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给我重新敷上毛巾后,就去厨房煮粥了。
我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觉,醒来时出了一身汗,感觉烧已经退了,精神也好了不少。
嫂子见我醒来后,就给我盛来一碗白米粥。
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好了很多,喝完了大半碗粥,脸色就正常了许多。
整个上午,嫂子都在陪着我。
直到中午时,我接到了马艺打来的电话。
我正想着给她打电话,没想到她却先给我打过来了。
我立刻接通电话,她就向我问道:“江老板,现在不忙吧?”
“你能不能别打趣我?好好说话!”
她咯咯一笑,这才正色说道:“确实怕你在忙,所以趁着中午时间给你打电话。”
“说事吧。”
“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你想做出口生意么?这事儿我爸能帮上忙,正好明天就是我爸的生日,你来参加我爸的生日吧,到时候我在我爸面前给你说说。”
我正想着怎么才能去参加她爸的生日宴会,没曾想他主动就打来电话,邀请我了。
我当然很爽快地答应了,并向她问到了地址。
马艺又向我提醒道:“早点来啊,别迟到了,我爸最讨厌迟到的人。”
我应了一声,结束了和她的通话。
还没来得及放下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强子打来的。
电话接通后,强子就向我问道:“江禾,你出来了吗?”
“嗯,昨天出来的,有点事就没联系你。”
强子松了口气说道:“出来就好,我就是不知道你啥时候出来,刚跑去警署那边一问,才听说你出来了。”
我笑了笑道:“我没事,你在车队吧?”
“嗯,在。”
“好,我马上过来。”
刚放下手机,嫂子埋怨的语气便随即传来:“你这身体都这样了,还要去车队吗?”
我冲嫂子一笑,说道:“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没事。”
“胡搞!”嫂子横了我一眼,“你这都还没恢复好,别去折腾了。”
“嫂子,我真没事了,不信你看。”
说着,我从床上下来后,在地上跳了两下。
嫂子立刻喊住我:“行了行了,你快别跳了,我让你去还不行嘛。”
嫂子不太高兴的样子,但还是去衣柜里帮我找了换的衣服。
她总是这么贴心,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
出门时,她又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别去做事,一定要好好休息。
……
开着车来到车队,却让我感觉有些异样。
车队里非常安静,而且大门还紧闭着。
强子明明说他在车队呀,怎么大门还紧闭着呢?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腰间的那把手枪,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大门。
我正要抬脚跨过门槛,突然"砰"的一声。
我差点就把枪拔出来了,好在及时收住了。
只见无数的彩带夹着金箔劈头盖脸落下。
“欢迎老大回家!”
二十几个汉子齐声吼叫震得顶棚都在抖。
强子举着空礼花筒笑得见牙不见眼,魏巍捧着插满蜡烛的蛋糕挤到最前头,烛火在他黝黑的脸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看到这一幕,我愣在当场。
鼻腔突然有些发酸。
想起五个月前,我从监狱出来时,那叫一个落魄。
没有人迎接,没有人知道。
可现在,有了这帮兄弟,让我感觉到了“家”的感觉。
此刻他们工装裤上还沾着油污,却都眼巴巴望着我,像群等待夸奖的大型犬。
强子又端着铜盆快步上前,艾草水混着柚子叶的清香扑面而来。
“这是干啥?”我苦笑着抬手挡水雾。
强子却严肃地按住我肩膀:“拘留所阴气重,得把晦气洗透了。”
车队里的一个兄弟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这个刚满十九岁的愣头青眼眶通红:“江哥他们没打你吧?我二舅说里面……”
“怕我在里面被欺负啊?”我笑呵呵的说道。
兄弟们都纷纷点头,还说我要是被欺负了,他们一定帮我去出这口气。
听着兄弟们这些声音,我心里真的是说不出来的感动。
我笑着对他们说道:“放心,我好得很,在那里面日子还挺滋润。”
兄弟们这才放心下来,有的还说一定要让那天来干我们那群小子付出代价。
强子这时打断道:“行了,那些不开心的事就不提了,先吹蜡烛!特意按岁数插的,25根蜡烛。”
他说着把蛋糕往前一送,奶油写着歪歪扭扭的"去他妈的条子"。
车间里爆发出哄笑。
我吹灭蜡烛时,看到最外圈几个新来的小伙偷偷抹眼睛。
蛋糕很大,我让兄弟们分下去,一定要雨露均沾。
也就在兄弟们分享着蛋糕时,我突然感觉脑袋一阵昏沉,下意识地扶住桌角,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腰带。
我感觉我发烧又卷土重来了,虚浮感在喧闹中愈发明显,后背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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