经多年的沉浮,血迹太深,冤魂太重,龙气已经耗尽,若是再在此处立都,将来必定还有大祸患。
为了家国天下,提议迁都。
楚夜离疲惫不已。
一切还未安定,国库亏空,奸佞未除,哪有那么多钱财重新建立一座皇宫?
他不信这些荒谬之言。
拒绝迁都。
只是,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此事传到民间,又掀起了一片轩然大波。
皇都不定,民心不安。
民心动荡,直接影响到各行各业经济发展。
经济一乱,民众不满,短短三日时间,便增加了四十多例民间纠纷、百姓互殴的争执。
百姓不安,则社稷动荡,所有问题全部集中性的抛给楚夜离。
这还不止。
民间的动荡才只是开始,不少官员更是上折子刁难,特别是内阁的那群老家伙。
所有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起对付他。
连日来,楚夜离几乎未曾好好合过眼睛,每每奏折批到一半便发火:
“将这封折子打回去!”
“混账,竟敢逼迫朕,朕是天子,这些人哪来的胆子!”
啪!
扔奏折。
一连扔了好几本,吓得太监跪在地上,默默捡着,簌簌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楚夜离扯着领口,呼出浊气,重重的坐回椅子上,数日未曾休息好,额角隐隐作痛的突突跳。
整个人十分疲惫。
门外,阿玉进来。
看见主子这般模样,脚下微怔,几句话到了嘴边,不知该不该汇报。
“说。”
男人眼睛未曾睁开。
阿玉大步上前,“主子,属下查过了,民间的动荡,天灵寺的高僧,以及内阁都……都是皇后的手笔。”
楚夜离忽然睁开眼。
“朝中联名上奏的官员,民间不安的商界,医界,那些人都曾是姜太傅的学生,也……也与皇后有关系。”
皇后也是姜太傅的学生。
虽然姜太傅已死,但皇后将他们暗中联络起来,站在主子的对立面,全力与主子作对。
楚夜离想着连日来发生的所有事,薄笑出声:
“呵……皇后……我早该想到是她,早该想到。”
阿玉观察着主子的神色,试探道:
“主子,用不用属下将皇后请过来一趟?”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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